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天月的齐都之行,其实是受江春平之托,充当说和的媒人角色,向铠伊的妈妈提出江春平喜欢铠伊,并且要娶铠伊的事情。
秦天月虽然是个大咧咧的姑娘,但却是一个粗中有细的人,她善于揣摩人的心思,也懂得谈话的艺术,这些只有在一起熟识的人才知道的。作为善于识人的江春平,就发现了这点。因此,他就选了秦天月,一个是秦天月和铠伊的关系极好,即使是谈败了也不会影响铠伊,再一个,铠伊的妈妈对秦天月的印象比较好,这些是他通过铠伊知道的。另外,他也实在是无人可选,虽然靳导演是个不错的中间人,但是让她去说服铠伊的妈妈,这简直是没有可能,她不反对就算不错了。八壹中文網
齐都之行,秦天月便发挥了她的潜力。在合适的时机,向铠伊的妈妈提起了江春平和铠伊的事情,又说起,如果不是江春平动用一切关系苦寻铠伊,说不定现在都找不到铠伊,即使找到,铠伊也已经出家了。不出家,那些遭遇也会让铠伊凶多吉少。
然后,她又说起铠伊和江春平最初是怎么认识,他如何帮助铠伊,宠溺铠伊,铠伊又是因为什么搬离江宅,遇到威廉·安。江春平又是怎样的一个人,他做慈善那么多年,帮助了多少人,那么多钱,却洁身自好,从来没有过绯闻。却偏偏喜欢上了铠伊,并且一往情深。因为自己年龄大,一直不敢有非分之想,眼睁睁地看着铠伊和别人订婚,也只能祝福铠伊,直到后来发生了那些事,他才懊恼自己不该退缩,要亲自照顾铠伊。
最后又说了江春平的决心,和对铠伊父母的恳求。
铠伊的妈妈在天都的时候,已经隐约感觉到了什么,但是她还是不愿意相信。如今听秦天月说起,心里觉得有什么东西垮塌了一样,她闭上眼睛,让自己的情绪平复了几分钟,睁开眼后,已然是一副疲惫不堪的神情。她用有些沙哑的声音对秦天月说:“即便是他有再多的钱,有再大的本事,可是他还是配不上我的女儿,他对铠伊的照顾,我们很感谢他,但是,要娶铠伊······”她又停顿了一会儿,用一种决绝的口气说道:“我们不能同意。”
“阿姨,”秦天月叫道,“铠伊也喜欢江春平啊,之前就喜欢,也是顾虑年纪,怕你们不同意,才顺从你们,和威廉·安订婚,可是她自己并不是特别喜欢威廉·安啊。”
铠伊妈妈听了秦天月的话,神情很是震动,她转过脸看着秦天月,嘴唇颤抖着,半晌,才声音有些颤抖地说道:“这傻孩子,不喜欢为什么还要在一起呢?”
秦天月没有再说话,她知道作为一个妈妈,听到女儿为了顺从她们,而做出的一切牺牲,已经让她够难过了。直到快到了齐都的时候,铠伊的妈妈才对秦天月说了一句话:“孩子,你是个明白孩子,我就铠伊一个孩子,我怎么能不期盼她好呢?可是······”话没说完,眼泪就下来了。
到了齐都后,秦天月谢绝了铠伊妈妈的邀请,跟着车返了回来。司机并没有去拿什么资料,那不过是江春平的借口而已。秦天月从铠伊妈妈的嘴里没有得到明确的结果,她也猜不透铠伊妈妈到底有没有应允。但是她看得出来,铠伊妈妈不是太同意的,在她下车的时候,秦天月在她的脸上看到的,是无奈和伤心。
她见到江春平后,把路上的情况告诉了他,包括铠伊妈妈到齐都后说的那句话。江春平沉默了一会儿,对秦天月说了句“谢谢,我也是实在没有办法。伊伊父母的意见的很重要,她也很在意父母的态度,我会尽力争取他们同意,不然,伊伊即使和我在一起,也不会快乐的。”江春平说的诚恳,秦天月很是感动他对铠伊是那么在意,就握紧拳头对他挥了挥,鼓励道:“加油!”
铠伊一直不知道秦天月那次跟着去齐都到底是做什么去,她问,秦天月也只是说是专门陪着阿姨路上解闷,另外自己放风。直到一个月后,铠伊的妈妈给铠伊打来电话,她只说了一句话,“你一定要好好的,你长大了,如果一些事情都想好了,就不用在意爸爸妈妈的意见了。”
开始铠伊有些摸不着头脑,后来想起那次秦天月跟着一起去齐都的事情,恍然大悟。跑到江春平办公室问他是不是让秦天月对妈妈说了什么?
江春平听了急忙问:“怎么了?你妈妈她老人家说什么了?”铠伊看到他的眼睛里似乎有光芒闪烁出来,还夹杂着期盼和喜悦。
铠伊当即心下明白妈妈的话肯定和他有关系。就冷笑一声,反问道:“你难道不知道吗?”
江春平看到瞒不过铠伊,索性就说了实话:“伊伊,我实在是等不及了,我知道你怕父母生气,天月也不是外人,我只是托她去探探口风。”说完,嘿嘿笑了笑,又带着央求的口气问铠伊:“伊伊,你快点告诉我吧,我想知道你父母的意见。”
铠伊“哼”了一声,说道:“好嘛,果然是你,就连我好朋友都被你策反了,竟然瞒着我和你串通一气,好,看我还理不理她。”说着,铠伊佯装生气地往外走。
江春平急忙拉住铠伊,说:“我不是看你那么为难么?再说了,这样拖下去,我怕快要抑郁了。好伊伊,你快点告诉我,是不是他们同意了?”
“怎么可能同意,我妈打电话来让我回齐都。”铠伊听他说快要抑郁的话差点被逗乐,忍着笑,背转着身子对江春平说道。
江春平愣了愣,接着搬过铠伊的身子,有着不相信地看着她,疑惑地嘀咕道:“怎么会有这么固执的家长?既然这样,我就不征求了,明天我就发布消息,我要和韩铠伊喜结连理。”
“别价,你这样,外面会怎样看?还有,干妈也会生气。”铠伊急忙制止江春平,由于发急,脸蛋都有些发红,但是转脸看到江春平枯着眉头的烦恼模样,又放低了声音说:“再等等吧,妈妈她好像不是那么反对,你也不要那么张扬,毕竟,这样不好。”
江春平看到铠伊纠结的模样,又忍不住“嗤”地一笑,说:“再等,我这盘老黄瓜菜可就凉了。”他的话一出,铠伊“噗”地笑了出来,直笑的指着江春平说不出话来。
就在铠伊乐的不行的时候,秦天月忽然打来电话。“好哇,看我怎么收拾她,还敢打电话来。”铠伊没说谁,江春平也猜到是秦天月,就坐在一旁笑眯眯地等着看铠伊怎么打发秦天月。
可电话一接通,话筒里就传来了秦天月的哭泣声,那哭声带着压抑,不像她平素的脾气。铠伊吓了一跳,忙问道:“天月,你怎么了?你在哪儿呢?快告诉我怎么了?”
江春平本来是等着看热闹,却听到对方在哭,也坐直了身子等着听发生了什么事情。
“铠伊,”秦天月在电话那端好不容易止住了抽泣,“我要完了!”
“怎么了?你在哪儿啊,我过去找你。”铠伊听到秦天月说她要完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听她哭得伤心,也着急起来。
“罗霈他,和我分手了。”秦天月说完,又哭了起来。
“啊,怎么回事啊,前几天不是还好好的吗?”不久前,秦天月还说要准备和罗霈订婚,可现在突然说分手了,铠伊感到很意外。
“是啊,今天他刚说的,我也不知道为什么。铠伊,我很难过。”秦天月哭得呜呜咽咽,好不伤心。
“怎么会这样,是不是搞错了,你们之间不是有什么误会吧?”铠伊也想不出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看那罗霈是个比较靠谱的人,和秦天月的感情也一直不错,怎么突然提出分手呢?她在电话里安慰着秦天月,一边问她现在哪里,要过去找她。
江春平在旁边听到是小情侣之间闹别扭,就没当回事,等铠伊挂了电话,就安慰铠伊说道:“没事,年轻人,分分合合是很正常的事情,今天说分手,说不定明天就好了。”
铠伊摇了摇头,说道:“不对,罗霈不是那种随便说分手的人,他不像秦天月那样小孩子脾气,他提出分手,说不定就真出了什么事情了,他妈妈明明也是答应他和秦天月在一起的呀,还挺喜欢秦天月呢,这是怎么了?忽然提出分手。”她一边说着,一边拿起外套,准备去找秦天月。
“你自己别出去了,我让司机陪你去,你直接把天月接到这里来,好好开导开导她,平时也能陪着你。”江春平一边说着,一边打电话叫了司机到楼下等铠伊。
秦天月说的地方是一个酒吧,等到铠伊赶到那里,发现她已经醉的不省人事了,酒瓶子倒在桌上,她也趴在那里一动不动。旁边早就有几个染着黄发打扮另类的年轻男人不怀好意地围拢上来,其中一个用手撩开秦天月的头发,对着旁边的同伴说:“盘挺靓的,正点!”
铠伊走过去,一把推开那个脸上有刺青的黄毛男青年,说道:“走开!”
那男青年没有料到会有人出来阻拦,转身刚想发火,转脸一看到铠伊,立马换了一副涎皮涎脸的模样,嘿嘿笑着说:“哟,今天我这是走了什么运了,碰到的一个比一个水灵。”说着,伸手就要摸铠伊的脸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