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临渊出营帐后,就去找了季羡鱼。
随口问了一个站岗的士兵,便得知他们在不远处的田里搞什么公鸡窑。
他迈开脚,便去寻她了。
“你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我爹怎么没拉着你唠个三壶酒两碟花生米?”
夏临渊看着她两只手抓着一只鸡,啃得嘴角都是油。
他掏出一方手帕,替她擦了擦。
“这是不想我太早过来,怕我抢你的鸡吃?”
“那倒不是。”季羡鱼嘻嘻一笑,“你不来的话,你那份可就归我了。”
“那你得失望了,我来了,所以我的鸡还是我的鸡。”
“哼。”
季羡鱼傲娇地哼了一声,“那我是吃不了咯?”
“腿留给你。”
“嘿嘿嘿。”季羡鱼笑得那叫一个奸诈,“还是你懂我。”
“你爹可吩咐了,我得把你喂得圆润一点。”
季羡鱼不解,“我爹把你留下,就说了这个?”
“嗯。”夏临渊点了点头,眸光微闪。
“哦~~”季羡鱼恶作剧一笑,“那既然是我爹吩咐你把我喂得圆润一点,那你的鸡就都归我了。”
“哈哈哈……”
夏临渊低声发笑,“你这叫得寸进尺,仗势欺人?”
“不不不,这叫借花献佛。”
“哪门子的借花献佛?”
季羡鱼看他面露不解,于是给他解释道,“借我爹的话,把你的鸡献给我。”
“还能这么解释?”
“你都能用上‘得寸进尺,仗势欺人’,那我为什么不能用‘借花献佛’?”
夏临渊:“……”
他说不过,说不过,说不过!
“不过你可别说我这个人不会知恩图报啊,你把你的鸡都给了我,我当然是要把我那一份红薯留给你了。”
“红薯?”
“对,我大哥二哥不仅是烧了几只鸡,里头还有很多红薯呢,我把我的那一份给你。”
“那真是多谢你的‘知恩图报’了。”
“咱俩啥关系,还用说‘谢’这个字?”季羡鱼一脸揶揄,拿自己的肩膀撞了他一下,“快点吃吧。”
“……好。”
在所有人都有鸡吃的时候,就只有夏临渊可怜巴巴地啃着红薯。
无涯想把他自己的那一份给夏临渊,但夏临渊却不要。
季宴如和季宴过见状,拉着季羡鱼到一旁,小声地问她一些事情。
“小妹,你平时就这么欺负丞相?”季季宴如问道。
季宴过则是不同的态度,他对季羡鱼竖起了大拇指,“小妹你可真厉害,二哥佩服你!”
“你就别添乱了!”
季宴如削了一下季宴过的脑袋。
季宴过捂着被打的头,委屈道:“怎么了嘛,我又没说错,小妹就是很厉害啊!”
“你怎么能鼓励小妹犯罪呢?”
“哎!”季羡鱼出声打断他,“大哥你说的这叫什么话,这怎么能叫犯罪呢?我是在振妻纲!再说了,你也别操心他,他很抗揍的!”
季宴如:“……”
救命!他这都是听到了什么?
“小妹,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你明明是一个乖巧的孩子啊。”
季宴过“嗐”了一声,对季宴如说道:“大哥你也别惊讶,事实摆在眼前,是丞相把小妹带坏了……嗷!大哥你怎么又打我?”
“什么叫丞相把小妹带坏了?你听听这话是怎么从你嘴里说出来的?”
“不是有句话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吗?小妹之前那么乖,都是跟他在一起之后变的,那就是他带坏的,所以小妹这么对他,他罪有应得。”
季宴如认真思考了一番后,点了点头,“你说的很有道理,那咱们就不该可怜他,那是他活该!”
“对!”季宴过郑重其事地点头,“是他活该!”
季羡鱼:“……”
他们这脑回路是怎么转的,怎么就得出了这么一个离谱的结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