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天行现在在哪里?”景婳问。
谢从高道,“在姜国。”
“他在姜国的身份是什么?”
“是姜国的皇上。”谢从高回答。
“撒谎!”景婳喝道,她在姜国见过姜国皇帝,那人根本不可能是鬼天行。
鬼天行无论易容成什么样子,她都能认出他。
谢从高道,“姜国皇帝是他的傀儡。”
他这么一说,景婳倒是信了,原来如此。
现在这个时候,谢从高不可能撒谎。
景婳继续问,“他平时藏在哪里的?”
“我不知道。”谢从高看着景婳,见景婳脸色很不好,他连忙解释,“我真不知道。我能知道这么多消息,都是因为我跟着他时间长。他行事很谨慎,除了他自己,没有人知道他藏在哪里。”
“皇后娘娘,我说的都是实话,我知道的都说了,你要杀我就给个痛快吧。”谢从高道。
景婳问,“原来的谢从高去哪里了?”
谢从高道,“死了。”
“你杀的?”景婳问。
“是的。”谢从高承认了,无论现在景婳问什么,他都会如实回答。
他只求速死,希望景婳别折磨他了。
“你还欠谢家人命,想死,没有那么容易!”
景婳问,“你是怎么骗过谢家人的?”
谢从高道,“谢从高有一次生病,出京城去寻求神医治病,在去的途中,我杀了他还有他娘,事后,我在外面待了两年回来,谎称他娘出了意外,府中也没有人怀疑。至于我,谢从高那个时候不过十来岁,过了两年,他模样有所变化也是正常的。后来时间长了,他爹怀疑过,我发现形势不对,我就把他爹也给杀了。后来,府里再没有人怀疑过我。”
“你真是该死!你害了谢家三条人命,下辈子做畜牲吧,任人宰杀!”景婳声音冷厉。
“你有本事现在杀了我!”谢从高激怒景婳。
“我现在不会杀你,我会让你尝尽千锤百炼的滋味。”景婳冷着脸说。
谢从高闻言一抖,他立即闭嘴,再也不敢接话了。
景婳吩咐冷月,“让人看着他,别让他死了,说不定后面还有用。如果他想尝尝千锤百炼的滋味,随时满足他。”
“是,娘娘。”冷月道。
景婳说完就出了门,然后去见容隽去了。
她是在御书房见到容隽的。
“阿隽。”
“婳婳来了。”容隽正在批阅折子,闻言将手中的御笔放下,向景婳伸出手。
“过来,坐。”
景婳走了过去,坐在容隽的身旁,“谢从高招了。”
“他怎么说?”
“他说,鬼天行是姜国的皇帝。”景婳将谢从高说的又给容隽说了一遍。
容隽听了以后说道,“原来如此。看来,大秦和姜国这一战是在所难免了。”
“这一战应该不会太慢,鬼天行既然能让谢从高救容祁,那就说明他已经没有事了。他肯定很想快速的找我复仇。”景婳分析道。
“按照时间计算,各国使臣也快要到自己国家了,西域和姜国联手,如果大昭也参与其中,那这一次,又是一场大战争。”容隽面色严肃。
“我们得提前准备,争取时间。”
景婳话音落下,临风就进来了,“皇上,皇后娘娘,辰王他们来了。”
“让他们进来。”容隽说完,裴璃他们几人就进来了。
“见过皇上,师父。”裴璃几人向容隽和景婳行礼,然后又说,“师父,我们准备启程了。”
“好。”景婳没有挽留。
之前他们就商量好了的,等黎然和林嘉的婚礼一过,他们立即启程离开京城。
裴璃要回北朝准备援军,唐初雪肯定要跟他一起回去的。
沈元白要回到军营。
莫辛洲和何珊瑚也要去做准备。
“你们一路辛苦了。”景婳道。
“师父,皇上,保重。”裴璃道。
其余人跟着附和,“师父,皇上,保重。”
容隽点头。
景婳道,“一路平安。”
裴璃几人向景婳拱手行礼,然后辞行启程。
此时,天色渐晚。
景婳问容隽,“你还批阅折子吗?”
“要。”容隽道,“不如,婳婳帮帮我?”
“好。”景婳回答。
临风已经把灯掌好。
景婳接过容隽手中的折子,“谢从高的事怎么对外宣布?”
谢家人其实是受害者,毕竟假谢从高杀了谢家三口人。
但是,谢从高后来娶妻生子了,他的子女虽然姓谢,但却不是真正的谢家人。
这就是一个难题。
“谢从高必死无疑,由他所出的子女,如果没有犯下什么大错,直接流放,如果参与了此事,就按照规矩来办。至于其他谢家人,他们本身就是受害者,如果他们没有参与这件事情,自然不会追究他们任何责任。”
容隽说完征求景婳的意见,“婳婳,你觉得这样处理如何?”
“皇上英明。”景婳笑道。
这件事如果换一个昏君来处理,肯定是将谢府满门抄斩。
但是,景婳曾经和容隽说过,他们觉得连坐的罪名不好,这样对那些真正无辜的人来说很不公平。
容隽得处理不偏不倚,正正好。
“主要是皇后之前提的建议好。”容隽也夸景婳。
二人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景婳和容隽开始批阅奏折,偶尔会就折子里面提到的问题进行讨论,其余大多时间都很安静。
御书房宁静而是美好,充满了幸福的味道。
此时,黎府婚房。
黎然和林嘉两两相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