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陌绝自然也是听到了那个下属的轻笑声的,他毫不客气地给了他一记冷眼。
“本将军带你出来,可不是为了让你解闷的,还不快想办法?”
“是,是,属下这就去想办法。”
司陌绝深呼吸了一口气,这才止住了内心升起的烦躁,他是怎么都没有想到,这一次泽梦和苍岩的使者到来,竟然恰好适逢京城最大规模考试的期间。
所以这样一来,京城中的大部分客栈都被前来参加考试的人住满了,一时之间,倒竟然还找不出一家好些的客栈可以让那些使者落脚。
“需要我帮忙吗?”
正当他在潜心思考的时候,一道身影蓦然出现在他身后,司陌绝显然被吓了一个激灵。
等他回头看时,发现竟然又是不知从哪里跟来的南月灵,疲倦和无可奈何顿时涌上了心头。
“你怎么……又跟来了?”
闻言,南月灵却是十分真诚地回答,“因为你在宫门口的时候说你忙着两国使者接待的事宜,而且看你行色匆匆,落荒而逃的身影,我就猜测你大概是遇上什么棘手的事情了。”
“正好我在京城也没有什么事情,平日里也闲得紧,便来看看能不能帮上你。”
司陌绝内心默默腹诽道,他也不奢望南月灵能帮到他什么,只求她别给自己添乱就已经可以了。
而且,他那哪是因为接待的事宜不顺心才慌忙离开的?分明就是他想离南月灵远一点点罢了。
司陌绝深呼了一口气,还没等他开口,就又被南月灵一惊一乍的话给打断了。
“我知道了,我有办法了。”
司陌绝好奇南月灵有什么办法,于是也暂时摒弃了先前的想法,问道,“什么办法?”
“我爹爹在京郊给我留了一处很大的庄园,若是你们不嫌弃的话,用来短暂接待一下泽梦和苍岩的使者应该也还是可以的。”
“哦?”
司陌绝听南月灵这么一说,倒也突然来了兴趣,反正目前也没有什么办法,倒不如跟着去看看再做决议好了。
想到这里,司陌绝便干脆地说道,“行,既然这样的话,那你就带路吧。”
“没问题。”
对于南月灵来说,这可是求之不得的事,她忙兴致勃勃地在前面带起了路,司陌绝反倒是一脸悠闲地跟着。
去往京郊自然不可能选择步行的方式,司陌绝便起了捉弄南月灵的心思。
他故意走到了马匹的面前,悠哉游哉地问道,“不知道这位南小姐,能不能骑马?这去往京郊也不是小事,南小姐若是不会,本将军正好……”
让人提前给你准备马车。
还没说完的话顿时哽住了,只因为他看到南月灵已经动作娴熟地上了马,笑得肆意地问道,“能骑马,走吧,别耽误了将军的正事。”
“好。”
司陌绝有些纳闷,但也不妨碍他自顾自地上了马,骑着马跟在了南月灵的身后。
京城哪家小姐会骑马?想到这里,司陌绝后知后觉地发现,京城好像没有哪户大户人家的小姐姓南……
南月灵骑上了马,显得格外兴奋,这本就是她擅长的事,因而一路上,她的心情都十分欢快。
反观她身后跟着的司陌绝则是一脸郁闷和疑惑,不为别的,实在是她骑马的技术让司陌绝短暂放下了对她的陈见,难得地正色欣赏了一回。
“这女子,平日里看着大大咧咧的,却不想是个会骑马的……”司陌绝轻声嘀咕着。
约摸半个时辰过去,南月灵总算是下了马,司陌绝也紧随其后,引入眼帘的便是一座广阔的庄园。
只见庄园一眼望不到头,进入庄园便是漫山遍野的花草树木,即使秋天叶落,这里也依旧美得诗情画意。
司陌绝虽然一直待在漠北,他却并非什么都不懂,这样的庄园,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家能拥有的。
“这个庄园这么大,接待使者倒也很合适,只是南小姐就这么让我们使用了?”
“大吗?”南月灵显然有些狐疑,紧接着便说道,“这个庄园这么小,也不值钱,将军需要的话,就只管用便是了。”
南月灵满不在乎地摆了摆手,言辞之间满是浑不在意,殊不知她的话却给司陌绝带来了巨大的震撼。
听着南月灵的话,司陌绝突然意识到,他虽然知道南月灵的名字,却好像并不知道她家住在哪里,也不知道更多关于她的情况了。
他对南月灵也多了几分考量和探究,好像,他对这个女子开始有了几分好奇……
“这个庄园是我爹爹送给我的,说起来,我好像还没有来过。”
司陌绝很是疑惑,“那你怎么知道在哪里?”
“很简单啊,爹爹说,出了京城一直往南面走,见到的大庄园就是我的。”
司陌绝:……
“这么看来,你家应该很大。”
司陌绝原本只是随口一说的,却没想到南月灵当真正色地点了点头,“对啊对啊,我家真的很大,这样的庄园,根本就不值得一提的。”
南月灵倒也算是实话实说,毕竟在她看来,她是巫蛊族的圣女,那也就等同于那一片南疆基本都可以算作是她的家,这样看来的话,她的家确实很大。
司陌绝满腹疑问,心里则是想起了别的,看来,他得去了解一下南月灵的身份才是了。
……
这两日的京城格外喧闹,不仅仅是因为泽梦和苍岩的使者要到了,还因为夜阑范围内的考试也即将来临。
这两日,来自夜阑各地的考生都赶到京城来参加最终的考试了,一旦考上,那便是麻雀枝头变凤凰,一朝得意的事情了。
“小姐,这簪子你喜不喜欢啊?”
“还好,也不算特别喜欢吧。”凌妙然平淡地说道,言辞间当真是淡漠如水。
突然,一个行人重重地撞了过来,正好就撞到了凌妙然,眼看着她就要摔倒了,一双手却稳稳地接住了她。
“这位小姐,你没事吧?”
凌妙然站定后,白衣男子立马收回了自己的手,转而关切地问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