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咬不认!”
季羡鱼轻笑了一声,仿佛已经猜到了结果一般,但她还是继续问道:“他没出卖赫连博?”
“没有!”
“那就给他加点猛料,看看他能坚持到什么时候!”
“是,属下这就去办!”
翌日。
被禁足的南宫行止得知赫连博去见了庆元帝的时候,心跳漏了一拍,又得知赫连博出卖了他,只为了跟庆元帝要一座铜矿,他整个人都要炸了。
但理智告诉他得冷静,保不准这是个阴谋,只为了让他和赫连博自相残杀。
同时他也很清楚,赫连博是万万留不得了,他得尽快把人除掉!
但他如今尚在禁足中,需要帮手!
于是他收买了一个太监,让这太监给谢无言带去口信,并且答应他事成之后,再给这太监一笔不菲的钱财。
太监见钱眼开,帮了他,回头领赏的时候,却被南宫行止灭口了,尸体被丢到瀛台后的池子里喂鳄鱼去了。
毁尸灭迹之后,南宫行止满怀期待地等谢无言到来。
与此同时,将军府。
“主子,都安排妥当了。”无双恭敬地回复道。
“嗯,很好!”
季羡鱼漫不经心地从藤椅上起身,“走,该收网了。”
御书房。
“陛下……”
庆元帝看着季羡鱼请安后就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本就烦躁的人,怒气值狂飙。
“有话你就说!”他冷着一张脸道。
“臣……案件有了进展,只不过……”
这样的季羡鱼,庆元帝看着更生气了“有话你就说,朕恕你无罪。”
“是,此案与四皇子有关!”
庆元帝听了这话,脸色唰的一下黑了个彻底。
“都找到证据了?”
“只找到了两份关键的证据!”
“呈上来!”
“臣不敢!”
“嗯?”庆元帝脸愈发严肃了,“你会不敢?”
“这份证据实在是过于辣眼睛,臣恐亵渎了圣目。”
“呈上来!”
庆元帝话语中带了不容置喙的语气。
季羡鱼也就只能照做,将证据逞给了庆元帝。
“这是四皇子和大皇子妃的书信来往……”
庆元帝拿起一封信来看,气得差点砸桌,“朕竟不知,他竟放浪到如此地步,连自己的皇嫂都能下手!这桩婚事还是朕赐的婚,他们在朕的眼皮底下苟合,简直是不把朕放在眼里!来人,去把四皇子给朕提来!”
“陛下!”
季羡鱼赶紧阻止他,“请陛下稍安勿躁,臣还有第二份关键性证据。”
闻言,庆元帝深吸了一口气,“好,朕就先看完你说的第二份关键性证据。”
“回陛下,这份证据,需要你随臣走一趟瀛台。”
“这是作甚?”
季羡鱼笑得人畜无害,“看一出戏罢了,还请陛下赏脸!”
“你又想搞什么?”庆元帝眯着双眼看着她。
季羡鱼但笑不语。
庆元帝看着她这一副神秘兮兮的样子,深吸了一口气,“罢了,你总该是不会让朕失望的,朕就随你走一趟吧。”
“多谢陛下。”
瀛台。
南宫行止总算是等来了谢无言。
“你怎的才来?”
等了足足一夜,南宫行止等得脾气都急了,一见到谢无言,他是止不住地传递他不满的信号。
谢无言不紧不慢地坐下后才回道:“你真以为本殿下是金刚不坏之身?被捅了一刀当天就能活蹦乱跳地来找你?”
他一边说,一边抬了一下下巴,示意南宫行止坐下说话。
南宫行止重新坐下,“本皇子需要你。”
“杀了赫连博?”
“不错!”
“呵呵呵……”谢无言低声发笑,“四皇子这是落井下石呢?还是杀人灭口?之前你答应和本殿下合作,转头又去找了赫连博求合作,背刺本殿下,这笔账本殿下至今都没和你算,你凭什么以为本殿下会再帮你杀了赫连博?”
“开条件吧,要怎么样你才会帮本皇子?”
谢无言笑眯眯地看着他,“你能给本殿下什么条件?”
南宫行止不答反问,“你想从本皇子手上拿到什么?”
“之前本殿下就和你说过,本殿下要的是夏临渊和季羡鱼的狗命,如今夏临渊已死,而季羡鱼正被本殿下玩弄于股掌之间,构不成威胁了,而本殿下对别的东西也无所求,所以……”
“一座金矿和一座铜矿!”
南宫行止开出的条件不能说是大方了,这简直是败家了。
矿产资源,对一个国家而言是多么的重要,而他眼都不带眨的,就许诺了两座矿,还都是最重要的铜矿和金矿,这相当于把自己的命脉交到了对方手上啊!
谢无言轻笑了一声,“四皇子倒是大方得很啊!”
“啪啪啪!”
季羡鱼拊掌,从房梁上翻身而下。
“四皇子可真是大方得很啊!”
南宫行止见她突然出现,不由得慌张失措,“你怎么会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