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里信道,“皇后娘娘,无知者无罪,我们又不是故意的。”
卢弘毅也跟着附和,“这个谣言是你们大秦人自己传出来的,和我们也没有任何关系,你要找人算账,也应该去找真正传谣言的人啊。”
傅昱深连连点头赞同,“是啊,我们也只是好心提醒而已。”
景婳冷笑,“好心提醒?晋王该不会是大字不识吧?连好心提醒和恶意相凌都分不清楚吗?”
傅昱深无言反驳,只有干瞪着眼,一脸不服气。
景婳又看着卢弘毅说,“睿王千里迢迢来到我大秦,在京城大肆收集民间书籍,看来是很向往我大秦的文化,要想学我大秦的文化,首先得学会做人,不要以为自己批了一张人皮,就可以学着人说话。难不成我大秦人如果说你死了,你就真的死了?你脑袋是找人配相的,不会思考是吗?”
“我……”卢弘毅想要反驳,张开嘴却发现自己不知道说什么来反驳景婳。
他的尴尬和愤怒不亚于傅昱深,可事实的确像景婳说的那样,他真的是被自己给打脸了。
见傅昱深和卢弘毅都败下阵来了,元里信也有些紧张。
景婳的攻击和她那些徒弟们截然不同。
那些徒弟们是来势汹汹,需要和他们几人拼个你死我活。
但,景婳不一样。
她就算不用动手,她的语言也能杀死人,稍微心理脆弱一些的,恨不得当场死了算了。
所谓杀人诛心大概就是如此。
元里信的心刚刚提起来的时候,景婳的攻击就来了。
“镇王,听说你前些年一直被元里睿给压着,做什么都被压一头,心情很是郁闷啊。”
在西域,只要有元里睿的地方,元里信永远也抬不起头来的。
景婳提到元里信的痛处,他顿时勃然大怒。
“皇后娘娘,你是什么意思?”
景婳冷笑,“你也知道生气?你也知道被人侮辱会愤怒?”
元里信没有说话。
景婳继续,“况且,我说的还是事实你都承受不了,你听信谣言就开始对我恶意攻击,还企图妄想说自己不是故意的,你觉得我会放过你?”
“那你又能奈我如何?”元里信问,“难道你要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杀了我吗?我是西域镇王,我如果死在大秦,西域不会放过你们大秦!”
“呵!”景婳一脸轻蔑,“区区西域,算什么东西?”
当年,西域也和景先生之死有关,景婳知道,西域也是叛徒。
所以,灭掉西域是迟早的事。
“你!”元里信实在气急,他直接伸手指着景婳,“你别欺人太甚!我西域虽然之前败在了你手中,但是,不代表永远会败在你手中!”
“不然,且一试?”景婳挑眉。
元里信心里一咯噔,他感觉自己可能惹大祸了,他咽了咽口水,有些结巴地问,“你,你什么意思?”
“你现在立刻滚出大秦,回去带着你西域士兵,我们战场上见!”景婳直接下了战书。
瞬间,整个场上的气氛就变了。
元里信眼中闪过一丝恐惧,他本能的往后退了几步,担心景婳在此将他给杀了。
景婳看破了他的心思,不屑道,“两国交战,尚不斩来使,你放心,我不会在大秦境内杀你,我不像你们一样,表面上装得正义凛然,私底下却阴险又虚伪。”
卢弘毅和傅昱深知道景婳在含沙射影,将他们也骂了,可是,他们二人都没有啃声。
元里信现在恐慌得很,他惹了这么大的祸,不知道回去怎么向西域皇帝交代,他已经顾不得反驳景婳了。
景婳冷声道,“请你们滚出大秦!立刻,马上!”
“若有任何不服,你们可以尽情出招,我景婳都应战!”景婳道。
元里信三人正向问容隽的意见,没有想到容隽说,“皇后的意见就是朕的意见。”
三人相视一眼,都有些无可奈何,再继续停留下去已经没有意义了,于是,连招呼都没有打,灰溜溜地转身走了。
当然,景婳不会就轻易这样放过他们。
等他们三人回到自己的国家以后,景婳会将他们在大秦的所作所为,派人告诉他们的皇帝。
让世人知道他们丑恶的嘴脸,让他们在自己的国家也无地自容。
杀人从来都不止是用刀一种方式,有时候,言语,舆论也是杀人利器。
今天景婳遭遇的一切,如果不是容隽信任她,如果不是她那么多徒弟保护她,为她证明清白,整个京城的谣言和涂抹都能要了她半条命。
他们三人用什么样的方式对付景婳,景婳就以同样的方式加倍还回去。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让他们尝尝被谣言屠杀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