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中凯深深地看了一眼夏言清,沉沉地点点头。
“你说的事情,我会好好考虑的,只是,她这次真的不是装病的。”
想到之前医生给自己看的单子,徐中凯微微的叹息一声,挥挥手,走进了电梯。
而夏言清则冷嗤一声,不悦地翻了个白眼,转身离开这里。
李师师看着进门就臭着一张脸的夏言清,顿时瞪大眼睛。
“亲,你不要告诉我,你扔垃圾的时候,把几张毛爷爷扔进了垃圾箱里。”
夏言清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开口。
“这种愚蠢的事情只有你能做得出来!其实,是因为徐中凯!”
于是,吧啦吧啦吧啦吧啦,凑在一起将刚刚的事情给说了一遍。
那栩栩如生的程度,让李师师差点一巴掌糊上夏言清的脸上。
“我去,他真的这么说啊?马上把人拉黑,设为黑名单,拒绝往来户的第一名。”
这男人,是欺负他们身后没人撑腰,是吧?
她挺了挺胸膛,可突然萎靡下来。
好吧,像是他们这种孤儿院出生的孩子,的确没有人撑腰。
“可是,如果徐中凯要力挺到底呢?你打算怎么做?”
夏言清无奈地摇摇头,勾唇一笑。
“想那么多干嘛啊?你只要知道,船到桥头自然直就行。”
有些事情,并不是那么简单的。
不过,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这不都是一回事儿吗?
“妈,你先坐会儿,别着急上火的,我跟他们说几句话,马上就好。”
进了医院的徐中凯就看到自己母亲就像是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团团转,脸上的愁苦之色,就像是病床上躺着的,是她的亲闺女。
“中凯,你说的是真的吧?一定会护住欣兰?”
看着病房门窗紧闭,两个警察正在里面和郝欣兰做笔录,徐慧舞深深地叹息一声,重重地拍了拍腿。
这究竟是造了什么孽啊!
徐中凯点点头,看了一眼病房门口,看着眼中充满红血丝的母亲,心中有些微微不忍。
“妈,您先回家休息休息,好不好?毕竟这件事情也不会这么快就结束,有我在这里,您放心吧!”
徐慧舞还是有些不放心地站在原地,面色踟蹰。
“可是,我担心欣兰她……”
徐中凯有些无奈的伸手拍拍母亲的背部。
“您放心,她会没事的。而且,以后来医院的时间也会很长,总不能您一直照顾吧?您身体也受不了啊?您放心,我之后就给她找个好点的护工。您先回去休息,好不好?”
徐慧舞只能点点头,顺从者儿子的意思,转身离开。
只是,当坐在车子内的时候,一张慈眉善目的脸上,陡然凌厉起来。
抬眸看着前面的司机。
“老王,现在马上给我开车到中凯之前买下的房子那里,我有事要办。”
车子在高档小区门口停下,说了徐中凯的名字,直接被放行。
门铃的响声突然回荡在房间内。
夏言清和李师师对视一眼,双方眼中都有些惊愕。
如今两人正在打牌,像是小时候那样,谁输了就往脸上贴小纸条。
“谁啊?”
夏言清一边扯着嗓子一边走了过去。
只是,当打开门的时候,看到外面站着的熟悉人影,脸上的表情有些诡异,急忙伸手拽下脸上的纸条,原地站定。
“徐伯母,您怎么来了?”
徐慧舞将夏言清模样从上到下看了一遍,高高地挑起眉头,冷笑一声,浑身气势大开。
高高地扬起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落下。
夏言清脸色一变,直接诶转头避开了这凌厉的一巴掌,怒容渐起。
“伯母,您这究竟是什么意思?”
他们虽然是有些不愉快,可是还不至于到了上手的地步吧?
徐慧舞脸色一变,万万没想到这个臭丫头竟然敢避开自己,于是冷冷一笑。
“我什么意思?难道你还不知道我什么意思吗?之前勾引吴家小子那就算了,毕竟不是我们家的事情,我管不着。你不自爱不自重我也管不着,毕竟不是我们家的儿媳妇。可是你千不该万不该,去勾引中凯。”
勾引徐中凯?
夏言清像是听到了这个世纪上最大的笑话,仰头哈哈大笑起来。
“勾引徐中凯?徐伯母,这个世界上有些话,可是好说不好听的。而且,我奉劝您,饭可以乱吃,但是话不能乱说。”
“我乱说?如果不是你的话,中凯怎么会突然在这里买一套房子,然后搬出家呢?如果不是你的话,中凯怎么会把欣兰从家里面赶出去的呢?如果不是你的话,中凯怎么会为你做那么多?”
夏言瞪大眼睛,心中更是无辜。
哭笑不得地看着面前的这位大妈。
好像他们真的没什么关系吧?可是为什么要这么为难宝宝呢?
宝宝好委屈哦!
她能不能说,这真的一点都不关自己的事?
“徐伯母,您至少讲话,要讲点道理吧?我勾引徐中凯,您至少要有证据,不能信口胡说吧?您不能说,明天世界末日了,然后原因只是因为我今天多吃了一碗饭?”
这又科学依据吗?
“你别在这里跟我狡辩,难道你就没有一点羞耻之心吗?”
徐慧舞咬牙开口,脸色铁青一片。
该死的,这女人她当初怎么就看走眼了呢?
“徐伯母,我最后称呼您一声伯母。我有没有羞耻之心,似乎跟您没有半毛钱关系。还有,我才是真正的那个受害人,好不好?”
如果不是徐中凯的话,自己和夏宝阑怎么会受这么多的苦?说来收取,还不是因为这女人的儿子?
“对了,您跟郝欣兰的关系不是很好吗?难道您不知道她之前做了什么?我想,判死刑可能有点困难,可是无期总可以的吧?”
夏言清当然不是那种认人揉圆捏扁的软柿子,冷冷地勾勾唇角,冷笑着开口。
眼瞅着徐慧舞脸上的表情更加阴沉,她心中更是涌起一股报复的快感来。
“怎么了?您没话说了?您是看鞭子没打到您的身上,还是针没扎到您的身上,还是说,没有找人意图强暴我?”
看着徐慧舞脸色苍白地节节败退,一直以来压抑的怒火陡然攀升,夏言清步步紧逼。
看着徐慧舞嘴巴嗡动,似乎想要书哦什么,眼中也是一片纠结的模样,心中更是冷笑出声。
“怎么?您想要为郝欣兰辩护?好啊!那么多人都在场,我想,她就算想要隐瞒自己,估计都不行吧?”
扯扯唇角,凌厉的眼睛陡然射向徐慧舞,咬牙开口。
“徐伯母,如果不是看在您之前对我儿子挺好的份上,今天这个门,我压根就不会开。而且,我从来不是软柿子,也不想要做一个软柿子。为母则强的道理,您比我懂得多。”
冷哼一声,最后甩下最后一根稻草。
“我从来都没有勾引过徐中凯,您可听清楚了。都是您儿子犯贱,自己送上门来的,而我,还正在考虑,要不要笑纳。”
说完,脚步一转,正要转头离开。
可是胳膊却被人紧紧地拽住,沉重的模样,让她皱眉回神。
当看到徐慧舞瑞金的模样的时候,整个人吓了一跳。
脸色铁青一片,根本没有之前的半分红润,一只手紧紧地捂着自己的心脏,而另外一只手却紧紧地抓着自己的胳膊。
她脸色一变,急忙俯身将徐慧舞的身子躺平。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徐慧舞现在应该是心脏病犯了。
“您带的有药吗?快说,药在哪里?”
徐慧舞胳膊如今已经抬不起来,只是轻轻地偏了偏头。
夏言清眼睛一亮,急忙去翻右边的口袋,拿出来一个白色的小药瓶,从里面倒出一片药,放在徐慧舞的口中。
“徐伯母,您含着,试试能不能吞了,我马上给您倒水。”
说着,急忙抬步转身,因为走得比较急,整个人摔在地上,绊了个大马趴。
可是她似乎浑然不觉,直接起身往屋子里面走去,从里面倒出一杯温水,给徐慧舞服下之后,这才拿出电话,拨打了120。
而这种事情自然不能隐瞒着徐中凯,在夏言清打电话的时候,这件事情已经汇报给徐中凯知道。
“你说什么?我妈妈去找你,然后晕倒了?好,我知道了,你说哪个医院,我马上就去,马上就去。”
正在病房门外等着里面人出来的徐中凯二话不说,直接离开这里,往夏言清口中收的医院赶去。
“我妈怎么样了?没事吧?”
徐中凯找到夏言清说的病房,伸手扶着自己的膝盖,呼哧呼哧大喘息。
夏言清皱眉看着病床上像是普通老太太一样躺着的徐慧舞,心中不自觉地,泛起一股莫名额赶上来,微微的摇摇头。
“没有什么事情。只是医生说伯母心脏不太好,最好别受太大的刺激。”
徐中凯点点头,走过去低头看着母亲那有些苍白的脸色和唇色,脸上的表情依旧是凭景物博,让人没办法看出来他究竟在想些什么。
“徐中凯,难道你不问问我,你母亲怎么突然住院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