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灵过去给肖吏打开门，肖吏愣了一下跑进客厅就看见白绮睁着眼睛抓着地板一副难受的样子，他赶紧过去抬起白绮的身体，低头看见滚落在一旁的针管，下意识的抬头看向站在一边的舒灵，赶紧要对白绮实施抢救。
白绮拽着肖吏的衣服，“赵”涵字还没说出口就咽了气，“白绮！白绮！”确认白绮死亡之后，肖吏站起来走到舒灵面前，“舒灵为什么要杀她！”
“你心软？”
“我不是心软，你完全可以打电话报警，为什么要杀了她！”
“不杀她难道等着她再来算计我？”舒灵对肖吏的质问完全不理会，“我已经打电话报警了，如果你有兴趣可以跟我去警察局一趟，如果没兴趣就在这里等着警察来问话。”
肖吏越来越看不懂面前的这个人，“你现在和魏琼凌有什么分别？滥杀无辜残害生命，为什么你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你现在是用什么身份跟我说话？”舒灵看着肖吏的眼神倏地冷下来，“一个治病救人的医生？还是一朵盛开在泥潭里的白莲花？我和魏琼凌最大的区别就是，她到最后也没有动手杀过一个人，还替那个错漏百出的凶手死在所为正义的人手上。”舒灵冷眼看着地上没了呼吸的白绮，“她害了多少人的性命你知道？我今天就该被她骗进来注射毒药被这些人强奸之后救出来眼睁睁看着这些人逃脱法律的制裁？”
“你这是偷换概念！你可以自保还要杀人。”舒灵拉着肖吏的手把他拽进刚才的那个屋子里，“你好好看清楚！这些都是什么东西，有多少人死在这里你能算的清楚吗？”
琳琅满屋各式各样的毒品在肖吏眼前炸开，面前的这些毒品旁边的桌子上堆起小山，就这些毒品足够枪毙屋里这些人五六次不止，他瞪着眼睛说不出话来，舒灵站在门口，“白绮把女孩子骗进来这几个人实施强奸和注射毒品，配合的相当有默契，在城阳这个地方有人会管这里死过多少人吗？死人之后就报失踪没人会管，他们就算被带去问话又怎么样，还不是照样会被放出来在，照样每天有人会失踪，警察来了你就跟他们说是我杀的人，别让我这个肮脏的人污染了您那颗洁白的小心灵。”
被舒灵一通冷嘲热讽肖吏突然没了力气，被对着舒灵问道：“林秀秀在家里自杀是你策划的吧。”
“你又问我这个问题，你知道答案。”
“我想听真话！”
“真话就是，她自己割开自己的手腕，自己爬进浴缸，自己结束自己的生命。”
“呵。”肖吏嘲讽的笑了一声，“我居然会担心你这样的人到这里会有危险，哈哈，有危险的是别人才对吧。”说完转身走出去，撞到舒灵的的肩膀，“你说的对咱们两个确实不是一路上的人。”
警察来的时候舒灵靠着墙边点着头木着脸被到现场的警员带回警局，在这上坐在舒灵旁边的女警员几次想跟舒灵搭话舒灵也没有回应，女警员也只要作罢。
到警局后舒灵被分到询问室两个年轻的警官进来做笔录，“你不用紧张，当时的情况是怎么样的，你复述清楚就可以。”
“这两天白绮一直在我老师家里住着，因为她说她男朋友把她赶出来，我们算是熟识所以就让她在我老师家里住几天，今天我下班回来她在门口让我帮她回去拿东西，我就陪她去了十楼，开门之后我就被她推进去，我被吓到只记得我被两个人带进里面的屋子里，他们拿着注射针筒给自己注射完之后，想按着我对我进行注射，但是不知道怎么回事他们两个人接连的倒下去，我赶紧跑出门外，就看见白起捂着胸口躺在地上，我马上就打电话报警和打电话给我的老师。”舒灵低着头轻柔的说着，音调让人觉得不像是刚经历过惊吓的平和。
男警员用笔敲敲桌子，“抬起头来。”把四个针筒扔到桌上，“是这样的吗？”
舒灵抬头看了一眼点点头。
旁边的警员接着说道：“这些吸毒成性的人都会掌握分寸，怎么这么巧你被带去他们就接二连三的都因为过量毒品而死，你是市立医院的护士对吧？”
“是。”舒灵抿着嘴笑笑，“我是护士刚从w市跟着我老师过来，从来没有接触过毒品这方面的东西，您怀疑我是觉得我有能力能在正常情况下被两个男人压制着，还能完好无损的挣扎出来，然后给他们注射毒品吗？”
“咳…”旁边扔针管的警员，碰了一下旁边的小警员让他别问没用的，然后转过头安抚着舒灵，“我们这是合理的怀疑，那我想问一下你们两个是怎么认识的？”
舒灵两只手交握做出回忆的样子，微微皱起眉头，“我刚来的时候是在电梯里遇见白绮，那个时候我刚好下去买吃的，她自来熟的拉我去公寓外面一家小店面吃饭，我记得里面很不干净，我只吃了一点面条，结果回去就食物中毒了，所以我印象很深刻。”
好像是抓到舒灵说的突破点似得，转头招呼一声外面站着的警员，“去，把那个…”说到一半卡主，转头问舒灵：“那个你们吃饭的地方在哪儿？”
“公寓外面一家不怎么干净的面馆，老板是个男人，头发有点地中海。”
“听见了吧，赶紧去把人给我带回来！”
舒灵跟在两个警员身后出来的时候，看见肖吏坐在外面长廊的椅子上，舒灵避开眼神后，其中一个警员就过去跟站起来的肖吏说话，“你是陶青的老师吧？还要稍等一会儿才能带人回去。”
见舒灵不理自己，肖吏也不自讨没趣点点头后坐在椅子上让他们走过去，舒灵在外面一处圆桌旁边坐着，刚才出来他们就换了一个女警员跟在她身边跟她聊天，“放心吧你不会有事的，我师兄他们一定能抓到这些人。”说着体贴的给舒灵倒了一杯热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