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婳环顾四周一圈以后,目光停留在旁边的一条小路上。
那条小路上荆棘比较多,但是相对而言比较隐蔽,景婳推测,如果她是凶手,很大程度上会选择这一条路。
于是,她向这条小路上走去。
已经走了几步的冷月又返回来了,跟上了景婳。
“王妃,您是不是发现了什么?”冷月问。
“这条路你们搜过吗?”景婳不答反问。
“搜过,而且还不止搜过一次,但都没有任何发现。”冷月道。
景婳道,“我知道了,那我再随便看看。”
冷月并没有离开,她跟在景婳身后,也想看看景婳有没有什么新的发现。
景婳继续往前,她仔细搜寻,冷月的确搜寻得很仔细,她搜寻完冷月搜寻过的范围都没有发现什么。
可是,她不甘心,她有一种强烈的预感,前面一定还有什么。
于是,她继续往前又走了大概一盏茶的功夫,终于,她在一树干上发现了一处血迹。
她立即取出工具,擦了一下树干上面的血迹,然后进了秘境,与先前收集到的被害人的血进行对比,她发现,这树干上的血就是先前被害人的血。
由此可以判断,刚刚他们发现被害人的地方只是抛尸的地方。
而且,被害人是从这一条路上被带过来的。
“冷月,你去查被害人的身份,我继续沿着这条路搜。”
“是,王妃。”冷月领命离开。
景婳继续往前,现在有了目标,她的速度就快了很多。
最后,她来到了城门口。
景婳站在城楼之下,抬头仰望着上方的两个大字:京城。
她脸色渐渐冷了下来,被害人是在城内遇害,然后再被抛尸在城外的。
她推测,凶手依然还在城内,只是,还不知道凶手藏在哪里。
既然如此,那就引蛇出洞。
她心里有了主意,便直接回了城。
到家,容隽正在等她。
“婳婳,你回来了。”容隽上前握住景婳的手,“手这么凉。”
他将景婳的手捧在手心里乎着热气,柔声问道,“你发现了什么?”
“凶手在城内,我已经有大方向了,现在,等冷月把被害人的身份查出来,我就要引蛇出洞了。”景婳道。
“好,那我就坐等我的夫人破这惊天大案。”容隽牵着景婳的手,“来,你先坐下,等我一会儿。”
“做什么?”景婳好奇地问。
“等一会儿你就知道了。”容隽故作神秘。
片刻以后,容隽端着一个碗过来,碗里还冒着热气。
“快尝尝,趁热喝了,身体就暖和了。”容隽舀了一勺喂给景婳。
“鸡汤?哇,好香。”景婳展颜一笑。
“你走的时候我就开始炖的,炖到现在刚刚好。”容隽道。
这才正月,春寒料峭,容隽知道景婳出去回来的时候肯定很冷,所以他早就准备好了。
景婳喝了一口,又香又暖和,还不油腻,她心里顿时仿佛有一股热流淌过。
幸福极了!
有夫如此,妻复何求?
“阿隽,你也喝一点。”
“好。”
容隽喜欢给景婳做吃的,他更喜欢和景婳一起分享美食。
二人喝完鸡汤,又说了一会儿话才去睡觉。
第二天午时,冷月才带着人回来,她还把受害者的爹娘都带来了。
“王妃,被害人的身份查出来了,是西城周家的女儿,姓周,这就是她的爹娘。”
“王妃,求求您一定要为小的女儿做主啊,小的女儿死的太惨了,她好好的一个姑娘家又没有得罪谁,不知道是谁心这么坏,要用这种方式害她。”五十来岁的周父满头白发,跪在地上痛哭流涕地向景婳求情。
周母和周父一起跪着,她没有说话,已经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了。
“节哀,起来说话吧,放心,我一定会查出凶手,给你们一个交代。”景婳向周父周母抱证。
“谢谢王妃,您的大恩大德我们做牛做马来报答您。”周父道。
冷月将周父周母扶起来坐在椅子上,“现在王妃要问你们话了,你们一定要如实回答。”
“是是。”周父擦干眼泪,让自己冷静下来。
周母还在哭。
“说一下你们女儿失踪的经过。”景婳问。
周父道,“小的女儿去她舅舅家玩,天黑了才回来,我们家和她舅舅家离得很近,那条路她经常一个人走的,就没有人送她回来。等到深夜都没有见到她回来,我们就赶紧去她舅舅家找,这才发现她不见了。”
“冷月,去拿笔墨纸来。”景婳吩咐。
“是,王妃。”
景婳拿着画笔,问周父周母,“给我说说你们女儿长什么样子,说得越详细越好。”
“是,王妃。”
周父周母对景婳描述着他们的女儿,景婳将他们口中的女儿呈现在画纸上。
就这样边说边调整,过了一个时辰,周家女儿的画像才画好。
周父看着画像又哭了,画像上的女儿和他女儿简直一模一样。
景婳拿着画像说道,“你们先回去,等有事要问你们的时候,我再来找你们。”
“是,多谢王妃。”周父周母谢过景婳以后才离开。
“冷月,把郭云儿的画像拿来。”景婳吩咐。
“是,王妃。”冷月进屋将郭云儿的画像取来。
景婳将周家姑娘和郭云儿的画像并排放在一起,问冷月,“你觉得她们两个像不像?”
“像。”冷月毫不犹豫地说,“特别是背影,眼睛,嘴巴,简直是一模一样。”
夜晚,独自一人,十五六岁,媚眼,薄唇,娇柔的背影,这些都是凶手下手的目标。
“冷月,去玄门里面挑人,要和郭,周二人背影几乎一样,年龄相差不大的,迅速带来见我。”
“是,王妃。”冷月去执行命令。
冷月离开没有多久,容隽就下朝回来了。
“阿隽,今天怎么回来得这么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