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缓的音乐在空旷的酒店内缓缓地流淌着。
吴毅谦看着对面出现的女人,久久不能回神。
这是什么情况?
这个女人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伸手撩了一下自己乌黑的发丝,郝欣兰看着面前的吴毅谦挑挑眉头,轻笑一声。
“怎么?很奇怪我出现在这里?我觉得你应该能想象到吧?“
吴毅谦直接冷了脸色。
“如果早知道是你的话,我就不会来了。”
说着,直接从座位上起身,冷哼一声。
“我跟你没什么好说的,就冲你对言清做的那些事情,我都不会放过你。”
就更不用说跟这个女人共进晚餐。
或许之后还会听到这个女人一些莫名其妙的话,对自己来说,更是一种难看的折磨。
“哼,我对她做的事情?你不会放过我?”
女人同样冷哼一声,冷冷一笑,牙根咬紧,深吸一口气,手指捏紧。
“难道我承受了这么多,还不够吗?还不够吗?”
如此年纪竟然得了白血病,还找不到骨髓。
如果能让他们顺顺利利的在一起,她当真不甘心。
伸手狠狠地一巴掌拍向面上的桌子上,发出砰然的响声。
“难道你甘心吗?心甘情愿地将自己心爱的女人拱手让人?让自己疼爱了几年的孩子对徐中凯叫父亲?”
她斜睨了一眼脸色难看的某人,冷冷开口。
他如果是一个男人,就绝对不会有这样的想法。
果然,这话一出,男人往外的脚步顿时顿住,转身冷哼一声,看着女人的脸色咬牙切齿地。
该死的,这摆明了是激将法。
可是这种激将法,让他想要拒绝,都没有办法。
“该死的,不要说了。”
“你不让我说,我就偏说,凭什么我们就这样发衣带渐宽,而那两个人就可以甜甜蜜蜜的?凭什么?”
一种不甘心深深地啃食着自己的心脏。
吴毅谦的脸色也冷了下来,却还是冷哼一声,转身走人。
女人那冷酷的声音从身后飘了过来。
“哼,早晚有一天,你会后悔的。到时候就给我打电话,我相信,你是个聪明人,会知道要怎么办的。”
吴毅谦脚步一顿,眯了眯眼睛,利索地转身走人。
推了跟夏言清的晚饭,吴毅谦竟然在这里惹了一肚子的气。
开车回了自己冷冰冰的家中,这里似乎还残存着那一段时间夏言清他们母子搬来的回忆。
为微博伤眼睛,深吸一口气,脑海中似乎还有着夏言清的气息,唇角高高地扬起,抿唇一笑。
可睁眼感受着这个空寂的房间,整个心中又是一阵抓耳挠腮的难过。
拿出电话,想了一会儿,还是忍不住给夏言清拨了过去。
似乎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电话才终于被夏言清接通。
那边传来夏宝阑软软糯糯的声音。
他心中一暖,轻笑一声开口。
“言清。这么晚还不睡,难道不怕夏宝阑明天起不来吗?”
夏言清无奈地看了一眼正跟徐中凯疯的夏宝阑,苦笑一声。
“这孩子,今天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就格外兴奋,怎么也不睡觉。不过,你似乎忙坏了,连日子都记错了,明天是礼拜六。”
吴毅谦尴尬地咧咧嘴巴。
正想要说点什么,却听到那边传来徐中凯的声音。
“言清,时间不早了,该睡觉了。”
拿着电话的手指狠狠一僵,吴毅谦脸色突变,强忍住心中那汹涌的怒火,强装平静地询问。
“徐中凯现在还在呢?”
夏言清点点头,伸手捂嘴巴打了个哈欠,无奈地点点头。
“谁说不是呢!跟夏宝阑两个疯在一起,平时看起来像是一个狂霸酷拽的总裁形象,可是想不到……”
啧啧,还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听着夏言清那边轻笑的声音,在吴毅谦心中格外的刺耳。
手指捏紧,心中怒火熊熊的燃烧着。
“好了,时间不早了,就先睡觉吧!”
说完,不等夏言清说话,直接挂断了电话。
夏言清抱着正“嘟……嘟……”地响着忙音的手机,整个人一头雾水地,脑子里面空白一片。
刚刚吴毅谦是怎么了?
怎么刚开始还听着挺开心的,之后却直接挂断了电话?
难不成又有什么麻烦不成?
她转头看了一眼徐中凯,眼神复杂。
“怎么了?现在时间不早了,还是早点睡吧!我已经给夏宝阑洗过澡了,那就先回去了。”
夏言清咬着唇瓣看她,点点头。
徐中凯挑挑眉,却没有说什么,眼神快速地闪了闪,转身离开。
回去之后,关上房门,他拿出药瓶,倒出两粒药,用水服下。
倒扣着空荡荡的药瓶,脸上的表情有些迷茫。
伸手揉揉隐隐作痛的头部,似乎,事情越来越严重了。
就在刚刚,如果不是那头脑眩晕的一刻,他也不会放弃这么好的机会,留在夏言清那边。
拿过电话,伸手拨通医生的手机。
“我的药吃完了,或许明天就会过去一趟。”
然后轻轻地叹息一声。
“似乎,又严重了。”
那边不知道说了点什么,他淡淡的点点头,只是脸色还是有些不好。
挂断电话,长长的叹息一声,躺在床上,慢慢地闭上了眼睛。
盛世华阳的问题越来越严重了。
甚至到了即将崩溃的边缘。
“吴总,现在怎么办啊?我们难道就真的这么坐以待毙吗?”
股东大会上,一个个人焦躁不安地像是得了癫狂症一般,交头接耳,窃窃私语,连声质问。
“对啊,对啊,你总要给我们这些老人一个交代吧?”
“是啊,你们吴家是吴家的事情,看似公司这么多年我们都甘苦与共过,怎么说也要照顾一下我们的情绪吧?”
……
种种之类的话,半点不少。
吴毅谦坐在高高地总裁位子上,却没有任何想要开口的意思。
一张脸色难看的似乎阴沉的能滴出水来。
只是,似乎谁都没有将她放在心上,毕竟能对自己的父亲出手的人,他们还真的发憷。
再加上吴毅谦对在场的人来说,也都是一个后辈而已。
而夏言清到的时候,听到的就是里面的那隐隐的带着倨傲的质问声音。
透过门缝朝里面看过去,那些人脸上一闪而逝的得意还是被她看在眼里,记在心上。
心中狠狠的揪紧,真是该死的。
难道他们不知道,现在为了整个盛世华阳,最最困难的人,是吴毅谦吗?
这样逼迫,还算是人吗?
还是觉得,这样的逼迫,更能够显示出自己的高高在上来?
吴毅谦的小秘书有些诧异地看着已经走到门口脸色变幻不定的夏言清,好奇地询问。
“您不进去吗?”
虽然没跟夏言清打过什么招呼,可是吴毅谦之前的那场婚礼,她还是知道的。
夏言清深深地看了对方一眼,再转头看了一眼里面正脸色难看的吴毅谦,深吸一口气,微微扯扯唇角,冲着小姑娘摇摇头。
还是算了。
这样进去,只能让吴毅谦尴尬,根本没有别的办法。
“今天,你就只当从来没有见我来过。知道吗?”
小姑娘点点头。
虽然整个人一头雾水地,可是也不代表自己不能理解夏言清的精神。
微微叹息一声,夏言清转头离开,只是那脚下的步伐,很是踉跄。
究竟,自己要怎么做才能帮到那个男人?
最近几天时间都心不在焉的。
对比正忙的焦头烂额的吴毅谦,徐中凯的生活不要太好。
每天可以看到夏言清和自家儿子,母亲和夏言清之间的关系也微微缓和,这让他很是惬意。
似乎已经看到了夏言清已经在未来的某天跟自己走入婚姻的殿堂。
而两个人不时手挽着手,而是夏宝阑穿着正式的小西装,胖乎乎的脸上满是笑容,酒窝深深。
“你没发烧吧?怎么时不时的笑笑?”
徐慧舞好不容易将儿子盼来,看着他脸上那傻乎乎的样子,心中别提多纳闷了。
难不成就几天没见,他直接傻了不成?
徐中凯伸手握拳放在唇边干咳了一声,眼神不住地乱飘,脸上也飞上一抹红霞。
也就是刚刚那一瞬间的功夫,他脑袋里面已经开始yy起来跟夏言清的洞房花烛夜。
想到某些少儿不宜的动作,他脸上的红晕一直蔓延到脖颈。
“妈,你说怎么了?”
“哼,我只是想要宝宝带来让我看看,难道都不行吗?”
徐慧舞心中苦笑。
回来这么长时间了,她还真是……
对那个小家伙,想念的很呢!
徐中凯苦笑。
“这件事情,您应该问言清吧!我最近有点忙,所以……”
徐慧舞知道儿子忙碌,也没有强求,只是今天的事情,自然不止这些。
“今天我叫你来,是真的有人想要见你。”
“是谁?”
徐慧舞诧异地挑高了眉头,好奇地转眼看过去,只是一眼,表情瞬间僵硬,眼中飞快地划过一抹嘲讽之色。
“你怎么在这里?”
女人咬咬唇瓣,直接朝徐中凯跪下。
“徐总,我们是邻居,之前或许有些事情我们徐家做的不对,可是那个畜生不如的东西,实在是太过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