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水兮有了撑腰的也硬气了,单手叉腰,一手指着假席琛,破口大骂:“你个挨千刀的,睁大你的眼珠子看清楚了姑娘我可是有靠山的妖,不是你能随便招惹的。”
假席琛没做反应。
假锦书隔空给了假水兮一掌,“口出狂言,我家主上能看上你,是你的福气,我家主上可是你这卑贱的小妖能说的。”
曲辞替假水兮接下这一掌语气不耐,“各位,到底想闹哪样?”
“想杀你啊,”假水兮在背后给了曲辞一刀。
曲辞一脸错愕,下意识想找夙漓的身影。却发现旁边空空如也,哪里还有夙漓的影子,只有断了线的半截红丝。
曲辞单膝下跪,一手捂胸,一手撑地,胸前染了一大片红花,他的的银丝散乱,发稍上沾了血迹头,他低垂着头不说话。
假水兮笑的妖娆,得意的单手挑起曲辞的下巴,嘲笑道,“怎么,在找你的情人!”
假席琛和假锦书站在假水兮身后,居高临下的看着曲辞,满眼都是轻蔑。
曲辞心里呕死了,甩开自己的脸,“别用你的脏手碰爷。”
假水兮不气反笑,拍拍手站起来,“曲辞,你动作可要快一点哦,你的情人夙漓他现在可在受着苦呢!”
假水兮他们三个哈哈大笑,无情的嘲笑曲辞。
曲辞想抓住假水兮的裙角问清楚,可他们一瞬间化为了白雾散去。
他只能封住心脉,舔了舔嘴角的血,还好只是普通刀伤,对他造不成伤害。
曲辞挣扎着站起来,在洞中寻找夙漓的身影。
夙漓现在身在地牢里,他浑身无力,显然是中了毒,半躺在地上,背靠在墙上,几缕青丝散在脸上,平添了几分落魄美。
他眼前站着假曲辞和假水兮。
夙漓抬抬眼皮,轻飘飘的看了他们一眼,又垂下眼皮。
假水兮巧笑嫣然,笑容甜腻的腻人,“夙漓,若是被心中所爱之人穿了琵琶骨,该是何感受呢?”
夙漓赫然愣住,双目紧盯着假曲辞,又微微摇头,“他不是他,你们都只是幻想。”
假水兮上前就是给了夙漓一巴掌,“要你多说。”
她又漫不经心的擦擦手,“我们虽是幻想,可带来的疼痛却是货真价实的。”
假水兮缩到后面,满眼阴狠,“曲辞,穿了他的琵琶骨。”
假曲辞拿着一根铁柱子,一把铁锁和一个小铁锤,走近夙漓,锁链的嗦嗦声叫人骨头都在发寒。
假曲辞蹲在夙漓面前,拿起铁柱子和铁锤,找准夙漓的琵琶骨位置,就要开敲。
夙漓无力反抗,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假曲辞。
他现在无悲无喜,一脸平静,内心毫无波澜,甚至还有点想笑,无可否认,他想曲辞了。
随着假水兮一声令下,假曲辞一锤子下去,鲜血喷出,骨头被敲打的声音异常刺耳尖锐,一声声穿骨声回荡在地牢里,滚烫的血液流出烫的曲辞怔了一下。
他竟然有些舍不得穿他的琵琶骨了,莫不是他生的太好看了?
他不再多想,按下心思,又接着穿琵琶骨。
夙漓全程忍住巨痛,一声不吭,脸色冷淡,尽管他脸颊上的血色已经褪去,只余苍白,十指握成拳,指甲刺破掌心溢出血丝。
假曲辞把骨头打穿了,正欲穿锁时,曲辞赶到了。
曲辞红了眼,像发了疯似的一掌打向假曲辞。
假曲辞立马化为白烟,消失不见。
曲辞又一掌打向假水兮,假水兮也是如此。
空荡荡的地牢里只留下她猖狂的笑声。
曲辞气的跺脚,奔向夙漓,跪在他面前,想摸摸他的脸蛋,却又不敢。
夙漓的脸上沾了几滴血珠,湿润润的青丝粘在脸上,他的额头上冒了一层豆大的汗珠子,白色的唇色留有一排血印子。
他的眼神很平静,看见了曲辞,眼里才有了一点点星光闪闪和欣喜。
夙漓对曲辞轻轻一笑,却惹得曲辞止不住的哭了。
曲辞施法为夙漓疗伤。
夙漓安慰曲辞,“三三不疼的,真的。”
曲辞只是看了夙漓一眼,“我知道你在骗我,是在安慰我。”
夙漓勉强笑着说,“哎呀,竟然被你看穿了,不过三三若是心疼我,不如待会儿亲我一下可好?这可比话语来的实在。”
曲辞没有拒绝,道:“好。”
过了半晌,夙漓的伤口愈合了,只是他浑身软绵绵的,然后倒在了曲辞怀里。
曲辞自然的接住他。
他低了低头,在夙漓的唇上留下深深一吻,伴着咸咸的血腥味,融入滚滚的爱意。
说来也奇,被曲辞亲了后,夙漓的毒反倒是解了,力气也逐渐恢复了。
曲辞忍不住打趣,“原来亲吻还有这等妙处,以后你我得多亲亲才行。”
他笑着扶起夙漓正欲走,夙漓一把拉住曲辞,表情严肃,“别动。”
曲辞疑惑的问,“怎么啦?”
夙漓的手掌放在曲辞后背上,蓝光注入其中,为他疗伤。
曲辞有些心虚,“垂生,别生气了。”
夙漓闷闷道,“没有。”
曲辞做了一个鬼脸,“垂生,你在骗我,你这个人啊,一点都不适合撒谎。”
“是,我在骗你,”夙漓扳正曲辞的身子,泄愤似的狠狠的吻了曲辞,“气你瞒我,气你不告诉我,气你独自忍受这一切。”
曲辞又做了一个鬼脸,摸了摸自己微麻的嘴巴,带着娇恼,道:“下次轻点。”
夙漓神色怪异看着曲辞,哭笑不得。
随后,他们出了地牢,在火焰洞里走来走去,没走一会儿,在一块儿小空地里,四周的岩石连接成一个圆球,把曲辞他们困在里面。
岩缝里流出火红的流浆,曲辞他们背靠背,不敢稍动一步,很奇怪的是,岩浆流到他们的脚边之后,就不再流动了。
他们正感奇怪时,他们所处的小空地塌陷了。
曲辞他们摔进了深渊巨洞,落在了一朵硕大无比的红色龙须花的花蕊上。
四周一片漆黑,唯有龙须花发着红光。
曲辞和夙漓挣扎着站起来,他们的手上和身上都是黏糊糊的,闻一闻还有点香臭香臭的。
龙须花的须上下左右的摇摆,花蕊不断冒出红艳艳的花浆。
曲辞拉着夙漓踮起脚尖,“白白,你们的道门的歪门邪道真是层出不穷,数不胜数,在下佩服佩服。”
“三三缪赞了,”夙漓为曲辞擦去脸上的花浆。
曲辞嫌弃的正脸,“该怎么出去呢?”
夙漓平心静气的回,“静观其变。”
曲辞咬着牙,“白白,下次少说点废话。”
夙漓无辜的瞪大了双眼,“哦。”
曲辞他们站在花蕊边上,此时花蕊正中开了一道口子,冒出来了一卷白毯,白毯周围飘着白色的纱帘。
白毯上出现了两个人
花蕊灼热的气温开始升高,散发出浓郁的暗香。
曲辞软软糯糯的叫了一声“垂生。”
这时巨痛包裹住了他,让他不得不连连后退,捂着血流不止的肚子,哀怨道,“垂生,这是为何?”
夙漓擦干净沾了鲜血的匕首插回剑鞘,他的面色已恢复正常,淡淡道,“他在哪?”
眼前的曲辞仰天大笑,“善水夙漓,果然名不虚传。”
假曲辞舔舔手上的热血,“不过我不告诉你,你又能奈我何。”
假曲辞得意的笑惹的夙漓心里窝火,但他面单并没有表现出来,只是拔出净生,一剑劈向假曲辞
假曲辞便化为了一摊花浆。
夙漓神色不变,“既然不说,留而无用。”
夙漓转身又是两剑劈去,正在云端上的男女化为花浆,花蕊恢复之前的样子,花浆上涨到夙漓的脚踝处。
他扫视一圈,走到花蕊中间,一个半蹲,一剑稳准狠的插入花蕊。
龙须花晃动起来,花浆全都喷涌出来,顺着缝隙流入花蕊中心。
夙漓迅速起身,对着洞里爆出的花浆就是一剑,打穿了花瓣。
他正欲跳入花蕊中,一道满含紧张的“夙漓”叫住了他。
夙漓猛地一回头,只见花瓣上立着一个身影纤细的妖,正是曲辞。
他从暗处飞身下来,停在夙漓面前。
“垂生,我刚才……”曲辞的话还未说完,便被夙漓一把抱住,他道,“我知道。”
曲辞只能无奈的笑笑,紧紧的回抱夙漓。
过了一会儿,夙漓松开曲辞。
曲辞似笑非笑的问,“现在能走了吗?”
夙漓轻嗯。
曲辞他们回到火焰洞,他们相互看了一眼,同时施法打碎了包住他们的火球。
火球爆了,随后,火焰洞莫名开始塌陷。
夙漓牵着曲辞的手奔跑,躲过碎石流火。
突然,洞里出现了一道石阶路,曲辞他们不疑有他,迅速跑上石阶。
一刻也不停的向上跑,直到光照渐强,重获天日。
蓑衣镇又恢复了小镇的打扮。
曲辞头疼的揉揉眉心,“瞧这架势,咱俩想获得点线索,还得历场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