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
季羡鱼不耐烦地翻了一个白眼,直接冲到李太傅跟前,把他狠狠地打了一顿。
如此简单粗暴的方式,令在场的人目瞪口呆。
她还真敢下手啊?还是当着陛下的面!
“季羡鱼,住手!”庆元帝急忙喊停。
李太傅年事已高,可经不起她这么折腾!
季羡鱼及时收手,拍了拍手上根本不存在的灰尘,双手叉腰道:“老虎不发威,你真以为我只会喵喵喵?”
“你、你可真是目无王法,毫无女德,泼妇,简直就是泼妇!”
李太傅捂着伤口,声泪俱下地控诉着她的罪行。
季羡鱼举起拳头,“还不老实是吧?”
一番震慑下,李太傅收声了。
“行了,都别吵了!”庆元帝面色阴沉,“季羡鱼你继续回天牢待着!”
“我当然会回去,不过回去之前,我有样东西得交给陛下,我怕再拿着,那些想杀我的人剧不会善罢甘休!”
庆元帝:“……”
所以她是要祸水东引,让那些杀手找上他?
虽然很不满,但还是得装出帝王的大度,“什么东西?”
“自然是皇后娘娘的遗书!”
“什么?”庆元帝闻言又惊又喜,“你怎么会有晚晚的遗书?”
“当然是皇后交给我的,也不知道这封遗书神奇在哪里,引来这么多人杀我。”
季羡鱼一边说,一边从怀中掏出了信件。
掏信的动作,在一众思想封闭的官员看来,十分不雅。
他们都纷纷别开头,不忍直视。
季羡鱼懒得搭理他们,让杨公公把信件呈递给庆元帝。
这时候,李太傅又跳出来了。
“陛下,保不准季羡鱼在上面下了毒,还请陛下小心为上!”
“啧!”
季羡鱼幽深地目光朝他睨去。
李太傅虽然害怕她会再动手,但还是强忍着害怕挺直了身子。
他的话还是被庆元帝听了进去。
所以他没亲自看信,反而让杨公公打开,念给他听。
杨公公一字一句地念着,李太傅的脸色也一点一点地沉了下去。
他没想到,季羡鱼居然还留了后手,想着用皇后的遗书逃脱罪责!
这可不行!
季家人和夏临渊必须死!
他蛰伏了这么久,这才等到了这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绝不能让他们逃了!
然而,还没等他开口,就听到庆元帝冷声下令,将季羡鱼打入天牢,严加看守,没有手谕,不许任何人探监!
他大喜过望。
季羡鱼却是面色如常。
这样的结局,她早就预料到了。
即便有了元晚晚亲手写的遗书,遗书上清楚明白地让庆元帝放过她,可只要她一日背着害死皇后的罪名,庆元帝就不可能放过她!
因为庆元帝爱的并不是元晚晚,也不是莫梦晚,他爱的只是他的遗憾,他的偏执罢了。
季羡鱼重新回到了天牢之中,静待着时机。
另一边,丞相府。
夏临渊喝下了季羡鱼的血之后,一直睡着。
无涯都快急疯了。
李太傅那老头不停地在陛下耳根旁煽风点火,妖魔化大人,大人要再不醒,只怕局面更加不利啊!
两个时辰后,夏临渊缓缓睁开了双眼。
“大人,你可算是醒了,李太傅他伪造了你和季大将军来往的书信,污蔑你们要造反,还声称今日才是你的真面目,平日里的样子都是你伪装出来的。
更可气的是,他拿出了假证据,证明皇后会死,全是你一手策划的,陛下就信了,如今已经对你起了杀心了!大人,咱们该怎么办啊?”
夏临渊闻言,神色毫无波动。
“是鱼儿救了我?”
“是。”
无涯将事情的经过详细说给了他听。
闻言,夏临渊嘴角勾起了一抹冷笑,“李太傅……”
原以为这老头上了年纪,差不对该退休了,之前的陈年旧账,他也就不多计较了。
没想到,他竟敢把主意打到了鱼儿头上,真是找死!
无涯见他一言不发,内心更是着急。
“大人,咱们到底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