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开了十足十的暖气,顾轶深进来就嘱咐舒灵把外套脱下来不然出去容易感冒,舒灵坐在靠墙的那边把顾轶深脱下来的外套接过来摆好,就听见肖吏扭头跟老板要酒,“老板来两瓶白酒,再拿一箱啤酒过来。”
“诶!”徐生柏扭过他的头,抱歉的对老板说道:“不好意思我们不要酒。”
“为什么不要酒,你不喝就开车,我和顾轶深喝。”
舒灵转头看着顾轶深,顾轶深知道他心里堵着一口气算是默认了肖吏的行为,舒灵补了一句,“少喝点吧,伤身。”
小龙虾还没上肖吏已经吹了两瓶啤酒,顾轶深看不下去皱起眉头,“我说你别喝那么猛,空腹喝酒易醉,你吃点东西再喝。”
“你们不用管我。”
一听这语气舒灵就能感觉出来自己对面的人是有些醉了,舒灵的视线落在肖吏面前的两个啤酒瓶上,真是没出息才两瓶酒就开始迷糊。
徐生柏手上用了点力气把肖吏手上的酒瓶拿过来,带着肖吏的身体向他那边倒,他扶正肖吏的身体,“能吃就吃点,不能吃就回去。”语气上显然带着上了些许薄怒。
“他们说的是真的?”舒灵看他的样子还是忍不住开口问徐生柏。
徐生柏看了一眼七扭八歪的人,用一只手扶着他,“我们三个人本来是同一个高中同一个大学,高三那年”徐生柏看了一眼旁边昏昏欲睡的人,继续说道:“他家里出了件大事,他爸把他三叔捅死在家里,连着他三婶一起,后来我听说是因为他爸出去赌钱赌输了把家里的房产变卖,还借了亲戚一笔钱,因为还不上所以起了杀心。”
那盆小龙虾上来之后顾轶深没有动筷子,接着徐生柏没说完的说道:“肖吏他妈后来改嫁就丢下肖吏不管了,他妈说肖吏是个拖油瓶长大跟他爸一样是杀人犯,被我一瓶子砸过去再也没敢露面,我那个时候就已经搬出来自己住了,所以那段时间肖吏是住在我家。”
徐生柏点头,“本来我们商量好的大学毕业入伍当兵,肖吏却在大二的时候选择跟了一个大学有名的医学教授学医,我毕业之后就被有权有势的父亲调到省里当了个小官。”徐生柏说这话的时候颇有点自嘲的意味,“那个时候正赶上顾轶深出事我有心无力,当时被二十四小时看着跟你联系不到。”
桌上的小龙虾有些微凉,四个人却没有一个人动一筷子,舒灵看了一眼坐在自己旁边的顾轶深,“所以才他才变成我刚见到他那时候拒人千里之外的性子?”
“也不是。”顾轶深接舒灵的话,有些低沉的说道:“因为我妈,她被绑架死的蹊跷,我到现在都查不出原因,我一直都是这样,要不是他们两个死皮赖脸的跟着我,我们也不会成为朋友。”
舒灵“”
徐生柏“虽然很不想承认,但是事实就是这样。”
看着头歪着靠墙睡的肖吏,舒灵突然有点想笑,“肖吏经过这么悲惨的青春期生活,还能长得根正苗红正不容易啊。”
徐生柏笑笑,“跟顾轶深在一起住了整个大学时期,想不根正苗红的都很难吧。”
“嗯,敢歪就把他硬掰回来。”
舒灵抿嘴,好像听着就挺疼的。
晚上出来徐生柏先把舒灵和顾轶深送回家,然后才带着肖吏回他那边,舒灵开门带着顾轶深进门,“你又没喝几口酒,还要我扶着?”
顾轶深半抱着舒灵进到客厅,歪着头靠着她,“有点头晕,扶我去洗澡。”
舒灵嫌弃的嘟囔了两句,就带着顾轶深向卧室里面走,舒灵抬手帮顾轶深脱下衬衫,小心翼翼的看了他腰间的纱布,并没有血迹,她舒了一口气,抬眼正好对上顾轶深灼灼的目光,看的她脸烧起来。
舒灵赶紧站起来到柜子前,拿出睡衣看也不看塞到顾轶深手里,“赶紧去洗澡。”说完背过身去找自己的睡衣。
顾轶深从身后抱住舒灵,舒灵不由自主的僵住不敢动,“夫人为什么不跟我一起进去洗呢,我伤还没好可是不能沾水的。”
骚包!
舒灵抿着嘴脸颊红的像能滴出血来,说话的音调不自觉的上扬,“你你自己洗你自己的,赶紧的,我一会儿还要去洗呢!”最后的语调带上了些恼羞成怒的意味。
没办法只能去洗个冷水澡,回来抱着舒灵入睡。
早晨舒灵醒过来之后翻了个身枕着顾轶深的胳膊懒懒的不愿意睁开眼睛,昨晚顾轶深就是故意的,她越是求饶这个家伙越是不放过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