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信中要她在房中备好一个写着太后生辰八字的木偶人,然后再跳井自尽,赚足所有人的吸引力,让所有人以为在太后宫中发现的木偶人,乃是大皇子所为。
你甚至还让大皇子妃百般引诱大皇子吃五石散,让他完全失去生育的能力,让他没法儿和你争夺皇位,最可怕的是,你从七年前就开始谋划了这件事!”
庆元帝一脸严肃地看着他道。
“不,这不是儿臣写的,这绝不是儿臣写的!”
面对南宫行止的狡辩,庆元帝只觉得胸口怒气翻腾。
“这上面就是你的字迹,你真当朕认不出来?”
“不,父皇!这真不是儿臣写的。”南宫行止双目含泪,整个人看起来有些癫狂状。
季羡鱼啧啧道:“四皇子,还狡辩啥,承认了呗!这就是你给大皇子妃写的,不止这一封信呢,你给她写的信,哇哦,真的是非常露骨,我看了都甘拜下风!”
“你给本皇子闭嘴!本皇子给她写的信,她都烧掉,怎么还会留下来?”
“哇哦——承认了吧!你还真的给大皇子妃写过信!”
南宫行止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在情绪失控下说了实话,他忙找补道:“儿臣给皇嫂写信,只是想了解大皇兄的情况罢了,大皇兄成亲多年一直没有孩子,所以情绪郁闷,本皇子不好当面问他,只能写信给皇嫂询问情况!”
“写信询问她关于大皇子的情况,结果你俩在信里打情骂俏?”
季羡鱼的步步逼问,让南宫行止内心发虚得紧。
明明那些信早就烧掉了,季羡鱼到底是从哪里搞来的?
而且这些信直接实锤了他和皇嫂之间的不伦关系,这可如何是好?
南宫行止有心虚又焦急。
突然他灵光一闪,“父皇,都是皇嫂勾引得儿臣,儿臣一时把持不住才和她有了关系,但儿臣发誓,害死大皇子的事,绝不是儿臣做的,是赫连博做的,都是赫连博的主意!”
“你还要负隅顽抗到何时?”
庆元帝失望地闭上了双眼,满脸疲惫之色。
南宫行止一看他这样,就知道事情不太妙,于是赶紧道:“儿臣有证据!儿臣有证据,还请父皇相信儿臣!”
“什么证据?”
“儿臣能让他当面承认此事是他所为,还请父皇在屏风后稍待片刻。”
庆元帝冷冷地看了一眼,然后转头,用眼神询问了一下季羡鱼如何看。
“陛下就答应四皇子吧,说不定他还真的是有难言之隐呢?”
庆元帝看着她嘴角挂着的笑容是那么的讽刺,他心里已经有底了。
“行吧!朕就照你说的去做,你最好说的是真的,别辜负了朕最后对你的信任。”
南宫行止立刻表明态度:“父皇放心,儿臣绝不会让你失望的。”
接下来,季羡鱼和庆元帝躲到屏风后,而南宫行止则派人,去请了赫连博过来。
不多时,赫连博来了。
“还真是稀奇了,四皇子你不是还在禁足中吗?这么着急地找本王子过来,可是有什么要事?”
南宫行止不与他多废话,直接进入正题。
“你杀了大皇兄的事,真的没人知道?”
“啊?”
赫连博皱着眉,不解地看着他,“杀了谁?”
“你这是在跟本皇子装蒜?你知不知道这件事父皇已经知道了,但迟迟没有找本皇子问话,你可知本皇子心里多慌吗?”
“四皇子你到底在说什么?本王子怎么一句也听不懂?陛下知道了什么?大皇子的死又与本王子何干?”
南宫行止见他矢口否认,直接急眼了。
“赫连博!”他冲上前,抓着赫连博衣服,“当初你是怎么说来着?你杀了大皇兄,还威胁本皇子配合你杀了吴国太子,你都忘了?”
“四皇子这话就说错了吧?”赫连博掰开了南宫行止的手。
南宫行止满怀期待地等待赫连博的下文,他以为自己的激将法就要起作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