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婳,你别以为你赢了,我主子不会放过你的!”谢从高咬牙切齿,满眼愤怒。
“你主子又不是没有被我抓到过,他能怎么不放过我?”景婳问。
谢从高无言反驳。
景婳吩咐,“冷月,把他押下去,好好审问!看看他是怎么混进大秦来的!”
一个不是大秦的人,竟然在大秦朝廷做了这么多年的官,还坐到了兵部尚书的位置,这其中肯定不简单。
“是,娘娘!”冷月押着谢从高离开。
景婳的目光落到了容祁身上,“你说你好好做你的平王有什么不好?非要来作死!”
容祁仰着脸,满眼恨意。
“别以为这样我就会感激你!我爹爹是天底下最厉害的人,上一次你抓到我爹爹是意外,总有一天,我爹爹要杀了你!”
容隽喝道,“再啰嗦一句,我就杀了你!”
也许是容隽的气势太强,容祁直接被吓愣住了。
景婳道,“现在还不是杀他的时候,他留着还有用。”
她看着容祁说,“苍天有好生之德,我早就知道了你的身份,但若你安分守己,你这辈子永远是平王,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但你偏偏要自寻死路,那我就成全你。”
“临风,把他带下去关起来,饿他三天三夜,任何东西都别给他!留着他一条命就行,将来用他的命对付他爹!”
“是,娘娘。”临风领命。
容隽道,“临风,去拟一道圣旨昭告天下,就说平王突发急病,不治身亡,从此,大秦再无平王。”
“是,皇上。”临风道。
容隽又对容祁说,“大秦的平王容祁已经死了,从此以后,你就是无名无姓的东西。”
他原本是打算宽恕容祁的,但是,容祁竟然想杀他最爱的婳婳,那他怎么忍受得了?
容祁恶狠狠地瞪着容隽,质问,“你凭什么这样做?我的名字又不是你取的,天下又不是只有你一个人姓容,你没有资格没有权利这样做!”
容隽竟然剥夺了他的姓氏和名字,姓氏他倒是无所谓,反正他又不是容家人,只是,他想要他的名字。
没有名字,没有姓氏,他就犹如孤魂野鬼一般,没有任何的归宿。
他的娘已经死了,他的爹不知在何方。
他觉得自己像是野草一样,在人间任人欺凌。
他内心充满了孤独和恐惧。
可是现在他已经联系不上他爹爹了,他只期盼他的爹爹能早日找到他。
容隽沉着脸,“我是大秦的王,在大秦的疆土上,一切由我说了算!”
“临风,把他带下去!”容隽喝道。
“是,皇上。”临风扯着容祁的衣裳,“走吧,小东西!”
容祁两只手紧紧地握成拳头,他瞪着容隽,咬着牙,却又无可奈何,只能任由临风把他拽走。
“阿隽,我去审问谢从高,看看能不能查到鬼天行的老巢在哪里。”景婳道。
“好,你去吧,我去批折子,你审问完了告诉我结果。”
“行,那我走了。”景婳和容隽道别,然而二人分开而行。
片刻以后。
景婳在暗室里面见到了谢从高。
谢从高看见景婳进来,他满脸不屑。
“谢从高,你是自己招,还是我撬开你的嘴?”景婳直入主题。
“我招什么?我没什么可招的,你有什么花招尽管使出来,你看我怕不怕你!”谢从高一副不怕死的样子。
景婳冷笑,“每一个人在招之前都是这么嘴硬的,我倒是要看看你能嘴硬到什么时候!”
“冷月,用刑!按照最狠的来!”
“是,娘娘。”
冷月说完拿着一根烧红的铁棍子过来,谢从高看到以后讽刺道,“皇后娘娘,你不会以为我怕烙铁吧?你就这点手段吗?”
“冷月,打!”景婳一声令下,冷月抡起铁棍子,用烧红的那一端,狠狠地捶在谢从高的身上。
谢从高还不知道有这种玩法,他猝不及防的叫了出来。
“啊!!”
那叫声堪比杀猪声。
铁棍子正好捶在他的手背上,一瞬间,他正只手都变成了稀烂。
而且,这是烧红的铁棍子打的,和寻常的铁棍子不一样。
谢从高当时脸就痛变形了。
那是怎样的一种痛法?
就像在清醒状态下,被人将皮子一点一点剥下来的感觉。
一般正常人,手指被划一条小口子都很痛,何况谢从高的手指都被捶烂了。
而且十指连心,真可谓是痛不欲生。
景婳神色平静,她还很耐心的等谢从高叫完以后才问,“这烙铁的滋味如何?是不是像你想象的那样?”
谢从高哪里还说得出话来。
景婳摇了摇头说道,“不行啊,你的忍耐力就这?我还以为鬼天行调教出来的人有多厉害,连连区区千锤百炼都承受不了。”
“知道刚刚的那一酷刑为何叫千锤百炼吗?”景婳问。
谢从高看了景婳一眼,依旧说不出话来。
景婳道,“就像打铁一样,将毛铁烧红,趁热打铁,千锤百炼,然后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谢从高,你不行啊,才第一捶,后面还有无数捶。”
“至今为止,还没有人能受得住第二捶,你可以挑战一下。”
景婳像是在聊家常一样,如此残酷的事,她说得如此轻描淡写。
她对想害死她的人从来不会手软。
谢从高是鬼天行的人,那容祁散布谣言一事他肯定是知情的。
容祁负责指使人散布谣言,他则负责请命让容隽废了她。
幸好容隽信任她,不然,可能就听信谣言废了她。
如果她再弱一些,容隽在昏庸一些,她就直接被处死了。
人死了,声誉也被毁掉了,真是最最痛苦绝望的事。
谣言杀人于无形,是看不着摸不着的利器。
所以,她才会如此收拾谢从高。
谢从高闻言忍不住打了一个冷噤。
景婳看着谢从高继续说道,“看来你已经休息好了,那我们开始第二锤。”
“冷月,打!”
“我招!我招!别打了!”谢从高大声喊道。
他求饶了!
那样的痛苦,他再也不想承受第二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