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些不值一提的往事罢了……”夏临渊面色沉重,“还记得我与你说过的吧?我是假死,才逃出了元家的牢笼。”
“是,但之后的事,你并没有与我说明,你只说你入朝为官,开始与三大家族拉开大战的序幕。从假死逃走到入朝为官这一段是空白的。”
夏临渊低头,发出一声自嘲的笑。
“逃出元家后,我便跑去了别的地方,流落街头,衣不蔽体食不果腹,日子过得与流浪狗无异。这如死水一般的日子,过了两年。两年后,我得了一个机缘,进入天机阁,认衡宴做义父,开始接受训练,为他做事。”
见他停下,季羡鱼及时地做出反馈。
“你的渴血症,也是由此而来?”
夏临渊微微颔首,“为了保住我天机阁的地位,得到义父的认可,我急于求成,所以练功走火入魔。”
“后来呢?”
“后来,义父旧伤复发,药石无医,把阁主之位传给我,并宣布天机阁解散,之后义父便离世了。”
“等等。”季羡鱼有些诧异,“把阁主之位传给你,然后宣布天机阁解散,那你这阁主之位要来有何意义?”
夏临渊解释道:“并不是真的解散,而是对外宣称解散,其实是另寻他处隐藏行踪。可是义父并没有告诉我,天机阁的人去了哪里,只说让我有事宣召他们的时候,便以玉佩为信物到天机阁等候片刻便是。”
“这么奇怪的说辞,你就没有怀疑过?”
“有过。只是天下人视天机阁为禁忌,义父为了保护我,有这样的安排也不足为奇,况且我依照义父所说,的确能召集天机阁的人。”
季羡鱼眉头微微上扬,一副“我已经了然”的神色。
“合着你这是自我攻略啊。”
“嗯?何意?”
“把不合理的事情,自己添油加醋,愣是把事情想得合理了。”
夏临渊又是自嘲一笑,“如今这局面,倒是验证了你这一番话是对的。义父当初的安排,的确十分蹊跷。”
“那是十分蹊跷吗?那是相当蹊跷!”季羡鱼抱臂,给他一顿分析,“你看啊,你这渴血症,需要用到我的血来压制,而治愈你这病的凝心玉血草则在金国帝陵之中。
而这帝陵开启的钥匙,是圣灵玉。本来不是圣灵玉的,但是我娘给换成了圣灵玉,结果就是这么阴差阳错,就是这么巧合的,你跟我的事情在冥冥之中就对上了。
你说说看,咋回事吧?”
她这么问,他也愣住了。
想了想,他回道:“也许,这就是缘分吧。”
“去他姥姥的缘分,这事摆明了就是有心人有意为之。”季羡鱼摸了摸下巴,“就是你那义父,我的舅舅搞出来的,这事我必须得查清楚!”
“只怕除了义父,无人知晓其中的缘由,可如今义父又……”
季羡鱼却是抬手打断了他的话,“他跑路了,要想找他可不容易,但我们可以从其他地方下手。”
“其他地方?”
“对啊!”她意味深长一笑,“跟我来。”
夏临渊很快就反应过来了,“你是要去找大祭司?”
“哒!”
季羡鱼打了一个响指,“恭喜你答对了,快走吧咱们,晚了她可就要跑路了。”
她这句是个玩笑话。
等他们一行人到圣坛的时候,大祭司容音守在一根柱子面前,而柱子的四周围小火坛。
她似乎是在等季羡鱼一行人的到来。
“啧!”
季羡鱼眉头蹙起,“这柱子的样子,好眼熟啊!”
“咳咳……”
无涯和无双干咳了一声,尴尬地低着头,眼神无处安放。
而夏临渊则抬手,捂住了季羡鱼的双眼。
“别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