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子摊开,上头写的内容,便被附近眼力极好的官员看了去。
“这……”
得知了事情大概的他们,面面相觑。
庆元帝努力调整了呼吸,却还是怒气翻腾。
“诸位爱卿,季烈,季宴如以及季宴过,带着军队和粮草杳无音讯,你们怎么看?”
“回陛下,臣觉得此事不简单!”
庆元帝怒斥,“朕当然知道事情不简单,到底是哪里不简单,你倒是一一说来!”
“是……”
那名被骂的官员战战兢兢地答道,“皇后被季羡鱼害死,紧接着季烈他们失踪,臣以为这是一场阴谋!”
“臣附议,季家人很可能借此机会,意图谋反!”
夏临渊却反问道:“想造反的话,季羡鱼不该是直接杀掉陛下?为何退而求其次,杀了皇后?”
“那必然是因为她杀不了陛下,这才退而求其次!”
“臣以为,季羡鱼很可能是想让陛下痛不欲生,所以这才杀了皇后,季羡鱼此人行事惯是狡猾,此种可能也不是没有!”
“两位大人所言极是,臣深表赞同。
“臣等深表赞同!”
一半的官员都站出来支持季羡鱼有罪。
即便如此,夏临渊依旧神色如常,“在你们看来,她闲的?她是爱玩没错,但也是一个懒人,行事向来直接,能动手绝不吵吵!”
“丞相一直在为季羡鱼辩护,可是与他们季家是一伙的?”
这话成功让夏临渊的目光落在了讲话的人身上。
“李太傅!”
如刀锋一般伶俐的眼神,让年过半百的李太傅有些招架不住。
“有、有何指教?”
“说话得有凭有据才是,否则就是污蔑,你说本相同季家是一伙,本相勉强能认,但你要说季家意图谋反,本相是万万不认的!”
“呵!你当然不认了,恐怕那个想造反的人是你吧?”李太傅露出了轻蔑之色。
他面上虽然保持着从容淡定,但他袖中的手,却是紧张地握成了拳头。
算算时间,应该差不多了吧?
怎么夏临渊这个毛头小子却一点反应也没有呢?
他正疑惑着,而夏临渊也正要开口反驳,突然间,负责烧纸钱的宫人跳了起来,拿着剑朝庆元帝刺去。
“有刺客,快护驾,护驾——”
霎时间,场面混乱不堪。
眼看着刺客的剑就要刺入庆元帝的喉咙,夏临渊一跃而上,运气于掌心,打算用内力将此人震出去。
却不曾想,这刺客的内力也是十分雄厚,只是往后退了一步。
紧接着,他丢了手中的剑,双掌朝夏临渊打去。
夏临渊同样以双掌迎接,两人开始了对波。
然而,夏临渊很快意识到了不对劲儿。
这刺客正在将自己的内力尽数往他身上灌去,强大的内力一下子涌入他的体内,一下子激动了他身上的奇经八脉。
而他的渴血症,也压制不住地发作了。
夏临渊意识到不能再这样下去,他一口作气,收回内力的同时将刺客一击毙命。
内力对峙中突然抽回来会受内伤,而他又正好碰上渴血症发作,要想催动内力压制,却也是不能了。
一股如猛虎一般凶猛的力量正在他体内乱窜。
而刺客毙命前吐出的一大口鲜血,更是刺激了他的感官。
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彻底地失去了理智,朝地上的尸体扑去。
这血腥的场面,让在场的人吓了一声冷汗。
刺客的血毫无作用,夏临渊喝了之后,更觉得暴躁,他急切想找到发泄口。
“来人,快拦住丞相,拦住丞相!”
庆元帝见他朝自己走来,紧张地喊羽林军护驾。
可羽林军哪里是夏临渊的对手,一眨眼,所有人被他一击毙命。
场面充满了血腥味。
夏临渊被这味道刺激得发出狂笑,笑声绕梁不绝。
庆元帝等人不敢打搅他,但这么一直这样下去可不行。
有官员想逃出去,被夏临渊发现,一击毙命。
在场的人吓得捂住了嘴巴,把那快要溢出嘴边的尖叫声硬生生地吞了回去。
庆元帝不知怎的,猛地冒出了一股莽撞。
“夏临渊!你这是要做什么?你要造反不成?”
一句怒斥,换来的却是夏临渊的一击。
幸好杨公公及时拉走了庆元帝。
李太傅趁机煽风点火,“陛下,老臣就说这夏临渊才是意图谋反的主使,季家人不过听他行事罢了,你看,现在他的野心就藏不住了,想杀了您做皇帝呢!”
这聒噪的声音,引来了夏临渊的不爽,他扑上去,意欲把人咬死。
殿中的动静,在皇宫门口候着的无涯很快得到了暗卫的消息。
“不好!”
无涯立刻动身,朝天牢飞去。
能救回癫狂状态的大人,只有季大人了!
然而,天牢中的季羡鱼正在经历一场苦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