景婳双手勾着容隽的脖子,笑盈盈地望着他,声音里尽是魅惑。
“若不是小千金,是小少爷,那怎么办?”
“是闺女,我们爷三保护你们娘三,是儿子,我们爷四保护你们娘俩,无论是男是女,都是你我的心尖尖。”容隽柔声道。
“可是,现在不是生孩子的最好时机,内忧外患,国无宁日,我们也不能袖手旁观。”景婳说得很认真。
“好,娘子说了算,你想什么时候生,我们就什么时候生。不生也没有关系,重要的是我家婳婳开心。不管国家是否有宁日,我都能护你们周全。”容隽神色温柔,语气坚定。
“谢谢你,夫君。”景婳抬起头在容隽嘴角啄了一口。
容隽的笑像是酿了蜜一样甜,“那我们睡觉。”
他欺身-压了上去。
景婳道,“阿隽,你一夜未眠,再折腾,一会儿上早朝会没有精神的。”
容隽一脸坏笑,“婳婳,你在想什么呢?”
“那你想做什么啊?”景婳理直气壮地问。
“我就是想单纯的抱着你睡一会儿。”容隽轻轻地刮了刮景婳的鼻尖,“可以吗?娘子。”
“这个,当然可以。”景婳笑道。
“好。”容隽迅速上-床,侧躺在景婳身后,将她圈在怀里,把头埋在景婳的发间,闻着她秀发独有的芳香。
不一会儿,景婳就听到容隽的呼吸声变得轻微而均匀,她知道容隽已经睡着了。
景婳心疼不已,这得有多累才能做到头沾到枕头就睡着啊。
她轻轻握着容隽放在她小腹上的双手,微微闭上眼睛,渐渐的,她也进入了梦乡。
一个时辰以后。
景婳和容隽醒来。
冷月早已让厨房的人备好了早饭,景婳和容隽洗漱完,用完早饭就去了宫里。
乾坤殿。
朝臣和容皓看到景婳和容隽出现在这里都很惊讶。
他们二人已经很久不来上朝了。
“凌王和凌王妃真是稀客,今日你们到来,令朕这乾坤殿简直是蓬荜生辉啊。”容皓讽刺景婳和容隽。
“皇上言重了,乾坤殿一直都是金碧辉煌的,只是因为有污垢在,才让这里变得黯淡无光。”景婳反击。
“凌王妃这伶牙俐齿的性子,还是一点没有变啊。”容皓有些不高兴,“你骂谁是污垢?”
“当然是那居心叵测,草菅人命的恶徒!”景婳语气冷厉。
朝堂上没有人敢出声,如今景婳在朝中的威望越来越高了,她虽然不常来上朝,但朝臣却越来越怕她。
她铁面无私,任何人只要损害老百姓的利益,她绝不会放过。
朝臣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被景婳盯上了,毕竟,不是每一个人都是清白的。
当然,最心虚的是容皓。
他板着脸问,“凌王妃,你在含沙射影的骂谁?”
他的确是居心叵测,想灭了凌王府,也草菅人命,杀了西北上万的灾民。
但是,他认为他做的这一切没有错,他是天子,是大秦的主宰,他想让谁死,就让谁死。
景婳道,“皇上,臣现在说的不是你,臣说的是他!”
她目光凌厉,伸手指着南太傅,气压山河。
南太傅神态很淡定,脸上还带着几分害怕,就像他平时畏惧景婳一样。
“凌王妃,我是哪里得罪了你?”南太傅问。
如今朝中,能得容皓信任的除了容豫,就是成隋,再然后就是南太傅了。
景婳动南太傅,容皓认为景婳是想剪掉他的羽翼,他非常生气。
“凌王妃,你不要欺人太甚!南太傅是老臣,他对朝廷一片忠心,你连他都要针对?”容皓怒问。
“皇上,识人不明也是错,南太傅欺骗了你,欺骗了朝廷,更是欺骗了大秦百姓。”景婳冷声道。
南太傅是知道景婳昨天在外面贴告示的,但他无所畏惧,他认为景婳没有证据。
可是,他面上却十分惶恐,一副被景婳欺压的样子。
“凌王妃,你如今在大秦的地位那么高,你说谁有罪,谁就有罪,什么都是你说了算。”
其他人已经开始议论纷纷。
“凌王妃虽然威望虽然很高,但从不仗势欺人。”
“对,凌王妃不是那样的人。”
“那也说不定,说不定凌王妃有更大的野心呢?”
……
景婳听着众人的议论,眉目一冷,她大声说道,“南太傅,你这懦弱卑微的面具戴了几十年,连你自己都以为自己就是那样的人了吧?”
“今天,我就将焊在你脸上的面具撕下来,让世人看看你的真面目!”
南太傅嘴角扯了扯,没有说话。
景婳继续说,“皇上,之前蝗灾一案,臣已经查清楚了,西北蝗灾,百姓暴动,都是南太傅一手策划的!”
她此话一出,整个乾坤殿顿时沸腾了。
容皓一脸讽刺,“蝗灾乃是天灾,南太傅如何能策划天灾?他又不是神仙,凌王妃,你要诬陷人,也要选一个合适的理由,免得让人笑话。”
南太傅见容皓还在维护他,他内心大喜,一脸感恩戴德,“多谢皇上信任,皇上英明。”
景婳也不生气,她要一步一步揭穿南太傅的阴谋。
就因为南太傅太能装了,容皓又过于愚蠢,所以她之前才要把证据收集齐全。
现在容皓有多信任南太傅,一会儿他就有多丢脸,那南太傅就有多凄惨。
“皇上,南太傅是不能策划天灾,但他能利用天灾。”
景婳道,“南太傅指使人假扮灾民,和灾民混熟悉以后,利用灾民发动暴乱,目的就是激化灾民和朝廷之间的矛盾,若皇上镇压灾民,灾民必定恨皇上,如此一来,皇上失了民心,南太傅就可以取而代之。”
“南太傅做这一切的目的,都是为了谋权篡位,皇上,南太傅要夺你的天下!”
景婳话音落下,原本吵闹的乾坤殿顿时安静下来。
南太傅还在装,“皇上,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你别相信凌王妃的一面之词啊。”
容皓不说话了,他死死盯着南太傅,他可以容忍的东西很多,但,绝不能容忍别人想夺他的江山。
“凌王妃,你有何证据?”容皓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