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时看不了。”季羡鱼面无表情地回道。
信息那么少,让她怎么看?
掐着手指头充神棍引算啊?
夏临渊见她不欲多谈,索性作罢。
但想了想,还是直接将心中的疑惑问了出来。
“我是哪里惹你不高兴了?”
“你没惹我,我就是要来月事了,烦得紧!所以脸有点臭!”
夏临渊似乎是懂了,但又好像更糊涂了。
来月事的女子都会这般吗?
之前怎么没见她这般呢?
“屁话这都是!之前咱俩又不住一起,一个丞相府一个将军府,隔了老远距离,你也是有事才来找我,我对你耐烦不耐烦的,你都以为是那些个破事的原因,而且我也没和你说过我的月事是什么时候,你也没问过我。”
“你……”夏临渊觉得十分讶异,“你是怎么猜到我在想什么的?”
“话本子写的,一般男人遇上这种事,都会有这种想法,果然话本子诚不欺我。”
又是话本子!
夏临渊无奈扶额,“上面写的东西半真半假的,你多加甄别。”
“我又不是三岁小孩了,这点我还是懂的。”季羡鱼嘟囔道。
“好!若我有什么惹你不高兴的,你一定同我说,别自己生闷气,知道不?”
这句话似乎让季羡鱼有了触动。
她神色不自在地垂下了上眼睑,抠了抠脑壳。
“说实话,你这一下子走的温柔风,我还有点不习惯呢!你要不还是继续你之前那不可一世,就那种完全不把我放眼里的,酷酷拽拽的风格,怎么样?”
“嗯?”
夏临渊无奈失笑,他第一次听见如此奇特的要求!
“你会习惯的哈哈……”
他朗声一笑。
季羡鱼突然抬眸看去,惊觉这天地之间,再也没有比他的笑容更醉人的东西了。
马车里的气氛一下子回归了正常。
很快,皇宫就到了。
御书房里,气压低到了极点。
抬脚迈进门槛的那一刻,季羡鱼小声同夏临渊说了一句,“这气氛好熟悉啊。”
她的小动作,被庆元帝捕捉到了。
“啪!”
他拍案道:“你还有心情同丞相谈笑风生?”
“陛下怎么了这是?这一大早这么大的火气,对身子可不好啊!”季羡鱼淡笑着问道。
“朕问你,太后是怎么回事?”
“草民怎么知道怎么回事?”
“你在跟朕装傻?”庆元帝的脸唰地一下更沉了。
季羡鱼佯装惶恐,盈盈一拜道:“回陛下的话,草民是真的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什么太后怎么回事?”
“太后行刺朕,晚晚替朕挡了一刀,幸好是轻伤,如若不然,朕早就砍了你这颗脑袋。”
“陛下你这话说得,草民就更糊涂了,太后行刺陛下,与草民有和干系?”
闻言庆元帝怒意不减反增,“太后嘴上嚷着要见你,说是完成了你给她的任务,吵着要你给她奖励呢!”
“可这又与草民有何干系呢?”
“朕倒没想到,你这么能狡辩!福寿宫的宫人亲眼瞧见你对太后下迷魂咒。”
季羡鱼闻言哈哈大笑了起来,“陛下啊陛下,冲冠一怒为红颜可以,但咱不能昏了头不是?难道你就没发现这件事当中,矛头虽然指向我,却处处都是漏洞吗?”
“漏洞?”
“如今太后处在一个神志不清的状态,一个神志不清的人最容易被人利用,有没有一种可能,只是太后刺杀陛下的另有其人,只不过他将这个罪名冠在了我头上?
再来,陛下说福寿宫的宫人亲眼看到我对太后下迷魂咒,那么请问他们为什么不来找陛下告密呢?这可是一个立功的大好机会啊!他们会这么蠢,错过这个好机会吗?”
季羡鱼面露嘲讽之色,接着往下说道:“好,我们假设这些宫人有所顾忌,以为我当时真的是在给太后诊治,直到出了事才知道当时我其实是在动手脚,那么请问这些宫人怎么知道这是迷魂咒的?
最后,陛下若觉得我以上的推断全部都没办法站立住脚的话,那我再补充一点,陛下就知道此事与我无关了。”
“讲!”庆元帝沉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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