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羡鱼冷眼盯着薛老夫人,把食盒放在床榻旁,“当然是礼尚往来了,薛老夫人你费尽心思把这么多毒物往我院子弄,我不得好好感谢你吗?”
她打开食盒,拿出一盘烤蝎子,“看吧,这些菜都是你弄来的毒物做成的,特别新鲜,我特意拿过来给你尝尝的!”
“你……你简直不可理喻,这些毒物能吃吗?”
薛老夫人活了几十年了,早就修炼成了人精。
相比刚才而言,她此刻可算是镇定多了,应付起季羡鱼也游刃有余了些许。
季羡鱼冷笑问道:“怎么不能吃?薛老夫人是怕会吃死人吗?这有什么的,你都不怕它们咬死我,我还怕你吃死了?”
话音一落,她就按住薛老夫人的脖子,拿起烤蝎子往薛老夫人塞去。
“住……住手!快快……给……我……住手……”
薛老夫人拼命挣扎,“来来人啊,救……救命啊……”
“别喊了,就算你喊破了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
当然来人也不是不可以,这些美食正好给他们分享。
“住手,你在做什么?”
“快松开我娘,不然我可就报官了!”
季羡鱼耳朵一动,转头往后看。
原来是薛大爷和薛二爷来了,身后还跟着一些家眷和下人,皆是用一副惊恐又愤恨的眼神盯着她。
“哟,破喉咙们来了啊?没事,反正菜管够,别着急啊!”
季羡鱼给薛老夫人塞完了一整盘的烤蝎子,这才放开了她。
一得到自由,薛老夫人立刻扣着嗓子干呕。
薛大爷和薛二爷连忙冲上前去,一人扶着薛老夫人,另外一人在给她拍背。
其他家眷也紧随其后,团团围在薛老夫人跟前叽叽喳喳地表着孝道。
乌鸡鲅鱼!
这些人吵到她眼睛了!
季羡鱼一不做二不休,轮番给他们塞了美食。
谁敢阻挠她的,她一针扎下去就能让他全身发软,毫无反抗之力,只能乖乖地享受着她的投喂。
“呕——”
“……”
事后,这些人一个个齐刷刷地扣着嗓子眼催吐。
季羡鱼双手环抱在胸前,仿佛在看一群猴子似的。
“吃这些毒物,你们觉得你们还能活命吗?”
这些人抠嗓子的动作顿住了,目光愤恨地瞪着她。
季羡鱼全都视若不见,拿出一粒药丸自顾自地说道:“这是解毒丸,只有一颗,你们只有一炷香的时间来决定谁吃。”
他们面面相觑。
又听季羡鱼说道:“别想着去报官,或者去找大夫,你们还没走出薛家大门,人就嘎了。你们也别替我担心,若是一夜之间你们全都死了,我会有什么麻烦。我既然敢这么做,自然是想好了退路。
总的说来,我会安然无恙,而你们只能是下去见阎王了!”
闻言,他们的眼神里都透露出了对死亡的恐惧。
你看我,我看你的,都不知道如何是好,然而就在这时,薛大爷突然朝着季羡鱼跑来,一把夺走了她手中的药丸,就要往嘴里吞的时候,其余的人一窝蜂地冲上来和他抢。
场面一下子混乱不堪。
季羡鱼面色冰冷地盯着他们,床榻上的薛老夫人满脸通心地看着他们打架。
许久后,争夺之战结束了。
所有的人面目全非,倒地不起,胜利者薛大爷仰天大笑,“我拿到了,我不用死了哈哈哈哈!”
除了薛大爷,其余人都一副垂头丧气的模样。
季羡鱼戏看够了,也没有待下去的意思了。
临走之前,她冷冰冰地丢下一句话:“那些毒物经过处理,毒素都没了,吃不死人!”
闻言,他们神色各异。
薛大爷立刻反应过来,跪在薛老夫人的床前,声泪俱下:“娘,儿子只是想替你试一试这药有没有毒,没想到一个不小心就给吞了下去,儿子不孝啊!”
薛老夫人无动于衷,失望地看着一众人。
她倒在床上,脸上的精气神全无,仿佛即将嗝屁一般。
季羡鱼早已离去,眼不见心为净。
薛家今夜所遭受的一切,他们不敢声张,就怕季羡鱼手中还有底牌。
但要他们打断牙齿往肚子里吞,他们也心有不甘,但也只能等着薛贵妃禁足被解除再从长计议了。
没了渣渣上赶着给她虐,季羡鱼这日子又平静了好几天。
但在五日后,她收到了季烈的回信,人就不淡定了。
季烈在信中说金国的士兵缴械投降,他不日凯旋而归,关于她娘的事情,他回来后会一一告知。
很快就要见到许久未见的老父亲,她心里莫名有些紧张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