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羡鱼目光朝身旁的夏临渊扫去,“当时我替太后医治的时候,丞相大人可是全程在场。若我真的对太后动了什么手脚,那丞相大人岂不是成了共犯呢?你说是吧,丞相大人?”
庆元帝闻言,目光移到了夏临渊身上。
“丞相,当时你也在场?”
“回陛下,臣当时的确在场,而且臣并没有看见季大小姐对太后动什么手脚。”
“可昨日接触过太后的也就只有她了,不是她,那又会是谁呢?”
夏临渊回道:“或许是之前把太后藏匿在冷宫,害得她精神失常的始作俑者也说不定!”
“可太后如今口中念的全是季羡鱼的名字……”
“陛下请放心,此事交给臣,十日之内,臣一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
“好,朕等着你的答复,退下吧。”
“臣(草民)告退!”
“季羡鱼,朕没说让你走,如今晚晚受了伤,你过去瞧瞧有没有大碍。”
“是!”
出了御书房,季羡鱼追上了夏临渊的脚步。
与其说是追,倒不如说是夏临渊知道她会追上来,所以特意放慢了脚步等她。
“夏狗,你这次这么反常,这么小的一件事,你居然要花十天?是不是肚子里又憋了什么坏水了?”季羡鱼一脸期待的看着他。
夏临渊失笑地看向她,“‘夏狗’,‘老夫’,你对我的爱称倒真不少。”
“才两个,也叫多?瞧你那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哦?你的意思是,你对我还有别的爱称?那你快让我见见世面吧。”
“哼!”
季羡鱼哼了一声,双臂抱胸,“我跟你说正事呢,你同我鬼扯什么?要真想听,晚上来我房里,我说给你听啊!”
“哈哈哈……”夏临渊低声发笑,“又想骗我过去给你揉肩捶背?”
“爱来不爱!”
扔下这么一句话之后,她傲娇地迈着大步往前走,与他错开了一段距离。
夏临渊加快脚步追了上去。
“当然是要去的。”
“那我们晚上说,我还得去皇后那儿一趟,拜拜您咧!”
季羡鱼朝他摆了摆手,扭头就往椒云殿的方向去了。
“羡鱼,你怎么才来啊,我都等急了。”
“在御书房那儿耽误了点时间,听说你受伤了?在哪儿呢,我看看。”
元晚晚激动地把她的手伸了出来,挽起袖子后,一只白如雪的胳膊便呈现在了季羡鱼眼前。
上边只有一处刀伤,不深。
瞧着还是处理过的。
季羡鱼淡淡道:“没什么大碍,注意不要碰水就行,坚持上药,饮食清淡些。”
“啊???就这些啊?”元晚晚瞪着她水汪汪的大眼睛,眨巴眨巴。
对她释放出来的可爱,季羡鱼直接无视。
“不然你还想怎么样?”
元晚晚不甘心,“就不需要缝针,不需要刮肉去骨什么的?”
“哈?你脑子没事吧?就这点小伤,缝什么针,刮什么肉去什么骨,合着你是想往严重的方向弄啊?”
“我以为会很严重的,早知道就让她多割几下好了。”
季羡鱼听着她这话,头上除了问号还是问号。
“干嘛这么想不开?”
“我就是想希望你关心我,嘻嘻。”
“哈???”季羡鱼发现她是越来越看不懂这个小娘皮儿,但该打的预防针还是得打,“元晚晚,我可得警告你,我对女人没性趣。不是高兴的兴,是性格的性。”
“我知道啊。”
“你知道就行,我就怕你把旱路水路全走了。”
“嘻嘻,不会的,我就喜欢黏着你而已。因为你身上有一种可以让我安心的力量。”
季羡鱼摆了摆手,“拍马屁的话就免了。你的魔方学得怎样了?”
“当当当!”
元晚晚像是变戏法似的,从身后拿出了魔方,“我现在已经可以拼四面了,我厉害吧!”
季羡鱼瞧她脸上写着“快夸我”这三个字。
“厉害厉害,加把劲儿,很快你就会六面了。”
“那你再教教我呗。”
元晚晚摇晃着季羡鱼的胳膊,撒娇道。
“好好好,教你,别摇了,我头晕!”
“嘻嘻,我就知道羡鱼最好了。”
于是季羡鱼一天的教学时间就这么过去了,而她不知道的是,外面已经闹翻天了。
当她知道的时候,事情已经平息了,只不过又发生了一件更严重的时间。
季羡鱼从椒云殿出来,匆匆忙忙赶回丞相府。
一回到丞相府,就马不停蹄地跑去书房找了夏临渊,却不曾想她爹和她大哥二哥也在。
夏临渊知道她是因何而来,不等她问,便主动开口。
“岭南的旱灾,被压了一个月,那边的百姓已经起义了,陛下正准备派季大将军和两位少将军过去镇压,同时派发救助粮,帮助剩下的百姓渡过难关。”
季羡鱼冲到他面前,双手撑在桌上盯着他问道:“夏临渊你难道看不出来,这是一个阴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