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羡鱼继续问道:“那么,夏临渊的官印,你们又是从哪里搞来的?”
“前任太监总管魏公公,只要给钱,他能办的都会办。”
陈有要哭了,他怎么就控制不住自己的嘴巴了呢?
“季羡鱼,你对我做了什么?为什么你问什么,我就答什么?”他咬牙切齿地问道。
她可懒得和他解释,继续追问:“这个魏公公,不会帮吴国太子偷刻了朝廷所有官员的官印吧?”
“是。”
“呵呵!”
偷偷刻印官印是做什么用的,自不必说了,单举夏临渊这个大冤种的例子就知道了。
魏公公这狗贼还真是胆大妄为啊,比那个平南王的狗胆大多了!
季羡鱼冷笑了一声,又问:“汉川一带这五年来流失的白银都去了吴国?”
“是。”
听到这个回答,季羡鱼气笑了。
好啊!
都被人到自个儿家里来偷钱了,朝廷却没有一个人知道,真是讽刺至极!
“私采的铜矿,也被搬运去了吴国?”
“不是。太子殿下根本不知道黑水县有铜矿。”
季羡鱼闻言愣了一下,不是谢无言干的,那会是谁?
“黑水县的捕快横死,也不是他吩咐的?”
“不是。”
那这又是谁干的?季羡鱼摸了摸下巴,“送信的乌鸦,总该是他吧?”
“是我。”
“很好!谢无言是救了你命还是怎么着,你这么替他卖命?”
“太子殿下的确对我有救命之恩,当初我落魄街头,整日被人欺辱,是太子殿下救了我,还给了我一笔资金,我才能读书,考取功名。”
“好,最后一个问题,昨夜刺杀我爹的人,是谁?”
“绮罗!”
“绮罗……是谁?”
“她说她是太子派来帮我杀了季烈的,除了她还有一个叫做川眉的男人。”
说到这,季羡鱼算是明白了。
绮罗应该就是那个冒牌货的真名了。
“二哥,拿纸笔来。”
“好。”
季宴过给她拿了纸笔,季羡鱼挥笔洒墨,洋洋洒洒地写了一大段字,总结归纳了方才陈有说的事。
然后丢给季宴过,“拿过去,抓着他的手按手印。”
陈有闻言,慌了。
“季羡鱼,你这是做什么?屈打成招?捏造证据?”
“瞧瞧你,还是个读书人,用个词都用不对。”季羡鱼无语地对他翻了一个白眼。
陈有那叫一个气啊。
一口怒气上来,卡在胸膛那儿,然后人嘎嘣地一下死了。
季宴过刚过去,人就死了,可把他吓得,嗓门的调儿都变了。
“哎,陈大人你这个人怎么这么不道德,玩碰瓷呢?”
他伸出脚试着踹了一下陈有,更慌了,“小妹,他好像……真的死了。”
“哦?”
季羡鱼起身,来到陈有跟前,检查了一下他的尸体。
“嗯,确实死了。”
“怎么回事?怎么好端端的,人就突然死了呢?”
“哎哟二哥,淡定!新药副作用而已。”季羡鱼一边说一边从袖子拿出本子记录数据。
季宴过没法儿淡定,“那……那这个按手印的事儿,怎么办?”
“你直接抓着他的手摁上去不就完事了吗?”
“对哦!”他恍然大悟,“这么简单的事,我咋就没反应过来呢?”
季宴过赶紧抓着陈有的手,在纸上摁了手印。
“哎,好了,小妹你看。”
他把供词拿给了季羡鱼看,“可以了吧?”
“嗯!完美!”
“那陈有的尸体该怎么办?”
“处理了呗!”
她一边说着话,一边从袖子里拿出了化骨水,一瓶药水下去,陈有顿时化成了一滩水。
季宴过看呆了,“什么药,这么神奇?”
“普通化骨水而已啦,不要惊讶。”季羡鱼重新坐回了椅子,将供词收进袖子后立刻转移了话题,“哦,对了,除了你刚才说的事之外,铜矿的事,大哥和无双有没有查到什么?”
“还在查。”
“这么久还没查到什么有用的信息……”季羡鱼摸了摸下巴,“这可太奇怪了,三个县的百姓,说是一大半的人死于瘟疫,可是账目上记录的死者,都被人弄去开采铜矿了。
这瘟疫是谢无言搞出来的,但私采铜矿的事,却跟他一点关系也没有,这说不通啊!可陈有说的也确实是实话,还有,黑水县的捕快都被杀了,眼珠子全都抠出来,这两件事到底有什么关联?”
她绞尽脑汁,还是没整理出什么头绪来,索性先放着。
汉川一带的事情,她也处理得差不多了。
是时候回决赛圈,好好地跟谢无言这个小赤佬玩一波大的了!
“二哥,你去准备一下,明日一早,我们就回邺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