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映握起粉拳,昂着脑袋:“是不是你们这种含着金汤匙出生的人,就永远不会懂得怎么尊重别人?”
“尊重?”陵嗣楞了楞,忽然冷笑出声。“好好,要是我不尊重你,你以为自己现在能坐在我的车里跟我谈尊重?”
陵嗣帅气的脸上顺时被一层寒冰给覆盖,他目光幽冷,仿佛要将她给吞吃下肚似的。郝映不禁打了个寒战,她警惕的把身体往车窗边贴靠,又扯了身上系着的安全带,她有种错觉这安全带是陵嗣在自己身上施下的束缚。
郝映拧着柳眉,语气很是认真,“在你眼里就是尊重吗?这只是你自以为是的施舍罢了,我一点都不稀罕。”
话音刚落,只觉得嘴巴一痛。她后知后觉的意识到,她又被强吻了!
熊熊的怒火逐渐燃烧,形成燎原之势。此刻的陵嗣失去了以往的平静,狠狠的吻住了他。他像是发了狂的野兽,从拥吻逐渐变成啃咬。他的一双大掌袭来,将她拥入怀中,力道之大,仿佛要将她揉进身体里。陵嗣用这双大手捆绑着郝映,让她无法挣扎。然后,狠狠的吻着她。
真皮座椅很软,很软,以至于陵嗣压制住郝映身上的时候,她仍旧觉得自己的身体是轻飘飘的。
陵嗣并不觉得满足,他想得到更多。大手缓缓往下,尝试温柔的剥开她的上衣。郝映穿了白色衬衫,他麦色的手掌搁在她棉软的心口,粗粝的指尖缓缓移动,将衬衣纽扣逐个挑开。
窗外吹来凉风,郝映忍不住打了个哆嗦,这时候才想起来反抗,一爪子就挠上了他英俊帅气的脸。
去他妹夫的陵嗣!连车窗都没关好就急不可耐的扑过来,万一被人看见了她非得跟他玩命不可!
陵嗣正亲的一脸沉醉,玩玩没想到横空冒出一只小而有力的爪子,目标明确直奔他的脸上挠去。还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他的脸上已经落下了四条血痕,嗯,大拇指挠歪了。
郝映下手极狠,几乎耗尽了全力,抓痕最深的地方,还溢出了几颗血珠。
陵嗣终于停了下来,他的领口一片凌乱,反衬得他潇洒不羁。他将长袖卷起,露出有力的小臂,她发现他的胳膊被她误伤留下了几条红印。然而陵嗣并不在意,只是用那双发红的眼,深沉的盯着她。
然而这平静仅仅只维持了几秒,他又一把摁住她的脑袋,然后发了狂似的啃噬着她的唇。他的气息喷洒在她的鼻尖,那样滚烫人,模糊了她的呼吸。他的吻如同狂风骤雨,渺小的她再也无力反抗,只能被迫的承受。
她觉得自己快要昏厥过去,他的唇才终于放开了她,而他的脸依旧紧贴着她柔嫩的脸颊没有离开。
郝映恼怒,反手又是一爪子,这次陵嗣早有准备,一把便捉住了她的柔软的手。他的声音带着情欲的喑哑,明明是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偏偏说的暧昧勾人:“指甲可以修一修了。”
郝映两颊酡红,想抽出自己的手,却怎么也抽不出来。
陵嗣握的很紧,她白嫩的手微微发红,他沉沉的看着她。
怕他再发疯似的吻自己,她也不敢再说出激怒他的话。她只是静静的低着头,脑子里却时刻保持高度警惕的状态。
半晌,郝映感觉到自己身上一轻,陵嗣终于放开她的手,从她身上移开坐回到了驾驶座上。
此次战役,郝映想了想,只能用“两败俱伤”来形容,她被他啃破了唇,他被她挠破了相。没有伤筋动骨,但都流了血、破了皮。
陵嗣沉默不语,英俊的脸上一片沉着,精雕细琢的五官因为面部紧绷更显立体。可是这样的他,让郝映无比心慌,“你带我去哪儿?”
陵嗣面色冷然,只是撇了她一眼,便又转过身去继续开车。
他不理她,两人的呼吸声在彼此耳边流淌,狭小的空间内沉静的可怕。这个状态让郝映更是紧张,“你到底要带我去哪儿?”
“现在知道怕了?”不知道是不是郝映的错觉,她总觉得陵嗣的眼中有异样的情绪在跳跃,时而隐蔽不见,时而在眼底涌现,“我真是不懂你的脑子里装的是什么。”
毕竟人眼不是探测仪,谁也不知道谁心里想的是什么。他说不懂她想什么,她又何尝懂过他呢?
郝映歪了歪脑袋,靠在车窗上。心想,她是应该知道害怕的,陵嗣从来就不是个善茬,只是她把人心想的太简单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上当受骗。
“发什么呆,下车了。”陵嗣的声音很沉,她一听就知道他还在生气,只不过努力抑制着没发泄出来。她不懂他有什么好气的,该气的是她才对。
深知“胳膊拧不过大腿”的郝映乖乖下车,跟在他后面安静的跟着。
陵嗣忽然停下了脚步,等她走到自己身侧,一把拉住她的手,将她柔软握在手心,这才继续向前。郝映无奈的叹了口气,他难道还怕她跑了不成?
美甲师还是第一次见这样的两个人,如果不是老板亲自接待还特意吩咐要好好招待的话,她想她是不敢接待这样的客人。
男人身材高大,五官立体英俊,充满了男人气概。可他那张令人惊叹的脸上却有好几道抓痕,哦,还有几滴鲜血,简直惨不忍睹。那女人两颊粉嘟嘟的,眼睛很大,给人第一眼的感觉很舒服,很清新。然而看久了,却发现另一种不易让人发现,一旦发现觉得沁人心脾、让人无法自拔的美。
这一对男女的脸色都很难看,男人脸色铁青,眸色深沉的瞧着女人的脸,而那女人目光呆滞,垂下脑袋看着自己的脚尖压根没搭理那男人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