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羡鱼百思不得其解,索性不再想了。
日子过得也快,季烈班师回朝也不过一眨眼的事情。
这天,全城百姓自觉列队,站在街上疯狂地欢迎季烈等人。
庆元帝亲自出宫接见季烈,季宴如,季宴过等人,并打算三日之后给他们办一场庆功宴。
君臣客套了一番后,季烈和季宴如以及季宴过三人回了将军府。
季羡鱼站在门口,一见到他们的身影,笑着朝他们挥手。
“爹,大哥,二哥!”
“小妹!!!”
季宴过高兴地冲过去,往她的后背就是一掌,“好久没见,二哥可想死你了,怎么样?你在家里还好吧?”
他这一掌可真是用力,季羡鱼差点被他打出内伤。
她努力憋出一张笑脸:“二哥你觉得呢?”
“啊哟大哥和我们说过,你之前的日子过得猪狗不如,但最近那真是鸡犬升天了。”季宴过挠着后脑勺,憨然一笑。
“二哥,不会用成语,可以说大白话的,我是不会嫌弃你没文化的!”
“哎小妹,你这话说得二哥就不爱听了,咱们习武之人要啥文化,跟那般酸臭儒生一样一天到晚就知道叽叽歪歪的,没点男子气概,二哥可不喜欢!”
“二哥,没文化咱就认了,这咋还踩一捧一呢?”
“哎小妹你……”
季宴过刚准备反驳季羡鱼几句,季宴如从他背后偷袭了他一掌,打断了他的话。
“小妹,近几日可好?”
“好着呢大哥!”
季羡鱼一张笑脸十分灿烂。
“鱼儿!”
这时,季烈走到了她面前,语气低沉,面容严肃地喊了她。
“爹!”
“进去说!”
季烈说完,越过季羡鱼先进了大门。
瞧着他这模样,季羡鱼心里有些打鼓,她爹该不会要兴师问罪吧?
大厅里,季烈坐在主位,左边依次坐着季宴如和季宴过。
而季羡鱼则坐在他右边的位置上。
管家让下人端上来四杯茶。
没人说话,场面静悄悄的,一根针落在地上能让人震耳欲聋。
须臾过后,季烈放下茶杯,这才开口。
“鱼儿,府里的事情,你大哥都和我说了。”
季羡鱼点头,“然后呢?”
“事情已经尘埃落定,我也不多说什么,但你要做的最后一步,我不能让你去做。”
最后一步,说的是她想找出徐氏留给原主的钱,被老东西藏到了哪里这件事吧。
季羡鱼心中当即有了数,问道:“爹,给我一个理由。”
“你娘说,不到生死关头,绝不能告诉你东西在哪里。”
啊?
季羡鱼心里冒出一个大大的问号。
这真的是徐氏的意思?
该不会他在糊弄她吧?反正人死了,怎么说都行啊!
季烈叹了口气,语重心长道:“鱼儿,不管你怎么想,爹总不会害你,到了生死关头,爹一定把东西交给你。”
“等等!”
季羡鱼似乎想到了什么,“东西在爹手上?”
季烈摇头,“不在,也不在你祖母手上。”
“可是二叔说……”
“他所知道的也不过是表面的东西罢了。”
“可是祖母也说……”
“好了鱼儿,时候不到,这事就放下吧。”季烈又叹了一口气,“爹总不会害你的。”
季羡鱼虽摸不着头脑,但还是点头答应了,“好。”
“去吧,院里扎马步去。”
季羡鱼:???
“扎马步?扎什么马步?”
她爹该不会是想对她进行魔鬼训练吧?
“当然是要锻炼你了,爹常年在边关,没办法一直在你身边保护你,其他人爹也不放心,靠别人不如靠自己,你得把你的实力提起来,日后打起架了也不会吃亏。”
季羡鱼欲哭无泪,“爹,有没有一种可能,我可以用嘴皮子或者用脑子,能不动手就不能动手呢?”
“那不行,世事无绝对,你不要存侥幸心理。宴如,宴过,带她去院子里督促她两个时辰马步。”
季宴如和季宴过对视了一眼,纷纷给季羡鱼求情。
“爹,我们刚回来,小妹还想多陪陪我们,现在就让她去扎马步,这不好吧?”
“是啊,大哥说的是,而且爹,我们赶了这么多天的路,累都要累死了,还是先休息几天再说吧,反正锻炼小妹也不急在这时。”
季烈不满地瞪了他们一眼,“以前我让她练武,就是你们两个不上道的,天天带着她浑水摸鱼,好了吧,她被欺负了都不敢还手,现在你们还要害她?”
见他动怒了,兄弟俩不敢再顶罪,立刻把季羡鱼拉出去。
“马步,扎起来!”季宴过指挥她做动作,“双腿岔开,与肩同宽,下蹲!”
季宴如抱来一个香炉,点了香插进香灰中,把它踢到季羡鱼的双腿间。
若是她动作不规范,就会被香烫到。
季羡鱼见状,在心里哭成了泪人。
“我说大哥,二哥,你们不用搞得这么正式,这么严格吧?”
就不能让她摸个鱼,混个时间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