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派你们来的?要是你们乖乖说了,姑奶奶一个高兴,兴许还能饶你们一命!”
季羡鱼目光发冷,盯着面前这些身穿黑衣的杀手。
“死到临头还敢大言不惭,上!”
“呵!自不量力!”
季羡鱼只是轻轻地挥了一下手,洒出了一堆粉末。
“不好,别呼吸!”
“没用的……”
她话还没说完,这群黑衣人全都倒地,痛苦地扭成了蛆。
一息过后,所有人两腿一蹬,见阎王去了。
无涯一进来,便是看到了满地的尸体,饶是见多了场面的他,也露出了惊讶的神色。
“这些人,就这么死了?”
“那不然呢?话说你怎么这么大摇大摆地进来了?”
无涯这才想起正事,“快,随属下去大殿,大人渴血症发作了!”
“哈?”
季羡鱼想起今天可是为皇后守灵的日子,在大殿渴血症发作,那不得……
“哎呀,麻烦!”
她扒拉开无涯,冲了出去。
“哎,季大人,你等等属下啊!”
“快点的吧你!”
季羡鱼和无涯很快赶到了大殿。
殿内殿外乱作一团,根本无暇顾及季羡鱼这个犯人是怎么跑出来。
此时,夏临渊以一己之力,对所有官员“辣手摧花”,令他们人不人鬼不鬼的,那滑稽的样子,别提有多好笑了。
可季羡鱼无暇发笑,她得赶快阻止夏临渊。
“刀!”她摊开手,对无涯说,“刀给我!”
“哦哦哦。”
无涯立刻把手中的剑给了她。
季羡鱼利落地在手臂上划了一刀,举着手对殿中正在为所欲为地夏临渊喊道:“你过来呀——”
鲜血和声音同时给了他刺激,他丢下手中正在折磨的官员,朝季羡鱼扑过去。
季羡鱼扭头就跑,把他引到空地上,这才满足他的需求。
看他茹毛饮血的样子,她心中五味杂陈。
他这发作越来越没有规律了,而且比以往更加严重,这凝心玉血草得尽快拿到,不然长此以往,把她身上的血都抽干了,都没办法让他恢复神智。
并且,他很可能会变成一个整日以吸血为生,以吸血为乐的怪物!
终于,在季羡鱼摇摇欲坠,两眼冒雪花的时候,夏临渊恢复了。
“你……”
话都没说完,人就晕过去了。
季羡鱼强撑着没倒下,“还不快过来把人扶走?”
她可没力气了!
“是是是!”无涯这才从惊魂未定的状态中抽出魂来,把倒在她身上的夏临渊扶了起来。
“把他带回丞相府,剩下的交给我来处理。”
“季大人,只你一人……”
“废什么话!快去!”
“是是是……”
无涯不敢再废话,她怎么说,他就怎么做。
季羡鱼看着无涯把夏临渊扶走后,这才慢腾腾地转身回大殿内。
“找人过来,把灵堂收拾干净!”
季羡鱼吩咐着缩在柱子后的宫人。
庆元帝等人见危机解除了,抖了抖身子,又开始耍起了威风。
“陛下!”
李太傅打头阵,“陛下,季羡鱼私自从天牢出逃,罪加一等!今日之事,必定是她和夏临渊一手策划的,目的是要弑君夺位,还请陛下下旨,将这妖女处死!”
“请陛下下旨,将这妖女处死!”
众人齐齐跪到在地,齐声喊道。
“啧!”季羡鱼抱臂,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们,“那老头,你看着很眼熟啊,你哪位来着?”
“哦——”
她敲了一下脑袋,“想起来了,李太傅是吧?啧!难怪了,一把年纪了也是不容易啊,虽然没死,但这说话逻辑狗屁不通的,你该不会是老年痴呆了吧?”
“你!妖女!你竟敢胡言乱语诽谤老夫?”
“真是好笑!你说我私自逃出天牢?但我也是事出有因,要不是为了救你们,我在天牢待得好好的呢,非得跑出来惹上这罪名?要是非得给我安上一个‘私自出逃’的罪名,那你们得分一半!
再来,你说今日的事是我跟夏临渊那个狗东西一手策划的,目的是弑君夺位?这就更好笑了,我们要真想弑君夺位,那我干嘛要从天牢出来救你们啊?
所以综上所述,你就是老年痴呆,说话逻辑混乱!”
“你你你……”
李太傅指着她,气得浑身发抖,“你简直是一派胡言!”
“哦,是吗?”
季羡鱼目光看向庆元帝,“陛下,你怎么看?哦,对了,我忘记说了,在我来救你们之前,我在天牢里差点被一群黑衣人暗杀。这事想想就挺微妙的,你说是吧,陛下?”
“有人闯入天牢,要杀你?”
“是啊,尸体还在天牢里躺着呢!”
庆元帝闻言,眉心紧皱。
李太傅见状,赶忙道:“陛下,这保不准是夏临渊和季羡鱼想出的苦肉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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