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禽兽啊你!”季羡鱼没忍住,破口大骂,“我都这样了,你还能下得去手?”
夏临渊一脸无辜,“只是躺在一起纯聊天罢了,你在想些什么呢?”
“不过是一些有颜色的事情罢了……”
季羡鱼理不直气也壮。
“你这用词,可真是出神入化。”他打趣道。
“哼!”季羡鱼睨了他一眼,“咱们要去金国了,你这个丞相,不得去跟陛下通个气,还有闲心跟我在这瞎扯呢?”
“不急,我自有安排。”
“听不出我这是在赶人?”季羡鱼干脆挑明了意图。
夏临渊也是实诚,摇了摇头,“听不出!”
季羡鱼:“……”
聊天失败,再见!
最后,她还是不免地跟他瞎扯了一会儿。
说得她嘴皮子都冒烟了!
她真的是搞不明白,他一个大男人,哪里来的这么多话要说?”
季羡鱼哪里知道,此时可正是“夫妻”之间的甜蜜期,喜欢腻在一起这是正常的事情,倒是她还是跟以往的一样冷静,给了夏临渊一股挫败感。
他十分不解,明明她对他的美貌有所图,怎么得到了,却比之前没得到的时候,更加不耐烦呢?
夏临渊带着疑惑,去了一趟清风馆。
这是一个窑子,一个卖“鸭肉”的窑子。
窑子做的大多是晚上的生意,现在大白天的,都在歇业,不过只要有钱,歇业也能立刻开业。
正所谓“有钱能使鬼推磨”。
夏临渊便是用钱,包了上好的包间,还让老板把最受欢迎的小倌给他叫来了。
“贵客~~”
此人名为墨阳,进门的那一刻,见里头坐着的正是本朝位高权重的丞相,他双腿一下子就发软了。
“丞、丞相大人……”
他扑通一下跪了下去。
虽然是在窑子里卖|肉,但本朝响当当的人物夏临渊,他怎么可能不认识呢?
正因为认识,一方面觉得不可思议,一方面觉得惶恐。
坊间传言,丞相大人孤家寡人多年,一直都没有娶妻生子,表面说的是家国为先,但其实是个断袖。
这样的传言他不过当个笑话听听罢了。
因为丞相并未传出和哪个男子有染。
可是今日却见他前来清风馆,这……
墨阳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是好,但下跪请安总该是没错了。
夏临渊漫不经心地扫了他一眼,慢条斯理道:“起来吧,不必拘谨,本相问你什么,你如实回答便可。”
听了这话,墨阳更加惶恐了。
难不成是他卷入了什么案件之中,所以丞相大人亲自来问话了?
心中虽然慌张,但面上还是故作镇定。
“大人尽管问,但凡小人知道的,一定如实相告。”
“很好!本相问你,如果一个女子,对你的相貌很是喜欢,但得到之后,却比没得到之前,更加冷漠,这是何意?”
墨阳愣住了。
合着丞相大人是为情所困,跑这里来取经了?
“大人说的‘得到’,可是两个人有了夫妻之实?”
“嗯!”
“如此……”墨阳想了想,“或许是小人没能让她满意。”
“这个‘满意’是指?”
“比如床上功夫。”
夏临渊闻言,觉得有一番道理,又问:“还有呢?”
“那就是小人说的话,没能让她满意。”
“这说话又是指?”
墨阳小心翼翼地给他解释道:“比如,她同小人抱怨了一番家中的事,若是小人一直给她提主意,她越发不耐烦,那就说明她的抱怨,只是想听认同她的话,若是一直没能说到她的点上,她就会不耐烦。”
“嗯,有道理!还有呢?”
接下来的时间里,墨阳详细地给他说了一番他实践得来的成果。
夏临渊听得十分受用,付了一笔巨款后便离开了。
而此时,季羡鱼睡了一番回笼觉后醒来,先是问了无双,“夏临渊人呢?”
“大人有事出去了。”
“去哪里了?”
“属下不知!”
“等他回来了,你让他来找我一趟。”
“是!”
很快,夏临渊回来了,无双将季羡鱼的话带到。
夏临渊一听,立刻去找了她。
“找我过来,有何事?”
“哼,没事我就不用找你吗?”季羡鱼拍了拍床边,“过来,给我捶捶背。”
他捶背的力道,她很是喜欢。
兴许是睡多了,这背有些发酸,所以她才醒了。
夏临渊老老实实地过去给她捶背。
一靠近,她就闻见了他身上很重的脂粉气,但这脂粉气,却有些不一样,像是……
“你去哪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