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柴烈火烧到中途很难停下来。
他问出这个问题只当是给自己一点勇气，若她有一丝一毫不愿，无论如何他也会迫使自己停下。
苏九歌眨了眨眼，似乎在认真思考他方才说了什么。
半晌才哑声道：“我夫君。”
顾庭轩听完理智瞬间全崩，欺身上前亲一下她的红润双唇。
低声道：“你夫君是谁？”
“狗男人。”
“顾三儿。”
她缓缓开口，带着些咬牙切齿的味道。
沙哑的声音像敲不响的破锣，顾庭轩却觉得分外动听。
心中不再有任何顾虑，搂住她的腰纵身跃起，长臂一伸扯过屏风上的干帕子擦干两人。
下一刻，两根缠绕在一起的水草已出现在床榻之上，床幔落下。
攻城掠地，颠鸾倒凤，室内旖旎无限，室外风雨交加。
凤栖宫，顾庭轩几人离去后，穆戎祁并未离开，如雕塑般立在原地一动不动。
“吱呀”一声，有人开门进来。
脚步声越来越近，有人在他面前站定，他的头却是抬也未抬。
一只戴着护甲的手抚上他的面颊，又滑向他颈间的伤口，“疼吗？”
穆戎祁双目通红，突然发了狠一般用力箍住来人的腰，低头攫住她的唇，疯狂啃咬。
皇后亦热切地回应他，直到两人都气息凌乱方才分开，双唇已然红肿似要沁血。
“都是你，都是你！是你把我变成这样，我从没想过要伤害九儿。”
“如今不仅没得到她，反而将自己变成了可怜虫！”
他紧紧扣住皇后的双肩，用力摇晃着，似喃喃自语般道：“你到底想要怎么样？”
此刻他已经恢复理智，心中后悔不迭，他是得了失心疯才会这样对九儿。
那可是他自年少时就想捧在手心的人！
是他亲手将她越推越远，今日闹成这样，哪里还有转圜的余地？
皇后嗤笑道：“那么烈的药吃下去她都不肯从，证明她心中根本没有你！”
“从今往后你便死了这条心，好好服侍本宫，自不会亏待你。”
说罢她凑上前，在他耳畔吐气道：“若是能让本宫生个男孩儿，将来便是太子，你说好不好？”
穆戎祁冷哼道：“别做梦了，今日得罪了顾庭轩，我整个宣平侯府都得搭进去。”
皇后抬手勾起他下巴道：“只要今日你能取悦本宫，本宫保你阖府安宁，如何？”
说完便牵起他的手往榻边走去，抬手扯开凤袍的扣子，衣衫轻轻自肩头滑落。
里头竟是一丝不挂！
穆戎祁的目光闪动，眸子暗了暗。
两人倒在一处时他心里想的是，罢了，不过是入地狱而已，他早已身在地狱，又有何惧。
从他答应与皇后合作之日起，已踏入地狱。
皇后曾多次暗中派人找他合作，他本以为她是因为没有孩子想巩固自己的势力，拉拢宣平侯府。
却没想到她所谓的合作，是帮他得到苏九歌。
于是一时冲动答应了，他唯一心爱的女人，若能得到便是死了也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