芷兰凑到谢晏回的耳边,旁人看过去谢晏回与芷兰耳鬓厮磨。
芷兰轻声道:“这一次需要我做什么?”
谢晏回在与芷兰达成共识之后只会在调查有进展的时候参加太子举办的宴会,在宴会上与芷兰交换情报。
谢晏回没有来的日子里,芷兰在太子东宫中并没有闲着,一直借着自己在东宫中的身份打听东宫中的秘辛。
要说知道东宫秘密最多的,还要属一直在东宫内当差的侍女侍卫,芷兰有目的性地跟东宫里的老人打好了关系,知道了许多太子的隐秘。
芷兰道:“我听人说起过,太子每个月固定要见一次姓何的幕僚,那个幕僚平日里行踪成谜,但是每次回来都会带回来大批的银子或是财宝,这件事太子和幕僚做得隐蔽,她是因为在太子书房门口伺候才知道的这件事。”
听了芷兰带来的消息,一直困扰谢晏回的问题被疏通,谢晏回的调查进行到现在,只剩下一个问题就能把走私案调查得清清楚楚。
这个问题就是,到底是谁在暗地里为太子做这件事,如果不能找到这个人,就不能拿到太子涉及这件事的直接证据。
如今谢晏回已经知道了,这个人就是何幕,曾经谢晏回在东宫里也与何幕见过一面,对何幕印象最深刻的便是何幕的那一双眼睛,精光乍现,让人记忆尤深。
谢晏回兴奋道:“这是一个好消息,如果不出意外,这件事快要结束了。”
芷兰也有些高兴,端起了酒杯,敬道:“谢大人,我敬你一杯。”
谢晏回也端起了酒杯,开怀道:“干杯。”
因为高兴,谢晏回在宴会上与人多喝了几杯,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深夜,扶着谢晏回的东宫侍卫大力地敲门。
来开门的是谷雨,在侍卫敲门的时候,谷雨正在院子里想办法给安南郡主递送消息,被突然响起的大门吓到,身子都瑟缩了一下。
谷雨打开门后见到谢晏回,惊喜道:“谢大人!”
天色昏暗,东宫侍卫并没有看清楚来开门的人是不是,以往每次送谢大人回来,来应门的都是谢大人的夫人,侍卫以为这次也是,直接道:“谢夫人,谢大人小人给您送回来了,您将谢大人扶进去。”
侍卫认错了人,谷雨也没有反驳,一言不发地将谢晏回接了过来。
等到侍卫走了,门关上之后,谷雨悄声唤道:“谢公子,谢公子?”
见谢晏回没有反应,谷雨换了个称呼,道:“谢晏回?”
谢晏回听到耳边有一个女子的声音,以为是桑青青,温柔回应道:“夫人。”
谷雨被谢晏回这一声夫人喊得红了耳根,在黑暗中只有谷雨自己知道,她的心脏在胸膛里面狂跳。
“晏回?”
桑青青的出现让谷雨的心脏跳的更快了。
谢晏回去了东宫一直未归,桑青青并没有睡下,一直在等着谢晏回回来。桑青青听到敲门声后就像出来接谢晏回,但是敲门声很快又没有了,桑青青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在听到院子里有动静之后桑青青还是出门了,就看到谷雨搀扶着谢晏回站在院子里,借着月色,桑青青只能看到谢晏回紧闭着眼睛,人事不省的样子。
谷雨在看到桑青青之后,心底飞快的划过一丝不甘,解释道:“桑大夫,我晚上睡不着,在院子里赏月,听到有人敲门就去开了,结果就看到了谢公子。”
桑青青对着谷雨平静道:“晏回喝醉了,你把他交给我吧。你也早点休息。”
桑青青将谢晏回接了过来,谢晏回被桑青青接过去后,闻到了熟悉的味道,将脑袋枕放在桑青青的肩头,蹭了蹭。
桑青青被谢晏回突如其来的动作弄得红了脸,以为夜色昏暗谷雨应该没有看到谢晏回的动作,连忙带着谢晏回进了房间。
殊不知谢晏回的动作被屋子里的烛火映照得一清二楚,谷雨又一直紧盯着她们,没有将他们得动作错过半分。
桑青青将谢晏回扶到床塌上放下,闻到了谢晏回身上得酒气与脂粉气息,心里有些闷。
今日谢晏回又是去了东宫,去见了芷兰姑娘。谢晏回担心桑青青误会,每一次去东宫之前都会告诉桑青青,以为主动坦白就能杜绝误会。
桑青青原本也是这么以为得,她知道谢晏回去东宫的晏回是为了调查案子,是为了替二哥报仇。
也知道谢晏回身上的脂粉香气是芷兰姑娘留下的,是为了传递情报,这些桑青青都知道,却还是忍不住心中酸涩。
桑青青看到醉的不省人事的谢晏回,忍不住在心里想,谢晏回这是有了什么好消息吗?不然为什么会喝这么多的酒,是跟芷兰姑娘喝的吗?她们是只喝了酒吗?
桑青青知道自己要相信谢晏回,但是这些不好的想法根本不听她控制,一直出现在她的脑海。
桑青青心中的纠结与苦闷,睡着了的谢晏回半点不知道。
翌日,谢晏回醒来之后因为记挂着昨天知道的消息,匆匆穿上衣服就直接出了门。
桑青青将早餐端到了屋子里,看到的就是还留有余温的床榻,叹了口气,坐下来自己一个人用完了早膳。
有了方向之后,谢晏回很快就找到了何幕参与军火走私案的证据,就连何幕每次拿着财宝给太子的证据都找到了。
与此同时,锦衣卫这边也有了收获,邵寒川在见过何幕之后就派锦衣卫跟踪何幕,连着跟踪了多日,邵寒川已经将何幕走私军火的事情调查得清清楚楚,还找到了何幕藏匿走私军火的地方。
那个地方就在京城郊外的一处大宅子,锦衣卫还查到了,那个宅子的主人是太子。
谢晏回半点不耽误,将这些事情都写到了奏折中。邵寒川更是带人抓了何幕,将人秘密的带进了宫里去。
邵寒川到书房门口的时候,皇帝正在看谢晏回递交上来的奏折,看完奏折的皇帝胸口起伏的厉害,大声的喘着粗气,任谁看都知道皇帝被气的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