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医们吵得面红耳赤,赫连焱听得怒火直蹿。
当他还没来得及怒斥他们,季羡鱼就出言让他们安静了下来。
他们屏息凝神,等着季羡鱼的下文。
“那位御医觉得大王子身体有问题,那就说明他的医术或许在你们之上,既然如此,理应让他来医治大王子,是不是这个理儿?”
他们听了之后都纷纷点头。
“对,既然你说有问题,那就你来治。”
“对对对……”
“……”
季羡鱼很满意,又转头看向赫连焱,“陛下觉得呢?”
“朕不管这么多,总之你们谁治好了大王子,朕重重有赏!”
这话说得多漂亮啊,可在那名太医看来,这等于拿着一把刀架在他脖子上,治得好,那就不用死,治不好,就直接噶了。
想到这,他背后发紧,额间不停地冒着冷汗。
“愣着做什么呀,快去啊!”季羡鱼笑着催促道。
那名太医只能假模假样地给叶予白扎针,又开了药,说吃上几天也就差不多好了。
“那便等上几日吧。”季羡鱼说道,“我作为第一嫌疑人,看来得待在皇宫里等结果了,劳烦陛下给我准备歇脚的地儿了。”
“准备什么准备?”
赫连焱一脸暴躁,“朕说这件事与你有关,就是与你有关,来人啊,铡了她!”
很快,有人把狗头铡抬了上来。
“当场执行啊?这么血腥的吗?”
这种时候,季羡鱼非但没有一点紧张害怕的情绪,反而笑得没心没肺的。
她自己走上去,抬起铡刀,左右打量了一番后啧啧道:“这工艺不太行啊,提炼出来的铁不纯啊!”
紧接着,她一脚把狗头铡踹开了。
众人见她这一番大胆的行为,不禁目瞪口呆。
多少年了,从来没有人敢在陛下面前这般放肆,这个季羡鱼是什么来路,她莫不是吃牛逼长大的?
“白瞎了我这么多时间,真的是!”季羡鱼嘀咕了一句,拍了拍手,随即扬声道,“我的本意只是想讨个公道的,结果陛下你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怪不了我,动手!”
她一声令下,在暗处的夏临渊立刻吩咐暗卫配合她。
一眨眼的工夫,季羡鱼就把整个场面控制住了。
因为在场的人完全没有一点反抗之力,包括赫连焱,只能两眼干瞪着,任由季羡鱼胡作非为。
要问他们怎么突然这么废物了?
那是因为季羡鱼方才对叶予白撒的药粉,正是软筋散。
这药物具有发散作用,众人吸入后就会变得浑身无力,而叶予白症状如此特别,是因为他体内还有她专门给他配制的毒药,两者毒性相结合,这才让他痛不欲生。
而她提议找大夫给他看,也是在拖延时间,保证软筋散能有充足的时间发挥作用。
要是谈得好,那她下去休息的时候就给他们安排解药。
可惜啊,谈崩了。
都说金国的皇帝赫连焱脾气特别臭,我行我素的,是个十足的暴君。
巧了不是,她也不是好惹的。
比的可不是谁的脾气臭,而是谁的手段能压过谁!
事实证明,她赢了!
季羡鱼走到王座上,抬脚狠狠地朝赫连焱脸上踹了好几脚。
“在老娘面前玩什么嚣张?老娘这暴脾气可不惯着你!”
“你……你……敢……”
“我敢什么?话都说不利索了,你就省省吧你!现在金国,我说了算!”
季羡鱼大手一挥,吩咐暗卫将在场的人,关进牢房里。
而另一边,皇后宫中的宫宴,众人得知季羡鱼把一众大臣制服后,吓得花容失色,纷纷问皇后该如何是好。
皇后也是一脸蒙圈。
活了这么久,她从来没见过像季羡鱼这么做事的人。
这……怎么就突然把陛下扣住了?
季羡鱼要做什么啊?
就在这时,一个太监屁滚尿流地从殿外进来。
“皇后娘娘,季羡鱼她……她往这边来了。”
“啊?”
皇后一脸惊恐地跌坐在王座上,不知该如何是好。
“各位晚上好呀——”
季羡鱼很热情地同在场的人招手问好。
可她们哪里笑得出来,就算能笑出来,那也是比哭相还难看。
皇后强逼自己冷静下来,问道:“你来这,有何贵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