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我倒是不怕的,我是怕这茶烫死我自己。”
薛贵妃抬手,慢慢地理了一下自己鬓发。
“给她换一杯凉茶!”
“遵命!”
一杯凉茶很快端到了季羡鱼面前。
“喝吧,这杯茶不烫了。”
季羡鱼瞅了那杯茶一眼,没有立刻伸手去接,“薛贵妃还没回答我刚才的问题,你怎么突然这么好心给我准备茶水了?之前可没有这个待遇给我啊!”
“你也说了是之前,你也来给本宫看了这么多次病了,现如今本宫善心大发,赏你一杯茶喝,这不过分吧?”
“不过分,一点都不过分!”
季羡鱼微笑着从宫人手中接过茶杯,揭开茶杯,正要喝下去的时候却突然顿住了。
薛贵妃看她都准备要喝了,但又停下了,这个心都揪在了一起。
“怎么了?茶有什么问题?”
“嗯,这茶味道不太对啊!”
薛贵妃听了这话,心咯噔了一下,“哪里不对?”
这个季羡鱼该不会是个狗鼻子,闻出来茶水里有合春药吧?
可何正不是说这药无色无味吗?
“这茶水香气扑鼻,是我从没闻到过的茶香。”
听了这话,薛贵妃这才松了一口气。
就说季羡鱼不可能闻得出来!
“这茶是陛下赏赐给本宫的,天底下只有十棵茶树,非常珍贵!”
“哦——”季羡鱼佯装恍然大悟,“这个茶可太珍贵了,我不能喝。”
见她把茶盖盖上,薛贵妃忍着怒气,继续哄骗她道:“这茶是本宫赏赐给你的,你不喝,岂不是辜负了本宫的一番好意?”
“说得好像也对啊!”
季羡鱼嘴角的笑玩味十足,“那我还是得喝!”
“嗯,喝吧!”
薛贵妃见她再次揭开茶盖,将茶杯送到唇边,心里欣喜万分。
然而,这欣喜还没持续一瞬,又被愤怒取代了。
见季羡鱼又停下了,她强忍着怒气问道:“这又是怎么了?”
季羡鱼看着薛贵妃因为压着怒气,脸上的肌肉猛地颤动了一下,十分搞笑。
她也知道,耍“猴”到这,也差不多可以收了。
要是把“猴”气晕了,接下来的戏可就没法唱下去了。
于是她笑了笑,胡说道:“没什么,这茶太香了,我总忍不住多闻几下。”
说完后,她一饮而尽。
“嗯……”
季羡鱼露出了十分夸张的表情,还竖起了大拇指,“好茶,好茶啊!这茶可真是太好了!就是……”
“就是什么?”薛贵妃看她甩了一下头。
这已经是药效发作的征兆了。
“就是……这个地,它怎么一直在转啊?我的头……我有的头还有点晕……还有好热,怎么突然变得这么热了?”
薛贵妃听了这话,立刻让站在季羡鱼旁边的宫人把人扶住。
“你这该不会是染了病吧?这可不行,你会传染给本宫啊。来人啊,把季太医扶回太医院歇息。”
“奴婢遵命!”
说是扶季羡鱼回太医院,实际上是把她扶到了夏临渊在宫中处理事务的地方。
因丞相府和皇宫有一段距离,夏临渊经常处理完政务后,还要和庆元帝商议国事,这来来回回的耗费太多时间。
于是庆元帝大手一挥,就把一处宫殿赏给夏临渊。
今日,夏临渊“正好”就在那儿处理政务,薛贵妃派人暗中给他的茶放了点料,此刻他也和季羡鱼差不多一样的症状。
宫人把季羡鱼扶过来后,将他们放倒在同一张床上。
夏临渊像是一只干渴的鱼儿遇见了水一般,朝季羡鱼扑了上去。
这一幕正是薛贵妃想要的。
她远远地瞧着他们的动作,小声吩咐道:“现在去把陛下请过来,就说丞相有要事禀报,此事非常重要,须得陛下亲自过来见他。”
“是!”
奉命前去的人很快回来了。
“禀娘娘,陛下不在,谁也不知道陛下去了何处。”
“不在?”薛贵妃面露疑色,“那陛下去了哪儿?”
想不出头绪,她只能吩咐宫人去找。
宫殿里头的床榻上,夏临渊和季羡鱼两个人正在逢场作戏。
可是某个人埋在她的脖子里,非常不老实。
她都能感受到他的唇快贴上她的肉了,他呼出来的热气一直喷在她的脖子上,痒得她那叫一个难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受不了了!
季羡鱼在心里大吼了一声了,开始小声地向他提出了抗议,“我说丞相大人,做戏就做戏,你还想假戏真做还是怎么着啊?”
夏临渊听她咬牙切齿的话,轻笑了一声,“我要真做了,你受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