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晚上,宫内大摆筵席。
季烈,季宴如和季宴过可是主场人物,必然是要到场的,季羡鱼身为亲属,也在邀请之列,至于来的其他人,除了庆元帝和夏临渊,那就是朝中数一数二的重臣了。
筵席上,觥筹交错,推杯换盏,丝竹乐舞,岂能是一个“热闹”可言。
“季爱卿,十三年了,金国屡屡进犯我大晋边境,边境的百姓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如今得解,你们季家人功不可没,这一杯酒,朕敬你们!”
庆元帝高举酒杯,季烈惶恐地站了起来,季宴如和季宴过也跟着站了起来。
三人一同举着酒杯。
季烈作为代表,说道:“此次难题能解,还是陛下仁德爱民,洪福齐天,老天佑之,臣这才能赢了金国。”
他虽然是一介武将,但他深知,这世上不论什么功劳,都是陛下的。
故而他万万不敢争功,只得是吹一波庆元帝的彩虹屁。
季宴如和季宴过纷纷附和,这可把庆元帝哄得那叫一个高兴,一口闷了酒杯中的酒。
三人见他这般,也把自己酒杯中的酒喝了个一干二净。
有了庆元帝敬酒的开场,筵席上其他官员也举着酒杯来找他们一一敬酒。
这等氛围下,他们当然不敢拒绝,一一回敬。
季羡鱼嗑着瓜子,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一幕。
不知为何,她心里总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而且她这右眼皮都跳了好几天了。
酒过三巡。
庆元帝说道:“季爱卿啊,将士们在边关苦战十三年,为朕,为百姓护住了江山,朕得重重地赏他们,你回去后,把军中所有将士,立了多少功,包括伤亡情况,全都一一记录清楚。
朕要给名册上的每一名将士论功行赏,凡是记录在册,朕通通有赏。”
季烈大喜过望,连忙出列,双膝跪在地上替将士们谢恩。
筵席结束,众人散去,各自回家。
出宫路上,季羡鱼越想越不对劲儿。
“爹,我总觉得陛下这论功行赏不太正常。”她把心中的想法和季烈说了,“你想想看,如果真的要论功行赏,为什么不在一开始敬你酒的时候就说,而是要等你喝醉了才说呢?”
“你胡说什么呢?”
季烈醉的不算厉害,脚步虽然虚浮,但是脑子还勉强算是清醒。
他训斥季羡鱼,“陛下怎么想,可不是你我能揣测的,只要是对将士们好的,爹都开心。”
“爹,你这样子,被人卖了还替人家数钱呢!”
“去,有这么说你爹的吗?”
季烈不满地朝她挥挥手。
季宴如扶着烂醉如泥的季宴过,沉默着。
他倒是和季羡鱼想到了一块去,但知道自己这个爹是个实心眼的,在战场上在如何运筹帷,但对陛下的忠心,能让这个爹没了头脑。
所以他清楚知道劝说无用,所以并没有开口。
他还给季羡鱼打了一个眼色,示意她别说了。
季羡鱼只好先闭嘴,晚些时候再说这事。
到了宫门后,四人先后坐上马车,往将军府去。
可到了半路,马车突然停下了,外头传来了夏临渊的声音。
“季大将军,本相马车坏了,能否顺路搭一程?”
季羡鱼一头问号,丞相府和将军府似乎不顺利吧?再说了,马车坏了,他不是可以用轻功飞回去?
正疑惑着,就听到季烈答应了他。
夏临渊上了马车,“多谢了。”
“丞相客气。”
“为了表示本相的谢意,本相要送季大将军一份谢礼。”
季羡鱼看着他嘴角勾着意味不明的笑,心里一咯噔,这狗东西要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