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女儿的样子,安月如心中也不是很好受,伸手紧紧地抓着女儿的小手攥在掌心,慢慢地轻抚着。
冷眼看着夏言清,咬牙开口。
“想不到夏小姐还真是个冷心冷请的,就连这么点错误都不放在心上。幸亏你是孤儿院出来的,不然,你母亲看到你这样子,岂不是非要气死才行。”
也是活该了从刚刚出生就被扔下。
夏言清这个人,无论自己怎么样就行,可就是不能动自己的朋友亲人和孩子,而安月如的话,让她整个人怒火中烧。
咬牙切齿地看着安月如,在扫了一眼犹如战败公鸡一样的郝欣兰,冷哼一声。
“哼,我的事情,用不着郝夫人操心。可是,如果我跟您一样,有一个这么心狠手辣的女儿,肯定早就将她掐死,然后自己再自杀。”
看着对面两个人神情剧变的样子,夏言清心中蓦然涌出一抹痛快的感觉,眼神淡淡地扫了他们一眼,转身大步离开。
“妈,这个贱女人,我一定不会放过她,一定不会。”
伸手紧紧地攥着母亲的手,郝欣兰的脸色拒绝变化,整个人的脸色很是狰狞恐怖。
就连安月如看到这样的表情,都有些心痛难忍。
究竟是什么样的事情,竟然让女儿变成现在的样子?可是想到刚刚夏言清说的事情,她不禁悲从心来。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女儿现在的白血病,难道真的是报应吗?
可是,如果是报应的话,为什么不报应在他们身上?反而报应在小女儿的身上?
她现在很是后悔,当初为什么会放任女儿回国,不然的话,估计也不会受到这么打的伤害。
轻轻地拍拍女儿的手背,安月如轻笑一声。
“没事,你烦心,有妈在这里,有妈在这里。”
郝欣兰慢慢地点点头,只是看着夏言清远去的背影,眼神有些阴毒。
像是心中种着一条毒蛇,狠狠地啃食着自己的心脏一般。
深吸一口气,她冲母亲微微一笑。
“妈,我们不是为爸爸挑选礼物吗?开始快走吧。”
说着,转身离开了这里。
而郁闷之极的夏言清晚上倒是心情颇好地拎着一大堆购物袋子往家里面走。
徐中凯开的门,看着对方那大采购的样子,拧眉。
“你怎么现在才回来?难道你不知道,要到放学时间,要去接宝宝的吗?”
夏言清转头看了一眼正在客厅看电视的夏宝阑,轻描淡写的开了口。
“哦,你不是已经接出来了吗?”
徐中凯表情直接冷了下来,郑重其事地看着女人开口。
“我想要跟你好好谈谈。”
夏言清也跟着点头,轻轻一笑。
“哦,对了,你不说我也忘记了,我也想要跟你好好谈谈。”
两个人进了卧室,锁紧了门。
“喏,你先说吧!”
夏言清拎着东西慢慢地整理出来。
将浅颜色和深颜色分出来,准备一会儿全部放在洗衣机里面好好洗洗。
徐中凯看着女儿的动作,眼神微微一眯,凌厉的鹰眸爆射出精光。
“今天安月如找我了。恩,她就是郝欣兰的母亲。”
夏言清看了徐中凯一眼,高高地挑挑眉头。
哟,这是之前被自己给骂了一顿,所以来徐中凯这里找存在感来了?
夏言清那不以为然的态度,让徐中凯心中很是无奈,在旁边的椅子上落座,专注的看着整忙碌中的夏言清,抿抿唇角,轻轻开口。
“其实这件事情,也是我不好,之前没有跟你好好说清楚。”
夏言清诧异地看着对方。
所以,这是什么意思?
男人心中沉吟一下,组织一下语言之后,轻轻开口。
“好吧!我想要跟你说一下郝家的事情。”
夏言清看着徐中凯那专注的样子,然后点点头,将手中的东西往旁边一放,摆明了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郝家之前跟徐家是世交。而安月如跟我母亲是闺蜜。”
夏言清诧异地看了一眼徐中凯。
啧啧,原来真的是闺蜜啊!
她还以为两个人这么相似,是这种世家贵族中的通病呢!
原来,还真有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这一说啊!
点点头,目光炯炯有神的看着对方。
“所以呢?你想要跟我表达什么?”
该不会,现在来找她,想要自己那什么吧?
“恩,然后这次的事情,我也知道是郝欣兰对不起你,可是,能不能,就放了她最后一次?”
放她一马?
凭什么?
夏言清的表情一下子冷了下来,冷哼一声,眯着眼睛看向徐中凯,咬紧牙关,双手捏紧,咬牙切齿地开口。
“徐中凯,你是有病呢?还是有病呢?”
当初的郝欣兰究竟是怎么对他们母子两个的,这个男人看得一清二楚。
可是现在还能站在这里,跟她说这么多冠冕堂皇的话。
真以为自己是泥巴捏成的吗?
可是就连泥菩萨也还有几分火气呢!
“他们郝家跟你们家里面有关系,这管我什么事?你不要以为,我给你生了一个孩子,就以为什么都能管束着我,如果你觉得这件事情你搬不了的话,那么很好,我找其他人办,可好?”
徐中凯想不到,萧晓竟然这样的事情也不管,于是只能苦了脸色。
“不是我不管,着实是这件事情很棘手。”
看着夏言清一点都不打算放水的样子,他无奈的苦笑一声,微微摇头。
“好吧,我跟你说实话。”
原来,郝家当年其实并不是只有郝欣兰一个女儿的。
当初郝欣兰上面还有一个姐姐,只比她大一岁。
可是两个人当年遭遇绑架,姐姐为了照顾妹妹,被人不知道卖到哪里,而妹妹却被姐姐给藏了起来。
也是因为这样,郝家在找女儿无果的情况下,才直接从国内搬到了国外。
因为不想要在这个伤心地久待。
就连现在,他似乎还记得,当初那个会软软叫着自己的哥哥的女孩子。
可惜,现在说不定到哪里了。
夏言清心中虽然有些触动,可是想到郝欣兰那令人发指的手段,忍不住打了个激灵,心中更不好了。
黛眉紧蹙,冷眼看着男人。
“那又怎么样?跟我有关系吗?“
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
徐中凯只是轻笑一声,然后慢慢开口。
“其实这也没有什么,只是,他们家失去一个女儿之后,又要失去另外一个女儿,还是有些于心不忍。”
什么叫又要?
这是什么意思?
夏言清眨巴眨巴眼睛,眼神灼灼的看着徐中凯,黑亮的瞳孔突然一亮,冲着对方抿抿唇角。
尴尬地开口,脸上还带着一片红晕之色。
“怎么?你不是继续说的吗?其实听一下也是挺有意思的,至少,像是故事一样,呵呵。”
尴尬地冲着徐中凯扯扯唇角,眼神陡然一亮。
徐中凯无奈地苦笑一声,想到这件事情可能隐藏不住了,于是才将郝欣兰的病情说了一遍,以及对方现在的棘手状态。
“不会吧?你说,这算不算是报应?”
如果当初他们再在国内停留一段时间,他们或许会找到那个小姑娘。
可是现在,如果想要救下郝欣兰的话,就要找到那个姐姐换骨髓。
也只有这样或许她还有一线生机。
可是现在呢……
徐中凯点点头,眼中也有些落寞。
“谁说不是呢?”
夏言清看着徐中凯的表情,心中忽然有些不?,冷哼一声,撅撅嘴巴。
“你这是什么意思?什么表情?说,你是不是跟那个姐姐美女有一腿?”
徐中凯轻叹一声,有气无力地摇摇头。
“当年还小,基本上已经没有什么印象了。”
只是记得,那个高高绑起的马尾,以及对妹妹的细心照顾。
不得不说,徐中凯的这番话还是在夏言清心中,还是有点变化的,至少,那个郝家的人并不像是之气那一样蛮横不讲理。
至少还是有血有肉的一家人。
“妈,你说,我究竟是什么病?你们究竟在瞒着我什么?”
这天一早,郝欣兰直接冲入父母的屋子里面,对着母亲大喊道。
郝东河摘下眼镜,伸手揉揉自己有些酸涩的眉宇,转头看了妻子一眼,微微的摇摇头,轻叹一声。
“欣兰,这件事情,你坐下,我们跟你好好说。”
郝欣兰手中紧紧地攥着手中的瓶子,冷眼看着自己的父母亲,蓦然发现,对方最近似乎老了不少。
眼眶微湿,伸手将手中的瓶子伸出来。
“爸爸,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之前骗自己说这里是维生素片,可是等到自己将药吃完了,去药店买的时候,买回来的东西跟之前那个一点都不一样。
而想到之前母亲递给自己药的时候,脸上那背上的表情,她瞬间感觉,自己似乎真的被隐瞒了点什么。
“欣兰,不要着急,你想要知道什么,爸爸都会告诉你。”
而得知自己真的得了白血病的时候,郝欣兰整个人脸色刷白一片,哭笑不得地看着父亲。
“爸爸,这不是真的,这是中凯之前想要为我脱罪的时候才找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