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宴过凑近她,小声地说道:“他要造反!”
“哈?”
季羡鱼反复确认自己的耳朵有没有听错。
夏临渊那狗东西要造反?
他的要造反的话,他会需要费这么大的工夫,搞这么多弯弯绕绕吗?
季羡鱼觉得按照他的脾性,完全没必要!
因为他完全有那个实力,直接把陛下嘎了之后坐上龙椅。
“小妹你是不是也觉得很难相信?”季宴过见她惊讶,以为她是和他想法一样,所以激动地确认道。
季羡鱼轻掀了一下眉头,“这事,找到证据了?”
“那是……”
季宴过刚起了一个话头,就被季烈的一声咳嗽给打断了,“鱼儿,你先告诉爹,你和他进展到什么地步了?这次如此护着他?”
闻言,季羡鱼瞳孔都要裂开了。
“爹,我哪有护着他?你想想看嘛,依照夏临渊那个实力,他要造反,有必要搞出这么多事情来吗?”
季烈不答反问,“所以依照你的看法,是有人在栽赃陷害?”
“对!”季羡鱼表明了自己的立场,“如果他有造反的心,我也能理解,但是为了造反,搞出这么多幺蛾子,害了这么多条人命,那我绝对饶不了他!”
“哎!小妹!”
季宴过听了她的危险发言,激动地从凳子上跳了起来,“什么叫做能理解他有造反的心?造反的心思,这可是万万不能有的啊!造反的,那都是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
“雄心这东西,伤天害理了?”
“造反,那叫有野心!”
“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季宴过无话反驳了,因为他仔细想想,她说得也有一定的道理,可他怎么觉得哪里怪怪的呢?
他说不上来,而季羡鱼也不想继续和他探讨这个话题了。
她再次重申她的立场观点,“爹,二哥,我还是那句话,如果夏临渊真的和这件事有关系,我一定饶不了他!但如果是有人居心叵测,栽赃陷害,我一定把这个人揪出来,弄死他!
但是,我相信,汉川一带闹匪患,接着又闹瘟疫这事,夏临渊一定不是幕后主谋!”
季烈若有所思地看着她,“爹也觉得此事不是夏丞相所为。”
“那爹你干嘛一直支支吾吾的,不敢告诉小妹?”季宴过这个憨憨,问得很是直接。
“哎呀!”
季烈恨铁不成钢地给了季宴过一个爆栗子,“你这个憨货!”
“嗷!”
季宴过捂着被打过的地方,委屈地看着季烈,“爹,我说的就是实话嘛!你干嘛打我?”
“你就不能想想,鱼儿和夏丞相朝夕相处,日久生情,不给她提前吱个声儿,就突然让她听到这些事,她不得伤心欲绝?”
季羡鱼:“……”
她爹是不是想多了?
“可小妹这不是很冷静吗?爹你想多……嗷!”
季宴过更委屈了,“爹,你干嘛又打我?”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你做事之前能不能考虑周全?”
“哦!儿子谨记爹的教诲!”
“噗嗤!”
季羡鱼看着他们这对父子拌嘴的有趣场面,不禁笑出了声。
这真是久违的温馨啊!
这种感觉,真是太难得了!
季宴过见她笑盈盈的,哼了一声,“小妹你也不帮帮二哥,就知道笑话二哥。”
“这可不行的呀,我不能耽误二哥你练铁头功。”
季羡鱼笑着继续把话题带回正轨上,“爹,二哥,话说回来,你们手头都掌握了哪些证据?”
“除了盗匪头目的证词,还有发现陈有与夏临渊的书信来往中提到谋杀我们,以及造反的事,就没了。”
季烈说到这,想起了她方才说的话,又问,“鱼儿你方才说的铜矿,这又是怎么回事?”
他既然问了,季羡鱼也没什么好隐瞒了,将自己近日来的发现,全都和盘托出。
“接下来要怎么做,你可有想法了?”季烈问道。
“放心好了爹,我都已经想好了。”季羡鱼站了起来,“我现在得去找一下陈有。”
季宴过忙道:“小妹,二哥跟你一起去!”
“也好,无双不在,我正好缺打手!”
“打……打手?不是帮手吗?”
季羡鱼笑吟吟地看着他,“我没说错,二哥你也没听错,就是打手!”
“啊……”
季宴过总觉得她这笑怎么看着这么瘆人呢?她不会又想到了什么鬼主意,要把陈有整一顿吧?
“去之前,我们得先准备一样东西!”
季烈和季宴过异口同声地问道:“什么东西?”
“乌贼的墨汁!”
闻言,父子俩头顶齐齐冒出了一个大问号。
她准备这东西,做什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