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元帝瞪着他,“你以为朕不敢吗?”
南宫辰嘶吼道:“那你动手啊——”
两人之间的气氛紧张到了极点。
只听得刀出鞘再入鞘,南宫辰软软地倒在了地上。
南宫辰人没死了,只是晕了过去。
庆元帝神色疲惫,但说话的语气依旧充满了威严。
“传朕旨意,三皇子南宫辰不幸身染恶疾,药石无医,已暴毙身亡,赐灵柩一副,立即葬入皇陵。”
说完后,他便转身回宫了。
在三皇子府的所有羽林军也都撤了。
季羡鱼望着庆元帝有些佝偻的背影,轻叹了一口气。
“你叹的什么气?”夏临渊笑着问道。
“陛下对南宫辰也不是没有感情,他都有如此大逆不道的念头了,陛下却还只是对外说他死了,其实只是把他幽禁起来,若是南宫辰好好地接受陛下的考验,没这么心急,也不会落得如此下场吧?”
“知道德妃为什么会死吗?”
“嗯?”
季羡鱼困惑地看着他,“怎么突然扯到这个话题上了?”
“你若是知道德妃是怎么死的,你就不会有此感慨了。”
“哈?”
她更加不懂了,这两件事有什么直接性的关联吗?
还没等她开口发问,就听夏临渊抢先一步说道:“等我回来再和你解释。”
说完话,他抬脚离开了三皇子府。
而季羡鱼,还有季宴如等人则回了将军府。
至于南宫辰的尸体,还有南宫辰的余党,夏临渊走之前都安排好了人负责处理。
将军府。
季宴过像个好奇宝宝一样打量着季烈身上的伤疤。
“哎呀小妹,不得不说,你这伤疤做得太逼真了,你要不说谁知道这是伪造出来的呢?”
季羡鱼无奈地看着他,“不足够逼真,那可就穿帮了!”
“也是!”季宴过点了点头,“不过小妹啊,你什么时候能让爹醒过来?”
“现在还不是时候!”
季羡鱼喝了一口茶,又接着说道:“你和大哥身上的伤疤可别洗掉,至少得保持三天左右。”
“哦,二哥都懂的,做戏要做全套嘛!”
季宴如打趣他道:“这次你倒是长脑子了。”
“大哥你不要平白污蔑我啊,我一直都有脑子的,干嘛还用长?”
“是长了一个脑子而已,不经常用罢了!”
“大哥你这话可就过分了啊!”季宴过指着季宴如,看向了季羡鱼,“小妹,大哥欺负二哥,你站不站二哥这边?”
“哎呀,这茶水真不错啊!”
季羡鱼直接装傻,她可不想做夹在他们中间的肉饼。
“连你也不帮二哥?”季宴过摆出一副委屈脸,“你可真是让二哥伤心!”
“哎,二哥,现在可不是伤心的时候啊,我们家的危机还没解除呢!”
季宴过愣住了,“还有事要做?”
“当然了,只要陛下没下旨宣布我们家无罪,那我们就还是有罪的,所以……”
季宴过一下子变得正经了起来,“小妹你说,让二哥怎么做?”
“过来!”
季羡鱼朝他勾了勾手指,他立刻走过来把耳朵凑到她跟前听她吩咐。
“都明白了吧?”
“嗯!”
“很好,那你就立刻去办吧,可别耽误了,也别搞错了。”
“放心放心!”季宴过拍着胸脯,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二哥做事你放心,二哥现在就去。”
“嗯,好!去吧!”
她轻舒了一口气,伸了一个懒腰,“大哥我先回去了,你记得帮爹换个衣服,然后让藏起来的家奴分批回来,别一次性全回来了,这样可就说不过去了。”
“大哥省得!你也忙活了这么久了,快回去休息吧,剩下的交给大哥。”
“好!”
季羡鱼打了一个哈欠,困意让她眼里含着泪水。
昨天一整晚她都没睡觉,一直在忙着布局,精神得高度集中,保证每一个环节都不能出错,不然那就没命了。
现在可以稍稍放松了,这困意立刻就袭来。
她回了自己的院子,让无双给她弄来了洗澡水,把自己收拾干净后她才躺到了床上。
一觉到天黑。
“醒了?”
季羡鱼睡眼惺忪,“你什么时候来的?”
“刚到不久。”
夏临渊递给她一杯茶。
“多谢!”道谢之后,季羡鱼立刻进入正题,“你那边都处理好了?”
他坐在她的床边,看着她说道:“处理好了,平南王府那边也有消息了,想不想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