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她才知道季宴如说的让她死掉是什么意思,原来叶予白把她捡回来后,去府衙登记了个人信息,这份个人信息,全都是她胡编的。
不过既然要走,她就干干净净地走!
季宴如毁掉了她的信息,并叮嘱知府管好嘴巴后,才带着她踏上了回将军府的路。
与此同时,平南王府。
“世子,夫人已经离开了。”
叶予白把唐雨柔哄睡着后,收到了管家的消息。
“夫人给您留了点东西在桌上,您看是要处理了还是……”管家小心地询问他的意思。
这位世子爷自从唐小姐回来后,对夫人有多厌恶,他们这些做下人的都是看在眼里的。
夫人做的羹汤,他毫不客气地丢给了狗;夫人做的衣裳,他看都没看直接让人烧掉;夫人若是出现在他眼前,他发了疯似的洗了不下百次眼睛……
然而这次夫人留下的东西可不寻常,他也是思索再三才决定告诉世子的。
“丢了!”
叶予白口气中带着不耐烦。
管家悻悻地应道:“是。”
“等等!”
就在管家正要转身的时候,叶予白叫住了他,“本世子先去看看。”
“……是。”
叶予白大跨步地朝季羡鱼原先的屋子走去,路上脑海中总浮现她那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样子,习惯了她低眉顺眼的样子,这样性情大变的她,让他越想越觉得烦躁。
她能给他留下什么东西?
莫不是又在使什么手段,让他能把她留下做妾?
一进门,他径直走到桌前。
疑惑地拿起被撕成四分之一的银票,他看见了压在下面的字条写着:“这是你的赏钱,不谢!”
赏钱???
她这是把他当成了伺候人的小倌?
叶予白脸色阴沉可怕,冷声道:“给我把她抓回来!”
如果这是她想继续留在他身边的手段,他承认,她得手了!
他现在恨不得找到她,扒了她的皮!
三日后,邺城。
朝阳初现,大街上已是人来人往,好不热闹。
季羡鱼和季宴如乘坐的马车好好地行驶在大街上,却猛然一停,她在惯性的作用下差点要飞出去,幸好被季宴如伸手扶住了。
季宴如脸色沉如铁,“怎么回事?”
车夫的回答被百姓们的议论声盖住了——
“这皇榜都换好几次了,能治陛下头疼之症的神医,还没找到?”
“这还用问,要真找到的,他们就不会隔好几天就换一次皇榜了。”
“上面的奖赏也变得越来越丰厚了,从开始的白银千两到现在的黄金万两,我都心动了,真想去啊!”
“听说冲着这钱去行骗的庸医可不在少数,全都被陛下杀头了,你要不怕死,你就去咯。”
“还是别了,命要紧,命要紧。”
“……”
听着这些议论声,季羡鱼的脑海中冒出了一个主意:她要是把皇帝的病治好了,回将军府虐渣岂不是多了一层光环?!
“大哥,我要去!”
季宴如看出了她的想法,不假思索道:“你要做什么,大哥都支持你!”
路上三天,季宴如才从她口中得知了这些年来,她在将军府的日子过得有多凄惨,起得比鸡早,干得比驴多,吃得比狗差,这哪里是一个嫡女该有的待遇?
可她每次写信都是报喜不报忧,而家中去的信也是对她的情况避之不谈。
家中人这么对她,她要反击,他这个做大哥的当然双手双脚赞成!
季羡鱼当即下车,揭了皇榜,守榜的羽林军看了她一眼,眼里闪过一丝不屑:
“就你,一个乳臭未干的丫头,也敢揭下皇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