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落落抬眸,笔直的望进祁砚的眼底,好一会,才轻轻的说:“有些事情,不查清楚,在我心里一辈子都过不去。”
“祁砚,不管我们两家之间的仇恨有多深,我们已经爱过,这就是最好的结局。”安落落的眼里噙满了泪水。
祁砚轻叹一声,把她抱进了怀里:“傻丫头。”
她抱紧了他,小脸贴在他的心口,他的心跳如此有力,“祁砚,谢谢你,谢谢你曾经救过我两次,谢谢你给过我那么多温暖和浪漫的回忆,很感激,遇见过你。”
他抚着她的小脸,轻轻托起,静静的看着:“怎么越说越悲伤,像是要跟我生离死别似的。”
安落落笑笑,如果当年温舒的死亡真相水落石出,或许,她无法这么淡定从容的跟他这样说话。
她的眼里有温柔,有深情,似乎还有一丝绝望,唯独没有坚定。
他不急,他会等她给他坚定和义无反顾。
他低头吻向她,安落落怔了怔眸子,仰起小脸,主动又怯怯的回吻了他。
男人受不住这样,声音又欲又哑的粘在她的唇上:“现在可是白天……”
安落落的目光潋滟,眼神蛊惑,她轻扯了一下他的领口:“祁少,是这么的中看不中用的吗?”
男人仰脸笑了笑,一口咬在她耳后:“中不中用,你不知道?”
“那是……”她咬着唇,唇角微扬:“……胆小?”
“我的字典里没有胆小两个字。”安落落,你知道吗?我的胆小都与你有关。
安落落故作思索的,眨了眨好看的眸子:“那是……力不从心?”
他狠狠的吻了吻她的唇:“别点火,要不一会搂不住,我可不中途刹车。”
她笑了起来:“那祁少的车,开的快吗?太快的车,好像我也不太敢兴趣的。”
“我的车可快可慢,你说了算。”他吻住她的唇,把她按到身下。
安落落的诱惑是致命的,祁砚慢慢的折磨着她,这一折腾就是几个小时,说来也怪,这其间,医生和护士一个人了没有进来过。
隔天一大早,王琰准时报道,办理完出院手续,又收拾好祁砚的东西,就乖乖的去车里等着了。
祁砚牵着安落落的手,走出医院,弯身坐进了车里。
安落落跟王琰说:“一会到小区,把我放下。”
王琰不敢应,从后视镜里看了祁砚一眼,他点了下头。
一路上,安落落都窝在祁砚的怀里,抱着他的腰,好像这一别,就要经年。
安落落下车前,祁砚亲了亲她的额头:“好好的休息一下,别想多了。”
安落落点头,下车后,冲车里的人挥手再见。
车子缓缓上路,王琰禁不住好奇:“安落落,怎么看起来,有点蔫啊?”
“怎么算不蔫?给你跳段舞?”祁砚哼了一声。
王琰被呛,瘪了一下嘴:“那倒也不用。”
回到家,安落落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手机在化妆台上震动了一下,
正在吹头发的安落落看了一眼,便按了语音播放。
张米恩:“我回来了,有时间吗?见个面。”
安落落细长的手指按着语音:“好啊,一会见。”
本打算去安氏的安落落,决定还是要跟张米恩先见上一面,她已经好久好久没有见过她了。
见到张米恩,她还在打哈欠,黑眼圈严重,安落落歪头托着脑袋看她:“张米恩,你干什么了,怎么跟个熊猫似的。”
说者无心,听者一联想到,回国之前的那些夜晚,狠狠的打了个哆嗦。
“张米恩,你有情况啊。”
张米恩端起咖啡遮住半边脸,“有什么情况啊,有情况。我做飞机累的。”
安落落相信了她的话,没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你现在带谁?”
张米恩放下咖啡,微叹:“最近在带棋美人。”
“哪个棋美人?”安落落忽的想了起来,“是不是和韩影帝传绯闻的棋美人?”
张米恩点头:“就是她。”
“那很好啊,棋美人在业界是出名的人美心善,应该不累的啊。”
张米恩扬了扬手:“也还好吧,没有太多的臭脾气,就是公司给的资源一般。”
“她和韩影帝谈恋爱这事,是真的还是假的?”安落落的小脸写着大大的八卦二字。
张米恩笑了一下:“当然是假的,要是真的,那她的资源不飞上天了。”
安落落托着小脸,点头:“倒也是。”
张米恩端起咖啡啜了一口,看向安落落:“你呢,最近过的怎么样?总裁当的威不威风?”
“威风,可威风了,时时刻刻有被人篡位的可能。”安落落自嘲了句。
张米恩眉心一皱,“不至于吧。”
安落落垂眸搅动着杯里的咖啡,口气淡而无味:“蔚来和东恒两家公司,都在盯着安氏,说不定,哪天就进了哪家公司的嘴里。”
张米恩气拍了一下桌子:“这个祁砚怎么回事啊?真要赶尽杀绝啊。”
安落落缓缓抬眸,又缓缓垂下:“他赶尽杀绝,我也理解。”
“你理解?你理解个毛线啊。”张米恩激动的气哼了一声,“他把你爸送进去了,让你用那样的身份陪在身边那么久,还把安氏推到了这样一个位置上,他真是够了,哦,不是够了,是真的狗。”
“他也是没办法。”安落落淡淡说。
张米恩眸子一眯:“你还替他说上话了,爱上了吧?”
张米恩一脸的恨铁不成钢:“你爱谁不好,爱上他?他害你家破人亡,害你无家可归,你到底有没有脑子啊。”
被张米恩骂的安落落,丧气的垂着脑袋:“我有什么办法呢?自从我妈离开,没人对我那么好过。”
“他的好都是有目的性的,傻子。”张米恩戳了一下安落落的眉心。
“反正我们也不会在一起的,他要和季斯朵订婚了,”安落落抱着咖啡杯,轻轻的说:“就算他不和季斯朵订婚,也会跟别的人什么女人订婚的。”
“那你就别傻了呀。”张米恩叹息,“反正,你们之间也没有太多的牵扯,就算有亏欠,也是他欠你的。”
安落落抬眸:“米恩,其实,我也好想像晚宁那样,找个喜欢我的男人,嫁了,无关爱情,无关合适,让婚姻了结我这一生。”
“你就想这么把自己交待出去?”张米恩睨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