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临渊笑笑不语。
将她手中的绳子一分为二,并学着她的样子把自己绑了起来。
“多了本相这个证人,你的说辞才有说服力!”
季羡鱼微微挑眉,“说吧,什么价位?”
这一次,她绝对不相信他是免费帮忙的。
所有免费的东西,早已在暗中标好了价格,何况她刚刚被他坑过。
“三次免费取血,不答应也可以,我等会儿就告诉陛下和太后,眼前这一幕是你策划的,并且还画了他们的动作图。”
夏临渊神色明平,眸光却深邃难测,令人难以琢磨。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已经传来,说明看戏的人准备要到场了,眼下也容不得她多想,只能点头答应他。
“这是最后一个房间了,季大小姐一定在这里面。”
“哐当!”
门被推开了,紧接着传开了众人清晰的吸气声。
有的人震惊地看着,有的人羞涩地捂住了双眼,更有的人觉得所见的画面过于羞耻,扭头就跑了。
为首的庆元帝大怒,“都愣着做什么,还不快把人分开?”
侍卫这才慌乱地上前,但都无从下手。
床上三人紧紧纠缠在一起,忘我地动作着,从他们口中溢出来的声音,简直是“天籁”。
庆元帝见状,下令让人取冷水来,泼到他们清醒为止。
侍卫只好转头,接了一桶又一桶,一直到房间差不多被淹的程度,他们才迷迷糊糊地转醒。
“……父皇?”
南宫辰手扶着脑袋,觉得腰间无比酸痛,身上还凉飕飕的。
一低头,这才发现自己不着寸缕,身上还躺了两个人,一个季云禾,一个叶予白,三人以一种很奇怪的姿势,暧昧的纠缠着。
这一刻,他崩溃大叫起来。
“怎么……怎么回事,这到底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庆元帝脸色难看极了,“朕还想问你是怎么一回事?”
南宫辰惊慌失措,拉了床帐包住自己,哆哆嗦嗦地下地,扑通地一下子跪在了庆元帝跟前,声泪俱下。
“父皇,儿臣是被陷害的,求父皇明察!”
这时,季云禾和叶予白神智也慢慢恢复了清明。
叶予白刚开始也不知所措,但他强逼着自己冷静下来,拉了另一面的床帐包住自己。
之后他也和南宫辰一样跪在庆元帝跟前。
“陛下,此事定然是有人陷害,请陛下彻查。”
“啊——”
季云禾比他们清醒得稍稍晚一些,她瞥见自己光溜溜的,又瞧见这么多双眼睛盯着她,紧紧抱着自己羞愤地往墙后躲。
“这……这是怎么回事?”
她目光呆滞,一直喃喃着“怎么回事”这四个字。
她想不明白,按照三皇子安排好的,被众人发现翻云覆雨的不该是季羡鱼和叶予白吗?怎么回事她和三皇子还有叶予白三个人呢?
季羡鱼去了哪里?
庆元帝看着他们三个人,觉得自己刚治好的头疼之症,似乎有复发的征兆。
他正和母后在船头欣赏夜色之美,突然来人告诉他,季羡鱼和叶予白不见了。他以为不是什么要紧事,可太后告诉他,叶予白和季羡鱼成过亲,还和离了,眼下两个人一起不见,说不定有事情发生。
当即他预感不妙,立刻吩咐侍卫挨个地方搜查,一个小角落都不要放过,必须找到他们两个人!
季烈手握重兵,平南王这些年一直蠢蠢欲动,若他们两家之间暗中达成了什么合作,他这江山岂不是岌岌可危。
可眼前发生的这一幕,却告诉他,担心是可能多余,被自己儿子干的蠢事气死是迟早的。
庆元帝深呼吸了好几口气,还是没能压住自己翻腾的怒火。
这时,太后闻声赶来。
来的路上,她已经知晓了事情的经过。
故而,她问的话,仍然是庆元帝下令寻人的出发点。
“陛下,不是说季羡鱼和叶世子不见了?叶世子如今在这,季羡鱼人呢?”太后目光巡视一周后,面露疑惑,“奇了怪了,丞相怎么也不见了?”
“呜呜呜……”
人群中有人喊了一声,“好像屏风后面有人!”
“移开!”庆元帝沉声下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