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长得年轻,跟我会不会医术有关系吗?皇榜我是揭下了,带路吧,我给陛下治病去!”
他噎声了,白了她一眼后给她带路,全程没有瞧见马车里还坐着季宴如。
到了宫门口,季羡鱼独自一人下了马车。
季宴如本想和她一同去,可是被她劝住了。
此时的朝堂上,殿内唾沫横飞,大臣们吵得那是面红耳赤。
“护国大将军又打赢了一战,拿了金国一座城池,如此丰功伟绩,理应嘉善才是,为何要夺去护国大将军一半的兵权?”
“护国大将军在外带兵,君命有所不受,刚打了胜仗没错,可任由他再这样拥兵自重下去,他可就要生二心,自立为王,与我大晋分庭抗礼,到那时再采取措施可就要来不及了。”
“护国大将军不是这样的人,你们不要污蔑他,他为了守卫疆土,已经十几年没和亲人见了一面,连发妻的葬礼都没能回来参加,甚至还让自己的儿子上了战场,他为大晋做到这等份上,尔等为何还要怀疑他?”
“发妻病死都不回来守灵,他枉为人夫,如此薄情寡义之人,如何能确保他一直忠于我大晋?”
“……”
龙椅上的庆元帝听着他们吵吵嚷嚷的,头疼欲裂。
“都给朕闭嘴!”
吼了一嗓子,大殿总算是安静下来了。
可是庆元帝的头疼之症却愈发严重了,他单手撑着额头,因忍受着巨大的疼痛,脸皱成了一张老树皮。
用头撞墙,也都比现在好吧,他心想。
站在他身旁的大太监二喜,见状忙俯身问道:“陛下,您要不要紧?”
“叫……叫太医!”
二喜吓得不轻了,陛下自患了这头疼之症以来,这是第一次在朝堂上当众叫太医啊,看来陛下真是疼到忍不住了。
思及此,他立刻大喊:“快,快传太医!”
陈太医受命赶来。
庆元帝仿佛溺水的人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一般,紧紧拽住陈太医的手,“快,快给朕止疼,朕快要疼死了。”
“是……”陈太医慌乱地点头。
其实他心里一点底也没有,陛下这病,最初发作的时候还能扎针缓解疼痛,久而久之,扎针也失去了效果,发作的时间还变长了。
“啊,朕的眼睛怎么看不见了?”
在陈太医扎针后没多久,庆元帝惊叫出声。
陈太医背后被冷汗打湿了,心里乱如麻:他还把皇上的病治得更严重了……这可怎么办?
“陈太医,这是怎么回事,朕的眼睛怎么看不见了?”庆元帝厉声质问。
陈太医扑通一声跪下去了,全身颤抖,“臣……臣……臣不知……”
“庸医!”庆元帝大怒,“来人,给朕把他拖出去,杖毙!”
闻言,陈太医吓得瘫软在地,连求饶都忘记了,就这么安静无声地拖走。
“陛下,有人揭皇榜了!”羽林军将她带到了殿前。
众人屏气凝神,目光争先恐后地往外看去,想看看这一次又是哪个庸医见钱眼开找死来了?
只见一个身穿大红广袖流仙裙的女子走了进来,姣好的面容满是自信和张扬,她英姿飒爽的姿态,与那火红的朝阳仿佛融为一体,可谓是“红日耀阳漫人身”。
“怎么……怎么是个女人?”有大臣出声质疑道。
和护国大将军季烈交好的兵部尚书刘爽,看着这张熟悉的面容,见了鬼一般地问道:“你,你是季羡鱼?”
季羡鱼站在大殿中央,朱唇微勾,朝刘爽轻轻点头。
随后她行了作揖礼,“季羡鱼拜见陛下。”
“免礼。快上前来给朕瞧瞧。”
头疼欲裂,外加双目突然失明的庆元帝火急火燎地命令道。
“是。”
季羡鱼漫步走上台阶,行至庆元帝跟前,搭脉看诊后,她神色不动,浑身透出一股天然的霸气,“只需一步,陛下的头疼之症即可痊愈。”
此话一出,全场哗然。
“只需一步?这说大话也不怕闪着腰!”
“是啊,区区女子,也敢如此嚣张,简直是天大的笑话。”
“我看她是想钱想疯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