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狗,你做什么?”
季羡鱼目光中满是震惊。
他居然听恒阳的话,将她拦了下来。
夏临渊也是一头雾水,“我……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哈哈哈……”
恒阳见状放声大笑,后看着夏临渊道:“不愧是义父的儿子,义父没白养你!”
此言一出,季羡鱼四人,皆是面色震惊。
“他是你义父?”她问夏临渊。
夏临渊却看着恒阳,“你是我义父?”
“怎么?不信?”
恒阳又变成了方才命令夏临渊的声音,低沉之中带着一点沙哑,“这么久没见义父,连义父的声音也听不出来了?”
夏临渊闻言骇然,莫不是他一进城,就感受到的那股熟悉的气息,来自恒阳?
而恒阳,就是他的义父?
他非常不想承认这个事实。
如果恒阳是他的义父,那鱼儿和他的义父之间,有着不共戴天的仇恨,他与鱼儿,岂不就……
不仅是夏临渊感到吃惊,无涯和无双也很吃惊。
“大人,先阁主不是早就死了?”无涯小声地问道。
即便这声音再小,恒阳还是听到了。
他轻声发笑,“不过是假死,掩人耳目罢了。”
说完后,他立刻换上了天机阁阁主的装扮,可以压低了嗓音,“你们仔细看,本座是不是天机阁阁主衡宴?”
无涯如梦初醒,“恒阳,衡宴!大人,这两个名字……”
“我知道。”夏临渊抬手打断了他的话。
季羡鱼完全是局外人,他们的对话,她尽可能地归纳总结,这需要一点时间,所以等到现在她才能发问。
“这么说,恒阳是天机阁阁主,正好也是夏狗的义父咯?”
“大人……”
无涯不敢作答,看向了夏临渊,用眼神询问他的意思。
夏临渊正要开口,恒阳却抢先一步。
“不错,他们都是天机阁的人,换言之,都是我的人,所以季羡鱼,你凭什么以为他们会帮你呢?”
“天机阁是什么?”
这个组织她从未听过。
夏临渊解答道:“杀手组织。”
“哦,这样啊,你们都是天机阁的人,那你们是要站他那边咯?”
夏临渊摇头,“不是。”
“那你就搁一边待着去,别挨着我的事儿就行。”
季羡鱼把他往一边推。
夏临渊乖乖地站在了一边。
恒阳见此,冷笑了一声,“渊儿,你我也就十几年未见,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听一个女人的话了?就连义父的话也不听了?”
夏临渊不语。
“渊儿,义父问你话,你也不答了?”
恒阳有些气急败坏,然而夏临渊依旧不语。
“好,义父的养育之恩,你是全然不顾啊!”恒阳目光带着怨毒,转而看向了无涯和无双,“你们呢?”
无涯和无双站在夏临渊身后,低头不语。
这样的姿态,已经算是给出了回答。
恒阳状若疯癫地大笑不止。
“好啊,这真是太好了!我这是给他人做了嫁衣啊!”
“胡说八道什么呢狗东西?为他人做嫁衣,这种话你也说得出口,他们这明明是袖手旁观,这对他们来说,已经是很好的选择了。只有没本事的人,才会逼着他们站到自己身后。”
“你说我没本事?”
“对,我就是这个意思,咋滴啊,不服你跟我打一架啊。”
季羡鱼已经把袖子挽了起来,“信不信老娘一拳打爆你的狗头?!”、
她双手叉腰,气势十足。
可这在恒阳看来,她这是不自量力,完全是在找死!
“你觉得你打得过我?”
“不试试怎么知道呢?”季羡鱼笑着反问道。
岂料,恒阳飞身而起。
“我不与你动手,凭你现在的本事,我碾死你,如同碾死一只蚂蚁一样容易。”
说完后,他人已经消失了季羡鱼的视线之中。
“喂!”季羡鱼一脸烦躁,“没打你就下定论,下完定论你就跑路,你是不是玩不起?”
回答她的,只有一阵吹过的风。
夏临渊走到她跟前,深吸了一口气,“他说的也不无道理,以你现在的武力水平,最乐观的局面就是两败俱伤。”
“所以呢?”
“不打是最好的选择。”
“嘁!”季羡鱼偏偏一身反骨,“可我偏要打。”
“可是人已经走了。”
“我得纠正一下你的措辞,那叫跑路,不叫走了。”
“好,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嗯?”
季羡鱼感觉到了他情绪的低落,心头的那点烦躁也就被她抛诸脑后了,转而“关心”起了他。
“没想到啊夏狗,你还是个深藏不露的!我的舅舅,成了你义父,这关系还挺狗血啊!”
“我也没想到……”
“说说你的故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