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楼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有人在大声喊,但混乱的现场,根本分不清是谁。
此时已经有人企图开窗,想要跳窗离开。
“坏了!窗户被封上了,这酒店被下了结界,我们走不掉!”
“快报警!”
发生了紧急事件,总会有那么些人,能够立马站出来。
“不行!手机没有信号,信号也被隔断了!”
关键时刻,班长立刻站了出来,“这可能是有预谋的恐怖袭击,敌人可能会守在各个出口,我们各自找地方藏起来,拖延时间,等待救援!我去天台看看!”
“我也去!”
几个男生站了出来,打算和班长一起。
平时学校里的反宗教,反恐怖袭击的宣传终究是起了作用,每个人的心里立刻就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穿山甲!我们快……”
陆繁回头想拉着穿山甲离开,却发现这时候穿山甲已经不见了。
……
冯彭从小就悄悄接受着各种各样的训练和教育,他的爸爸试图让他学习一名间谍应该有的所有技能。
别人放假在外面玩耍的时候,他在学习。
别人出去逛街的时候,他在学习。
别人在电子游戏里驰骋沙场的时候,他还在学习。
冯彭的童年就是不断地学习,学习,再学习。
他唯一的救星就是陆繁。
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父亲什么都会管着自己,但唯独和陆繁在一起的时候,他就不会约束自己。
这也是穿山甲能和陆繁成为形影不离的好朋友的重要原因。
正经人,谁他么喜欢学习啊?
只不过,在和陆繁玩耍的时候,穿山甲也要负责保护陆繁,这也是他的爸爸提出的要求。
受过训练的冯彭看到饭店外的结界后,立刻就明白,能设下这样结界的人,实力绝对不是普通学生能够比拟的。
恐怖袭击的人一定是很早就设下了结界,而后引发了爆炸。
在这种情况下,哪怕这个饭店彻底塌下来,外面也不会有一点动静。更何况这次是有预谋的恐怖袭击,那么他一定不会放过在场的所有人。
这个时候,能站出来的只有冯彭自己。
想明白了这一些,冯彭一路猫着身子,顺着楼梯悄悄下到一楼。
此时的一楼,已经是一副人间炼狱的景象,所有的人都躺在地上昏迷不醒。
一楼原本是一个庆生宴会,布置的非常华丽。而现在大厅内所有的桌子都被爆炸的气流,掀飞到了墙边。
凳子和椅子的布套都被点燃,不断地制造着滚滚浓烟。
生日宴会的立牌,宣传画,所有的装饰布置都被毁于一旦。
而在一楼的中央位置,一个女人的手上拿着一把长长的唐刀,看着坐在地上的年轻人。
那年轻人是这次生日宴会的主角,到处都是他的庆生海报。
“给你多少,你能放过我的儿子?”
“我求求你,放过我的儿子,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
那年轻人的身后,还躺着一个中年男人,此刻他的腹部已经是受了很严重的伤,鲜血已经染红了他的衣物。
那女人就像是在享受猎物的挣扎,迈着猫步一步步缓缓地走过去,小心翼翼地避开着每一块石子和被打翻的菜肴。
尽管是在这种在满是疮痍的场景下,但妩媚和优雅依旧同时出现在了她的身上。
“太老套了,为什么每个人都是这么说呢?”
女人叹了口气,像是非常不满意中年人的表现。
“你觉得我差钱吗?”女人问着。
“那我可以给你我所有的无限空间的道具,我有不少的收藏物!其中还有不少a级的!”
女人嗤笑了一声,“你的实力这么不堪一击,我能指望你的收藏能好到哪里去吗?”
躺在地上的中年男人呼吸一滞,面色都好像难看了几分。
“好了爸爸,不用再说了。”
坐在地上的年轻人缓缓站起来,拿出了自己的武器。
那是一把泛着青光的关刀。
战斗仿佛一触即发。
冯彭明白自己不能再等下去了,自己必须把握这个机会偷袭那个女人。
“啊呀呀,怎么还有只小老鼠?”
突如其来的声音从冯彭的身后传来,冯彭能感受到无数股细小的气流,裹挟着破风声朝自己席卷而来。
冯彭右脚一蹬,迅速往右边一扑,随后转身。但奈何银针飞的太快,自己的右下腹已被扎了五根银针。
冯彭这才看清楚背后的人。
一身形魁梧却又身披红衣,捏着银色绣花针的蓄胡大汉站在那里,一脸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
“不过是解了个手,怎么出门还有小惊喜。”
“该死。”冯彭将银针拔出,用手捂着右下腹,有几根银针完全没入了自己的腹部。
不知为何,被银针扎过的地方如同有数只蜈蚣在撕咬,又像是在伤口上倒了辣椒油,疼痛难忍。
冯彭右手拿出一把金色的汤勺,左手拿出一把银色的铲子,挡在身前。
这是他的底牌,他从没有在同学面前使用过。
刷地一声,冯彭的身影一闪,将银色铲子最锋利的一边,向那大汉的脖子挥过去。
冯彭的速度极快,若是大汉不躲,便会被无情铁铲割喉。
但没想到,大汉仅仅是捏着绣花针,从下往上那么轻轻一刺,正好抵在冯彭的铲子上。
顿时,冯彭的铲子连同右手,如同遭受到了千斤的重量,直直地被弹开。
身体不受控制地离地,在一瞬间,冯彭便做出决策。
他立刻转动着自己的身体,借着自己被弹飞的动力,左手的汤勺出其不意地给了大汉下巴重重一击。
大汉下巴受了重击往后一仰,却是顺势伸腿蹬向冯彭的肚子。
“唔——”
冯彭本能地发出了痛苦的呻吟。
他的小腹本就受了伤,更何况还有几根针在他的体内,现在却再次遭受了重击。
“砰——”
冯彭的身体不受控制地砸向了身后的墙壁,巨大的冲击力,震得墙壁都裂了开来。
一楼中央的两个人此时已经开始战斗,无暇顾及冯彭他们。
“唾——”
冯彭朝地上吐了一口血,他现在哪怕是随便一动,便会牵扯到肚子上的伤势,脸上全是痛苦的表情。
而那大汉遭受到了一击,却像是没事人似得,还站在原地一脸戏虐地看着冯彭。
战斗力上巨大的差距,让大汉没有产生一丝紧迫感,反而开始欣赏猎物临死前的挣扎。
不愧是一个组织,两个人的癖好也是一模一样。但也正是他的掉以轻心,给了冯彭机会。
没办法了,只能动用最后的底牌了。
冯彭从地上挣扎地站了起来,手中突然举起了一根粗大的炮筒似的武器。
黑黝黝的炮筒,散发着冰冷的幽芒,直面着眼前的大汉。
大汉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惊慌。
“朋友,时代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