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言清因为徐中凯今天跟自己说事情,所以整整一天都有些心不在焉的样子,就连看着吴毅谦的时候,脸上的表情也很是纠结。
“怎么了?你是有话想要跟我说吗?”
吴毅谦诧异地看着女人,这种像是便秘一样的表情,究竟是要闹怎样?
夏言清放下筷子,郑重其事地看着他。
“我今天去了盛世华阳,公司的事情,你打算怎么办?”
吴毅谦伸手揉揉太阳穴,脸上满是烦躁和阴郁,全然没了之前的愉悦和爽朗。
夏言清将他的变化看在眼里,记在心上。
深吸一口气,有些苦口婆心地开口。
“不然,我们试着抛售股票,怎么样?”
这句话一出,吴毅谦整个人深受震动,猛然摇头。
“不,绝对不行。”
直接二话没说,直接拒绝。
虽然这个公司是哪个老头子的,他一直想要得到它,将它变成是数以自己的东西。
可是,从来没有想过,将老头子这一辈子的心血,拱手送给别人。
“可是呢?你想过没有?现在盛世华阳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就算是现在不抛售股票的话,以后呢?难道以后你要看着它从自己的手中支离破碎吗?”
夏言清的话,吴毅谦自然是想过的。
可是,他还是不愿意。
坚决的摇头。
“不,不,不,我不会这样做的。就算到了最后一步,我也绝对不会这样做。“
夏言清深深地叹息一声,无奈地摇摇头。
说实话,到了这一步,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做了。
能够帮忙的徐中凯竟然提出了这样的要求,她还能怎样说?
“好吧!我知道了。”
有些落寞的低下头去,水眸敛目,心中满是对吴毅谦的担忧和思考。
吴毅谦感动地看着萧晓,轻轻一笑,伸手揉揉对方的脑袋。
“没事,你放心,船到桥头自然直,一定会没事的。”
看着对方脸上的表情,夏言清不由苦笑一声,好吧!
说实在的,她真的表示自己无话可说了。
“亲,你真的有这么大的底气吗?“
夏言清哭笑不得。
真的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监啊,有木有?
心中惦记着吴毅谦的事情,夏言清整个人睡不着,吃不香的。
不知道为什么,面对这个男人的时候,心中总是有种难言的愧疚感。
也是这种愧疚感,让她再一次找到徐中凯。
“难道真的没有其他办法了吗?“
徐中凯甚至想要在心中骂娘,有木有?
这个女人的脑子当真是被门给挤了吗?是这样的吗?
深吸一口气,耐着性子睁眼看着夏言清,拧眉。
“你真的那么在乎他?”
夏言清愣神在原地,想着徐中凯问的话,懵懂懂的点头。
算是吧?
毕竟这么多年,吴毅谦一直都照顾着他们母子两个,就算没有功劳,也是有苦劳的。
男人继续再接再厉地开口。
“为了他什么都能做吗?“
夏言清直接愣神在原地,呆呆地看着徐中凯眼中的火花,咬咬牙却被辺自己究竟要说什么。
张张嘴巴,眼神复杂地闭上。
徐中凯冷冷地勾勾唇角,伸手烦躁地在桌边慢慢敲击着。
“如果你觉得自己什么都可以为那个男人做的话,那么就跟我结婚吧!“
这句话一出,夏言清吓了一跳。
瞪大了无辜的眼睛看着徐中凯,脑海中似乎有两个声音在不停地嗡嗡嗡乱叫,呼吸有些粗重,不知道对方究竟在说些什么,脑海中空白一片。
“结婚?”
喃喃开口,眼神有些迷茫和空洞。
徐中凯轻轻一笑,狠狠的点头。
“是,结婚。”
不是能为了那个男人什么都能做吗?那,就跟自己结婚吧。
夏言清黑亮的瞳孔牢牢地盯着徐中凯,眼神眨都不眨已瞎,深吸一口气,有些急艰难地摇头。
“不,不行。“
“为什么不?你要知道,如果你现在答应我了,我肯定马上二话不说,就直接注资给吴毅谦。”
心中似乎有两个人不停地在心中打架。
想到这些日子发生的事情,想到徐中凯和吴毅谦在自己心中的差别。
还有之前李师师跟自己说的话书还在耳边徘徊,她眼神复杂的看了一眼徐总好哦哦奶咖开之后,深吸一口气,摇摇头。
“你,给我时间考虑考虑吧!”
男人心中的欣喜在顷刻间化为虚无,脸色一变再变,看起来阴沉似水,铁青无比。
咬牙切齿地看了一眼夏言清,狞笑着询问。
“你刚刚说什么?”
没好气地掏掏耳朵,将耳朵凑近了夏言清,还有些不甘心的询问。
“你说你竟然能为了那个男人嫁给我?”
所以是不是,只要能够帮助那个男人,不管是谁,她都可以?
这样的想法在心中一出,徐中凯气的简直想要毁天灭地。
狠狠地磨磨后槽牙,伸手攥住女人的胳膊,要交给力拽紧,将人从椅子上拽起来,冷哼一声。
“你真的有那么喜欢他吗?”
可是你却不知道,你喜欢的人,不是表面上看起来那么单纯。
夏言清皱眉看着徐中凯,有些无辜地眨眨眼睛,担忧得询问。
“徐中凯,你该不会发烧了吧?”
怎么突然跟犯病了一样?
徐中凯顿时哭笑不得的看着女人的样子,顿时恨不得将自己的眼睛给戳瞎了。
他怎么会看上这么一个没心没肺的女人?
“我发烧?夏言清,我告诉你,我现在好得很,我比任何时候都还要好。”
狠狠的放开夏言清的胳膊,没好气地冲着对方挥挥手。
“算了,我一会儿还有一个会要开,你先回去吧!“
夏言清皱皱眉,有些担心的看着徐中凯,可是还是咬咬唇瓣,转身出门。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徐中凯突然会生这么大的气。
不帮忙就不帮忙算了。
他不是想要自己嫁给他吗?可是自己答应了,这个男人为什么又这样?
真是奇奇怪怪的,让人讨厌。
她伸手狠狠地拽拽路边花带上的树叶,百无聊赖地开始在大街上逛了起来。
商场内。
想到从回国之后,自己和夏宝阑很少添置衣服的夏言清,决定现在去买一些过两天夏宝阑可以穿的换季外套。
可是刚刚没走几步,却遇到了正出来逛街的郝欣兰和她的母亲。
呵呵,当真是冤家路窄。
夏言清冷冷地扯扯唇角,眯了眯眼经扫了女人一眼,直接冷着脸想要从旁边离开。
却没想到,人家也跟没打算放过自己。
“徐中凯就是这样教你的吗?遇到长辈,难道连个招呼都不打一下吗?”
安月如伸手狠狠地拽着夏言清的胳膊,怒声喝到。
女儿的身体体检报告一直是自己的一块心病。
可以说,现在他们就是在看着女儿去送死,却又没有办法开口。
只能推掉了自己所有的应酬,陪在女儿身边,想要让女儿开心。
可是郝欣兰整个一生中唯一快乐的源泉,就是能跟徐中凯站在一起。
他之前那么努力地学习,生活,也都是为了将来有一天能够站在徐中凯的身后帮助他,做一个退可洗手作羹汤,进可商场纵横的女人。
可是,这一切的一切,都让夏言清给搅乱了。
这样的事情,怎么能让她放心的下去?
如今子啊这里遇上了罪魁祸首,她肯定不会放过。
夏言清从来都不是软柿子,如果是的话,这几年数补丁早就已经自社会上摸爬滚打,尸骨无存了。
眼中精光一闪,轻笑一声,微微的扯扯唇角,只是那笑容很是僵硬和难看。
“哟,我说是谁呢!原来是你们啊,只是,这位夫人您可能说错了,我跟徐中凯一点关系都没有,或许,跟您的宝贝女儿,倒是有点关系。“
郝欣兰冷哼一声,倨傲地看着她。
“不要在你脸上贴金了,不好意思,我跟你,从来都没有任何关系。”
没有任何关系?
夏言清好笑的看着郝欣兰和安月如,无奈的摇摇头,看着对方轻笑一声。
“我想,你们该不会是想多了吧?郝小姐,我们之间肯定是原告和被告的关系啊,难道你不知道吗?”
冷哼一声,看了一眼脸色顿时刷白一片的安月如。
她心中微微有些复杂。
不知道自己究竟该是什么样的心情。
作为一个孤儿院里面出来的孩子,她多么想要一个这样关心爱护自己的母亲,还有一个全心全意为自己打算的父亲,可是,这一切都是奢望而已。
“小姐,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当初的那件事情,而已不过是个误会而已,我想,徐中凯会给你一个满意地解释的。”
话音刚落,就听夏言清嗤笑一声,眼中的讽刺和嘲弄让人刺目不已。
“满意的解释?我最最满意的事情,估计就是看着郝小姐得到自己应有的惩罚。”
那样小的孩子都能下的去手,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是她不敢做的事情?
郝欣兰伸手紧紧地攥着母亲的胳膊,尴尬地冲着母亲摇头,在摇头。
红唇紧紧地咬着,似乎微微渗着血迹。
“不,妈,我不要。你跟爸爸说说,好不好?我只是一时糊涂,只是一时糊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