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双点头,“是啊。”
季羡鱼笑而不语,瞳孔深处有着让人琢磨不透的意味。
他忽然朝外看去,只见夏临渊大步流星地走了回来。
“老夫啊,你这又是落什么东西在我这儿了?”
这奇奇怪怪的称呼,让夏临渊的眉头不禁微微上挑,却也没时间在这上面做文章,只因他还有急事要同他说。
“太后刺伤了陛下之后,正闹着要见你呢!”
季羡鱼闻言嘴角一勾,“就这么迫不及待吗?”
“你随我一同进宫,快!”
“快?”她掩唇发笑,“老夫啊,你还没洗漱吧?”
“你先去大厅等我,我已让人备了早饭,你过去吃吧,稍待片刻我就好了。”
“行吧,老夫,那我先过去等你了!”
终于,这个奇怪的称呼,让夏临渊不得不直面它的存在了。
“你这又是哪里搞出来的词?”
季羡鱼余光轻轻扫过一旁站着的无双,“她说我们有一种老夫老妻的感觉,我心想她说得很对。”
“无双!”夏临渊的目光朝她睨去。
无双顿时寒毛直竖。
“属下失言,还请大人恕罪。”
“你说得很对!”夏临渊意味深长一笑,“我同她还真是老夫老妻了!”
他将“老夫老妻”这四个字咬得极重。
“那老夫啊,你还不去洗漱啊,你这嘴巴熏死个人了!”
季羡鱼不忘了添一把火,揶揄着他。
“这就去。”夏临渊朝她淡淡一笑,然后转身大步流星地走了。
无双还在发愣。
季羡鱼扫了她一眼,“想啥呢?他没有怪罪你的意思,他是在跟我怄气罢了。”
“啊?跟主子你怄气?可属下瞧着大人那样也不像是在与你怄气啊!”
“这你就不懂了吧,刚开荤的男人吃不到一点腥味,会变得很龟毛,何况,我从昨晚到现在一直在调戏他,他看得见吃不着,一肚子气呢!”
无双就更不懂了,“昨晚主子你们不是在那个吗?”
“没有啊,他帮我揉肩捶背而已!”
“你让大人帮你揉肩捶背?”无双惊呆了。
季羡鱼不懂她这惊讶是从何处来,“怎么了?这有什么值得惊讶的?”
这还不够惊讶吗?!
无双仿佛是瞧见了新世界的大门一般。
那可是丞相大人啊,能指使得动他的,除了陛下,也就只有主子了。
但是能让丞相大人揉肩捶背的,世上唯有主子一人!
“大人可真是爱惨了你!”无双轻声感慨道。
“哈?”
季羡鱼不知她这感慨从何处来,也没兴趣知道。
肚子咕噜咕噜叫个不停,让她满心只想着吃的了。
迈开步子往前厅去,桌上果然备好了早饭。
她一边吃一点等着夏临渊。
约莫一盏茶的时间后,夏临渊来了。
“走吧。”
季羡鱼站起来朝外走去。
夏临渊扫了一眼桌上剩下的一大碗山药莲子粥,还有半笼小包子。
“可是早饭不合口?”他追上去问道。
“快到生理期了,没什么胃口。”
“生理期?”夏临渊想了想,“你说的可是要来月事了?”
“对!”
季羡鱼点了点头,随即一愣,“等等!我好像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
丢!
那晚之后,她可没喝避子汤啊!
这狗东西不会这么牛逼,一|炮而中吧?
不行不行!
她可不能有孩子,大好的青春年华,她自己还是一个宝宝呢,还没玩够了,再去照顾另外一个宝宝?
季羡鱼想想都觉得自己要疯掉!
于是她拼命地在医药空间里翻找着,嘴上还碎碎念:“避子药,避子药……”
她这一举动,在夏临渊看来就是在袖子里翻找着什么东西。
“你的袖子里什么时候准备了避子药?”
季羡鱼没答话。
她正沉浸在找到避子药的喜悦之中,没有就着水,直接生吞了一粒下去。
“幸好我是记起来了!”
夏临渊看着她,面色不明,“以后我会注意的,别吃这种药了,对身子不好。”
“以后?”
季羡鱼仿佛是被踩了尾巴的猫,扬声道:“你还想着有以后?做梦吧你!”
她是个颜狗没错!
但她对那种事完全不上心,不如搞事业要紧!
夏临渊一脸不解。
他这是哪儿又招惹到她了?
怎么这几日她对上他,就跟吃了炮仗似的?
俩人同乘一辆马车,去往皇宫。
马车里的气压极低。
夏临渊见她一副不乐意打理自己的样子,想破脑子也没想明白他是哪里惹他不快了。
但这么一直不说话也不是个事儿。
于是他主动找话题。
“太后行刺陛下一事,你怎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