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想法倒是也极其简单,不过就是扶持皓儿登基,然后,再为他效力尽忠。”
皇甫裕云轻叹一声,“乔儿,你这番情,我承了。”
“不过,若是他日遇到了心仪的女子,我还是希望,你能够多为自己谋算一些。”八壹中文網
皇甫乔颔首,“知道了,姐姐。”
……
苍岩京城中一条荒废的巷子中,几道身影聚集在此。
周围杂物繁多,地上满是污泥,可他们都好似不在意一般,神色严肃。
其中一名穿着浅紫色衣裙的女子施施然走了几步,走到了一个,身穿蓝色衣裙,但头上戴着斗笠的女子面前。
“二公主,千玑阁答应你的事,已经做到了。”
“此事之后,你与千玑阁之间的交易,也就休止了。”
雾蝶的话,落在她身侧站着的洛文予的耳中,洛文予听到,也只是微微点头。
“雾蝶姑娘放心,本公主知道,此番之事,多谢你们。”
洛文予的视线重新落在了洛纤纤的身上,她慢慢走了过去,将洛纤纤嘴里塞着的抹布取了出来。
抹布一被拿下,洛纤纤便瑟缩着身子往后退去,一边急切地开口。
“你,你到底要干什么?”
看见她这副脏兮兮而又害怕的样子,洛文予只觉得甚是好笑。
“我做什么?你不是知道的吗?你已经看到了,又何必装傻呢。”
洛文予平淡地说着,声音平淡得好似细听之下也无任何颤动一般。
“你居然跟千玑阁谈合作,二皇姐,你不怕死吗?”
千玑阁可帮人达到要求,但相应的,需要的代价也是极其大的。
更有甚者,他们的要求,从不固定,随心所欲。
因而,朝野上下,京城内外,无人不知千玑阁的可怕之处,就连那高高在上的皇帝,也都忌惮三分。
洛文予轻笑一声,满不在乎地说着,“不怕啊。”
“如今,我还有什么可怕的?父皇竟然还想让我嫁去泽梦,那就算是离开,我也得查清当年的事。”
“你既是你母后在乎的女儿,那她,不可能就这样轻而易举地放弃你。”
听到这里,虽然不知道洛文予到底要查清什么事情,但是,话外之意,洛纤纤却是听清了的。
无非就是,洛文予将她绑来这里,就是为了威逼利诱她的母后罢了。
“呵,真是好笑啊。”
洛纤纤大笑了起来,毫不掩饰自己的嘲讽之色,只是这嘲讽的是自己,还是洛文予,她自己也都看不清了。
“二皇姐,本公主劝你啊,还是别白费力气了,她不会来的,不会,不会……”
洛纤纤如同魔怔一般一直重复着“不会”,这让在场的几人都觉得好生疑惑,尤其是洛文予。
“你在说什么?为何你母后不会来?”
洛文予走了过去,抬起了洛纤纤的脸,“说话,你说话。”
即使听见了,但洛纤纤却也依旧没有反应,好一会儿后,她才用勉强清醒的声音对着洛文予开口。
“因为,她根本就不在乎本公主的死活,她只在乎,洛亦白。”
“二皇姐,与其绑本公主作为要挟,你不然,就去绑本公主的皇兄吧。”
对于洛纤纤的话,洛文予却是丝毫都不信的,皇后一向最是疼宠洛纤纤了,又怎么可能弃她于不顾呢?
“你说的,我一个字也不信。”
“信不信由你,本公主说的,都是实话,不信的话,二皇姐自己试试就知道了。”
说完,洛纤纤只觉得又身处在了烈焰一般,浑身炙热,与此同时,她觉得自己十分疲惫,眼皮更是忍不住打颤。
她轻轻地闭上了眼睛,干脆休息了起来,洛纤纤一闭上眼睛,没一会儿就当真睡着了。
看着果真睡着过去的洛纤纤,几个人面面相觑,脸上满是如出一辙的惊讶和意外。
在这样的时候,洛纤纤竟然这般轻松,纹丝不怕,竟睡着了过去……
“这……”
雾蝶扭头看向初三,低声说道,“我绑人的事也不知道干了多少,总之,没有上千也有几百。”
“哦?”初三轻哂,同样低笑道,“所以,你想说什么?”
“我想说,我啊,还是头一次见到心这样大的人。”
雾蝶无奈地撇了撇嘴,热闹也看够了,她抬手碰了碰初三的胳膊,微微歪了歪头。
“走吧,这里也没我们的事了,还是早些回去比较好。”
见她要走,初三自然也没了在这里继续待下去的想法,转身跟着雾蝶离开了此处。
他们的离开,除了让洛文予回头看了一眼以外,再没有惊起任何的水花。
待他们走后,洛文予蹲下身子,看着洛纤纤。
“不管你母后愿不愿意,总有一日,我都会查清真相。”
……
“母后,这两日,你一直来看望儿臣,儿臣心中,愧不敢当。”
洛亦白斜靠在床榻边,满眼感激地看着他的母后。
“瞧你说的,亦白啊,你可是母后的儿子,母后不看望你,还能去看望谁呢?”
洛亦白的心中闪过了诸多念头,最后都被他强压了下去,话出口时,便只剩下了一句。
“可是母后……先前那宫人来报,皇妹在宫中染了风寒,母后为何不着急,也不去看看她呢?”
听见这话,皇后的脸上闪过了纠结的神色,但最后,她也只是无奈地摇了摇头。
“她啊,到底是从小被本宫宠坏了,半点不知礼数。”
“她就快要嫁去泽梦了,日后,大概没人能再护住她了,此番,就当是让她长个教训,以后也能自处。”
洛亦白听着所有的话,分毫不觉得皇后在偏袒自己,不过他却觉得,心中有种报复得来的快意。
先前洛纤纤那般对他,现在落得这样的境地,都是她自己咎由自取的,根本不值得他生出任何同情。
“母后所言极是,若是皇妹她,能理解母后的一片良苦用心就好了。”
洛亦白也跟着轻轻叹息,“只可惜,她自幼便娇纵任性,一时半刻改变性子,只怕是没有可能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