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衣衫凌乱,像是在做了什么最亲密的事情的时候产生了分歧,然后大打了一架似的。
半晌没人开口,美甲师终于坐不住了,将一本画册推到了郝映面前:“请问你们想做个什么样式的指甲,我们这边有推荐款,您可以先看看。”
郝映接过画册,还没来得及翻呢,横空冒出一只大手将画册移开。
“不用看了,直接修剪。”男人的声音要比眼神更为深沉。
美甲师壮着胆子说:“这位小姐的手很漂亮很白皙,直接修成方形的应该会很好看。”
“我说不用,直接修剪,将指甲全部清理干净,一点儿多余的都不许留下!”美甲师从陵嗣的口中听出了咬牙切齿的味道。抬头看了看他的俊脸上的抓痕,忽然明白了什么。
“真的要全部剪掉,什么修饰都不要?”美甲师再三确认。
“你觉得我有必要跟你开玩笑吗?”陵嗣抬起幽暗的眼眸,冷冷扫过美甲师。
美甲师立刻胆战心惊的垂下眼帘,这小姑娘真可怜,挂不得要挠人呢,肯定是被吓坏了,这男人的性子可真冷真吓人。抱着一肚子的怜惜,美甲师干净利落的开始工作。
郝映那十只粉嫩的小指头最终被修剪的圆圆润润的,一点儿多余的指甲都没留下。她欲哭无泪,好不容易才留长的指甲就这么没有了。
陵嗣拽着她离开,刚走没两步,便听见一男一女在吵架,似乎是在上演一场分手大戏。
“看什么?”陵嗣拧着眉头问她。
郝映指了指右手边,暗搓搓的说了句:“看热闹。”
被女人抓着胳膊的那男人个头很高,可惜背对着他们看不出模样。
而那女人则美的惊人,长度适宜的卷发、玲珑有致的身材,浑身都散发着女人的特殊魅力。而那张漂亮的脸却融合了女孩的清纯。她死死的抱住男人的胳膊,一脸悲伤的看着他:“恒,我爱你,我真的爱你,你为什么忽然要跟我分手,是我哪里做的不够好吗?”
“你哪里都好,可惜我不爱你。”男人的声音无比冷酷,面对这样一位大美女居然毫无留恋,细听之下会发现,那语气中还夹杂着些许不耐。
最近一直被人当成八卦源头的郝映,表示这次终于可以瞧一次别人的热闹了,她倍感欣慰。停郝映竖起耳朵听着对话,只是那男人的声音怎么有点熟悉?
“恒,你怎么能这么对我?”美女泫泫欲泣。
“我对你还不够好?你要的东西还有什么是没拿到的,说,我一次都补齐给你!”男人摘下了伪善的面具,不耐的说。
女人很执着的说:“可我只要你,想要你永远陪在我的身边,求你不要跟我分手。”
等那被称作“恒”的男人彻底失去了耐性,他直接甩开女人,转身就走。
这下郝映知道为什么觉着这男人熟悉了,那分明就是陵嗣的狐朋狗友江煜恒。果然物以类聚,人以群居,跟陵嗣在一起的都没几个好东西!一边想要死皮赖脸的追求子恬,一边却跟别的女人牵扯不清,简直可恶至极。
郝映怒气冲冲的跑到了江煜恒的面前,恶狠狠的指着她的鼻子:“江煜恒你吃着碗里的还惦记着锅里的,怪不得子恬不要你!”子恬那么好的一个人,那么珍贵的第一次居然被这种禽兽给糟蹋了,相信都觉得不值!
郝映身高刚好整数一米六,而江煜恒足足有一米八二。她在身高上矮了他一个头,气势上却一点都不输给他,“你这种渣男、烂人,根本配不上子恬!”一想到江煜恒一边跟别的女人牵扯不清,一边偏偏要把秦子恬往床上骗,她觉得心口疼。
江煜恒拧着眉头,他生平最恨被人冤枉,可对方却是陵嗣的女人,更重要的是,她还是秦子恬的闺蜜,他只得耐着性子解释,“我跟柳素是过去的事情了,在认识恬恬之后,我再也没有碰过其他女人。”
“我跟柳素早就提了分手,只是她一直不愿意承认。”这事儿如果添油加醋传到秦子恬那儿去,下次扔他的恐怕就不是水杯而是热水瓶了,江煜恒必须解释清楚。
他也是倒霉,平时也从没跟谁偶遇过,这次居然被郝映给碰见了。
郝映撇了他一眼,明显不信任。
江煜恒本就心烦了,偏偏那位叫做柳素的美女还不识相,凑了上来委屈的为自己辩解:“你忽然就说分手,让我怎么承认。恋爱是两个人的事情,分手也是两个人的事情,我这么爱你,你怎么能一句交代都没有,说分手就分手呢。”
“是吗?你爱我难道不是因为我的身份我的钱?”
柳美女坚定的表明立场,“我只是爱你,不论你是谁,不论你有没有钱。”
“是吗,你只想要我?你不在乎钱?”江煜恒的语气忽然变得温柔起来。
柳美女以为江煜恒被自己打动了,立刻破涕为笑,急忙点头。
江煜恒冷冷一笑:“那你就把从我这儿拿的东西全部还回来!”他指着女人高耸的胸部,嘴巴恶毒的像是个恶魔,“包括你垫的鼻子,胸口塞的硅胶,全部给的一点不漏的掏出来。”
郝映清楚的看见那一瞬间,柳素的脸惨白的像是个女鬼,然后落荒而逃。
要知道,男人计较起来的时候是比女人还小气的,特别是跟陵嗣混迹在一起的那些人。这江煜恒平时笑眯眯的,整起人来一点儿也不比陵嗣手软。
“这件事只是个误会,你别在子恬面前乱说。”江煜恒对郝映说。
郝映“噗嗤”一声笑了,“你敢做还怕别人说吗?”
江煜恒秀气的眉头拧起,精致的五官都染上了一层薄怒:“我在碰了子恬之后没有再跟别人牵扯不清过。”
一听他提碰了子恬的事,郝映怒不可抑,恨不得对江煜恒拳打脚踢才好。
“你以为子恬愿意让你碰吗?你这种花花公子,她巴不得离你远远的这辈子都没有遇见过你才好。你要是真的有一点儿喜欢她,就离她远一点,不要搅乱她平静的生活。”郝映说着说着,声音越发低落了下来,“江煜恒,你们这样的人永远都不知道,子恬是多么渴望简单而又幸福的生活。”不仅是子恬,她也是那样的渴望。八壹中文網
可陵嗣、江煜恒这样的人从来都不会懂,更不会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