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机会。”徐生柏眼睛一眨也不着的看着肖吏。
“我师父,我是能救舒灵,他可以,我要去找我师父!”肖吏推开徐生柏,想要去开门。
徐生柏一把把肖吏拉回来看着他的眼睛,“我不许你去!你去找他跟送死有什么两样!你忘了他当初是怎么说的,还是忘了十年前他是怎么对你的?”徐生柏登时红了眼睛,再也保持不住仅存的那点理性,“肖吏,你冷静一点。”
“我怎么冷静!啊!你告诉我!”肖吏甩开徐生柏握着他肩膀的手,踉跄的退后两步,“徐生柏你告诉我,我怎么冷静?冷静的看着十年前那场浩劫卷土重来?还是看着舒灵死在我手上?你告诉我,你告诉我!!”
徐生柏服帖的刘海掉下来一缕,狼狈的靠着背后的门,静静的看着肖吏,讽刺的一笑眼中多了些许阴霾,“那你要我怎么办?眼睁睁的看你去送死?像十年前那样?”
“舒灵我一定要救,你不要拦着我,就算师父要我这条命给他就是了,反正我是十年前早就该死的那个人。”
“肖吏。”
肖吏靠近徐生柏拍拍他的肩膀,“徐生柏,照顾好顾轶深。”
“我跟你一起去。”徐生柏握住肖吏的手臂,“如果你非要去的话。”
“哈,堂堂市长,是说走就走的?”
“如果我不跟你去,你别想走出w市。”
肖吏收敛起笑容,把胳膊从徐生柏身上放下来,“去,都他妈去!”开门出去肖吏快步走向卫生间,打开水龙头往脸上泼了几把冷水才抑制住反胃的冲动,抬头看着镜子里脸色苍白的人,耳畔响起十年前师父对他说的话。
肖吏,你要走可以,但你不要回来求我,你知道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这是你永远承担不起的!
师父,这是我最后叫您一声师父,我的命是您救回来的,就算是这样我也不可能背叛顾轶深,您研制的药品我不能苟同,您这样做和那些侵略者有区别吗?
在一个适者生存的大环境下,谁不是待宰的羔羊,你愿意做羔羊师傅就放你去,永远都不要再回来。
闭闭眼睛肖吏从洗手间走出来,坐在长廊的椅子上,徐生柏走过去看在肖吏还在滴水的脸,叹了一口气递了张纸给他,“你喜欢上舒灵了对吧?”
本来肖吏伸手要去接徐生柏递过来的纸巾,在听到他说的话之后顿了一下,抬头看着站在他面前逆着光看不清表情的徐生柏,忽然笑了,“徐生柏,她可是顾轶深的人,我疯了才会喜欢上她。”一把把徐生柏手里的纸巾扯过去站起来,胡乱的擦擦脸,又把纸塞到徐生柏的手里,“就算是你今天躺在那里,我照样会去找我师父,谁拦着都不好使。”说完拍拍徐生柏的肩膀,“去休息会儿吧,明天一早就走。”
早晨肖吏和徐生柏到病房里看过顾轶深出来,“我给顾轶深注射的是强效药,过差不多三天之后会醒过来,我让方森他们帮忙看着,也不知道能不能看的住。”
“三天能回来吗?”
肖吏转头看徐生柏,“谁知道,去了才知道。”
早晨五点的飞机,肖吏的师父真名叫迟巍十年前定居在q国,专心研究科技产品和新科技药品,说是新科技药品,通俗的来讲就是生化武器,以前的肖吏深谙自己师父的抱负是有一番大作为,却没想到是这番作为。
五个小时的飞机,两人却各怀心思一点也没睡着
落地后肖吏和徐生柏搭专车,飞速前往她师傅那里。
原本徐生柏以为过了这么多年那个人会换个地方住,却没想到他居然还住在之前的旧别墅里,外面的围墙上爬满死藤,就算是晴天也显得整个别墅鬼气森森,这里地处偏僻,十年前唯一的一处别墅,到现在还是唯一一个,就好像时间倒退回十年,他来接走肖吏的时候一模一样。
肖吏推开已经生锈腐朽的铁门,门底与店面的摩擦发出难听的金属音,徐生柏抱着舒灵跟在后面,好像是在迎接两人似得,门口的斑驳的木门并没有关上,肖吏推门进去,猝不及防的就被掐住脖子。
“肖吏?你很久没来看我了,师父想想有多久了?”明明已经将近六十岁的人,却有着四十几岁的面孔,可那双苍老的眼睛却遮不住,“大概也有十年左右了吧?”说着手上用力收紧着,看着肖吏青筋暴起的样子甚是开心,“你还敢回来?”
“肖吏!老怪物你放开他!”徐生柏没办法把舒灵放下,只能向前走了一步。
“呵,徐家小子。”迟巍松开手任由肖吏坐到地上,看着他怀里毫无生气的人,“这么多年不见,抱个死人过来膈应我,还真是我好徒弟想出来的好办法。”
用力的咳嗽两声,肖吏手撑着地板费力的站起来,脸色依旧涨的通红,“她没有死,我想求师父你救救她。”
转身迟巍一脸玩味儿的看着肖吏,转过头伸手撩开舒灵挡在额前的碎发“吊着一口气的人想让我救,这就想起来喊我师父了?十年前我说的话你没忘记吧。”迟巍走到肖吏身边看着他,“你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来换她一条命?”
肖吏只看了迟巍一眼就扑通一声跪下,给迟巍连磕了三个响头,“我这条命都是师父的,您要是想要,现在就可以拿去。”
“哦,这女孩儿对你来说很重要?”
“很重要。”
“比你那条捡回来的命都重要?”
“是,求师父救她。”
迟巍阴测测的笑起来,微微弯下腰低声对着肖吏说道:“既然这样,我就不客气了。”说完迟巍从徐生柏手里夺过舒灵,留给两个人一个背影,“跪好,我什么时候出来,你才准站起来,否则这人我照样不救。”说完实验室的大门关闭,与肖吏和徐生柏隔绝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