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接近他,她的步子放得越慢。
男人张开双臂,她咬了咬唇,还是扑进了他的怀里,秋末的季节,很冷,而他的怀抱很温暖。
他捧着她的小脸,浅浅的亲了她的唇:“去过海城了?”
她仰着小脸看向他:“你知道我去海城了?”
他温柔的抚着她的脸:“当然。”
“所以,你在监控我的一举一动?”安落落后退了一步,被祁砚重新拉回到了怀里,目光深深:“不是监控,是关心。”
安落落垂了垂眼皮,“祁砚,我知道了一些事情。”
男人睨着她,声音轻轻的:“所以呢?”
安落落抬眸,撞进他的眼底:“所以,更加的坚定,我们这辈子都不会走在一起了。”
祁砚笑了,“这么坚定?”
安落落瞪着他:“祁砚,我没跟你开玩笑。”
男人打横抱起了她,往里走:“外面怪冷的,回家再说。”
她在他的身上挣扎了一下:“祁砚……”
大床上的两个人,女孩抱着膝盖靠在床头,男人坐在她的面前,“我很抱歉,当年的事情……”
安落落抬眸看向他,眼底有一抹水气:“祁砚,你是不是很早就知道了?”
他看了她一会,才说:“比你早一点。”
“为什么,祁砚,为什么?为什么,我们……会变成这样,为什么?”安落落还是没能控制好自己的情绪。
男人抱住她,任由她不停的捶向他还没有长好伤口的胸膛:“不哭了,不哭了。”
“你妈为什么要去害我妈妈,如果她不害我妈妈,我爸也不会撞死你爸爸,我们也不会相爱却不能走到一起,为什么啊。”
“不哭了,乖。”他抚着她的背一下又一下。
安落落哭的双眼通红,又狠狠的捶了他的胸口一下,蓦的发现,他白色的内搭t恤上,有斑斑血迹。
她一愣,去掀他的衣服,被他握住了手腕:“我没事。”
“什么就没事了,是不是因为我刚才……伤口崩开了?”她眼眸轻颤。
祁砚淡淡的笑了一下:“不碍事。”
“怎么叫碍事?血崩才叫碍事?”她掀开他的衣服,伤口的纱布已经洇透,不由的自责起来:“都是我不好,我不该那么激动的。”
“没事。”他揉了揉她的头发,示意她不用紧张。
安落落起身找出了药箱,她记得里面有酒精纱布什么的。
她小心翼翼又有些抱歉的处理着他的伤口,她没干过这活,但却那么的顺其自然,好像生来就会似的。
揭下被血洇透的纱布,她看见了那道长长的伤口,足足有十公分,很震撼,纤细的手指,轻轻的抚着,眼泪啪嗒啪嗒的怎么也收不住。
末了,她在他的伤口轻轻的吻了一下,男人的身子跟着紧了一下。
处理好伤口,安落落才安静下来,她像个做错事的孩子,缩成一小团,恹恹的。
祁砚不介意的笑着把她抱进怀里:“我不疼的。”
她仰起小脸,看向他,蓦的吻住了他的唇,这是安落落第一次主动的去吻他,从心而发的想法,一旦发生,想收也收不住。
长长的睫毛沾着湿嗒嗒的泪水,轻轻的翕动着,他按着她,深深的吻着,安落落怕再弄到他的伤口,几乎不敢乱动,由着他,由浅到深,慢慢的剥落她的衣衫。
情浓之际,他吻着她的颈子,哑哑的问:“你这里,有没有……那个?”
安落落知道他问的是什么,脸色一红:“我一个单身的,哪来的那种东西。”
箭在弦上,祁砚不得不收起拉满的弓,以商量的口吻:“要不……我们要个孩子?嗯?”
安落落脸红透了,瞪着他:“不要。”
他压起起伏的气息,艰难的吐出一口气:“那我去买。”
他想起来,安落落忽的抱住了他,赖着,也不说话,像尾树袋熊,就是不许他走。
他无奈,眼神却又溺的要命,百转千回的都是柔情。
他低头亲了亲她的唇:“又不要孩子,又不让出去,那怎么办?”
她咬着唇,小脸埋进他的肩窝里,“自己想办法。”
祁砚的目光更深更暗了,透着不可言说的欲*望,一边吻着她,拿过一旁的电话,拨了一个号码:“0.00001最大的。”
安落落捂住了自己的耳朵,这种东西,怎么让别人去买?她以后还见不见人啊。
“害羞了?”他注视着她的眼睛,按住她的肩,更深更重的吻了下去。
安落落热极了,密密的细汗漫于额间,美的不可方物。
耳鬓厮磨间,门铃响起,
男人起身,很快就听到开门又关门的声音,她不确定是不是王琰,好像除了他,别人也不会帮他干这种无聊的事情。
在这种事上,稍微有点强势的男人,都不会把主动权让给女人,像祁砚这样的男人,更是如此,他太了解她,知道她想要什么,她只管被服侍就好。
幽暗的光线下,尽是一片靡靡,活色生香。
情事过后,
安落落的小脑袋,枕在他的心口,散开的长发,铺了他半个手臂。
女孩细长的手指,蹭着他的下巴,喉结,表情有些复杂:“祁砚,为什么我们总是不经意的就会纠缠在一起,我总是有种错觉,好像过一天,得一天似的。”
他抚着她的长发:“可不是过一天,得一天,你又不跟我回祁园。”
“你明知道……”她微叹,垂了垂睫毛,昂起小脸看向他,“……祁砚,你愿意跟我私奔吗?”
他蹭着她的小脸,笑笑:“你愿意吗?”
“我……”她没有选择不是吗?
“你都说不出来,还问我?”他细长的手指抬起她的下巴,静静的看着她,“等你什么时候坚定了,再来问我。”
“那你答应我,以后,要好好的。”她淡淡的说。
祁砚轻叹,在她唇上亲了一下:“傻瓜,没有你,我怎么会好?”
“祁砚,有时,我真想自私一把,管他什么前仇旧怨,管他什么报仇雪恨,就去过自己要想的生活……”她的眼皮无望的掀起,笔直的望进祁砚的眼底,“……可是,我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