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临渊知道自己不说出一个条件出来,她是不可能把心放回肚子里的。
思及此,他脱口而出,“老规矩,我帮你,免费三碗血。”
“行!”季羡鱼爽快地答应了。
反倒是夏临渊不爽快了,“原来我们之间的信任,还得需要一个条件来维持啊。”
“那可不!”
谁让他总喜欢无声无息地坑她!
看着她一脸傲娇的模样,夏临渊无奈摇头。
耍心机斗渣渣,她倒是不迟钝,可为何一到感情上,她就能如此迟钝呢?
她真的看不出,他对她的心思?
为何总觉得他是在坑她呢?
“你总盯着我做什么?”季羡鱼不解地看着他问道。
他没有答话,而是坐到她身边,抬起她的腿放到他的腿上,轻轻地给她捏着。
季羡鱼脸上的表情如同见了鬼一般,“你在干嘛?”
“帮你捏捏腿,看不出来?”
“就是看出来了,才觉得不可思议,你是谁?是那个腹黑的夏临渊吗?不会被人夺舍了吧?”
“至于这么惊讶?”
“当然了,你平日里高高在上,今天居然卑躬屈膝给我捏腿?!”
夏临渊对此:“……”
“若是不会用成语,大白话我也是能听懂的。”
季羡鱼:“……”
她刚刚对她二哥说的话,现在居然被夏临渊还回来?!
两人共处一室,斗了大半天的嘴。
夏临渊一直待到季羡鱼困到要上床睡觉了才离开。
“睡吧,明日我再来。”
“嗯嗯嗯,拜拜,晚安……”
季羡鱼打着哈欠和他挥手告别。
夏临渊迈出季羡鱼院子的时候,余光瞥见了躲在门口的黑影,嘴角微勾,却置之不理,扬长而去。
黑影一闪而过,到了季烈跟前。
“爹,丞相现在离开了。”
“嗯。”季烈坐在书桌上前,一脸严肃。
季宴过不解地问道:“爹,你要想知道丞相走没走,派个下人去就好了,怎么还要大哥亲自出马?”
“你懂个屁!丞相可是有功夫傍身,寻常人接近他,立刻就被发现了,让你大哥去,也是出于谨慎考虑。”
季宴过“哦”了一声,又问:“可是爹,丞相在小妹屋子里待了这么久,这传出去小妹的名声也不好听,你只让大哥盯着他,为什么不让大哥把他赶走呢?”
“唉!”
季宴如真的佩服这个憨货弟弟,怎么现在脑子还没转过来呢?
“你没看出来,爹想撮合他们两个?”
“什么?”
季宴过惊讶得张大了嘴巴,“爹你怎么这么想不开,把小妹推给丞相那只老狐狸?”
“害!”
季烈也无奈了,这个憨批儿子!
他从宴如口中得知,每次鱼儿一旦遇到什么困难,夏临渊总会路过。
一开始他以为夏临渊接近鱼儿,是冲着他手上的兵权来的,所以才有今天让鱼儿扎马步这一出。
为的就是试探夏临渊。
如果夏临渊真是单纯对鱼儿有意,那他就能安心地把鱼儿托付给夏临渊,但如果还带了别的目的,那么鱼儿绝不能被他利用,他必须早点把她拉出来。
可从今日的测试结果还看不出来什么,再等等看吧。
一连三日,夏临渊都会在季羡鱼放班后,到将军府来寻她。
美名其曰是看病,但其实是帮她逃过扎马步。
季烈看夏临渊来了这么多次,对他这个兵马大将军都是带着礼貌的疏离,就差一点把“我不想靠近你,你不要和我搭话”刻在脸上了。
反倒是和鱼儿相处的时候,卸去了冷冰冰的外表,多了一点烟火气。
但这还不能足以断定夏临渊靠近鱼儿没有其他目的,他还是再多观察几日才是。
但他没想到,就是这一日的庆功宴上,他放弃了这个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