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吧爹,你对大哥二哥就这么没信心?”
“我该对他们有信心吗?你自己瞧瞧,你都把丞相大人搞到手了,他们俩到现在还是个孤家寡人呢!”
“放宽心,实在不行,我给他们介绍。”
季烈叹了一口气,摆了摆手,“再说吧,再说吧。没什么要问的话,你就下去休息。打算什么时候走?”
“就这两天吧。”
“行!想吃什么,就指使你大哥二哥去做,别心疼他们。”
“哎,知道了爹,那我们先去休息了。”
季烈点了一下头,“你先走,爹想跟丞相说几句。”
“你跟他有啥好说的?”
“男人的事,你一个女孩子家家的,少打听,快走快走。”
“嗐!行吧行吧,我走了。”
季羡鱼摆了摆手,就出了营帐。
刚出去没多久,迎面就碰上了走来的元晚晚。
“羡鱼,我正要过去找你呢,你大哥做了窑鸡,就快好了,要不要吃?”
季羡鱼满脸喜悦,“那是当然了!走!”
俩人便等窑鸡去了。
营帐里,夏临渊和季烈面对面站着。
季烈朝他作揖,话还没说,夏临渊赶忙把他拉起来,与他平视,笑着问道:“将军这是做什么?为何行如此大礼?”
“我为之前的事,向你道歉。我出于私心,不想让鱼儿的身份被发现,所以求你不要再找圣灵玉,不曾想,帝陵大门里的东西对你如此重要。”
“将军无须道歉,若我是你,我也会这么做。况且,是我自己没说清楚凝心玉血草对我的重要程度,不怪你。”
季烈微微点头,沉默了片刻。
“这似乎不太对,你是鱼儿的夫婿,怎能说‘若我是你’这样的话呢?”
“不过是个比喻罢了,将军无须如此惊讶。”夏临渊笑道。
“不不不,我不是那个意思。”季烈解释道,“我的意思是,鱼儿不喜欢你当她爹,而她爹也只能是我,就是个比喻,那也不行。若你想表达出你理解我的意思,你可以换另外的话来说。”
夏临渊:“……”
季大将军来岭南都经历了什么?
怎么说的话,跟鱼儿是越来越像了?以前的稳重呢?
“是,我记住了,下次一定注意。”
“嗯。”季烈深吸了一口气,“此番把你留下,倒也没什么别的重要的事情要说,我只希望,你同鱼儿去魔鬼城,能照顾好她。她这个人比较乖巧,你莫要让她被人欺负去了。”
“乖巧?”
夏临渊简直是要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听错的。
季大将军说什么?
说她乖巧?
原来这就是睁眼说瞎话?!
“她不乖巧?”季烈瞧着他的反应,反问了这么一句。
夏临渊失笑,“是,挺乖巧的。”
在大晋的时候差点没把陛下气死,去了金国更加无法无天,才几天的时间,就让金国的皇位换了一个人做,让金国的朝堂从上到下都换了一种新气象。
与其说她乖巧,倒不如说她足够霸道!
“那就是了,可别让别人把她欺负了去。”
“好,我会的。”
“嗯。”季烈又想了想,“还有啊,她还没跟你之前,那挺圆润的,怎么跟了你之后,就瘦成螳螂了呢?你别苛待她,让她多吃一点,别总让她随便对付几口,每一餐都要监督到位。”
“是,这是我的不是。一定改正。将军还有什么别的要让晚辈记下的?”
季烈想了想,好像没了。
“我也就说这么多,剩下的,你就自己看着办了,总之对她好,让她好。”
“是是是,晚辈一定做到。”
“那就这么多了,不辛苦吧?”
夏临渊笑着摇头,“不辛苦,这都是我该做的。”
“我看好你!”季烈非常欣慰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下去休息吧。”
“好。”
季烈看着夏临渊离开的背影,越看越觉得满意。
哎呀,他的女儿就是厉害,把一朵高岭之花摘了,还把人治得服服帖帖的!
这可真是太好了。
以后她再闯祸,他也不至于一个人提心吊胆,生怕她一个失手就把对方搞死,如今这不就多了一个陪他一起提心吊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