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如海被皇帝的模样吓住,着急忙慌的使唤着伺候在一旁的宫人,让宫人去准备茶水,准备平心静气的药丸。
皇帝烦躁道:“行了,让寒川进来,你们都下去,不要在朕的眼前晃来晃去。”秦如海立刻收生,道:“陛下息怒,奴才这就带着他们下去。”秦如海带走了书房里的所有宫人,经过邵寒川的时候提醒道:“陛下刚刚心情不太好,邵大人禀报事情的时候还要多加小心。不要再惹陛下动怒。”
邵寒川礼貌的向秦如海道了谢,心里却想着,自己要禀报的事只会让陛下大动肝火,绝不可能息怒。
皇帝看到邵寒川之后没好气道:“你也是来参太子的?”
邵寒川也有诧异,“也”在自己之前有谁已经参了太子一本了吗?是以何缘由参的太子?
邵寒川将心中的疑惑按下不表,继续道:“微臣今日来是有要事要禀报陛下。”
邵寒川见皇帝依旧黑沉着脸,继续道:”微臣奉命追查军火走私案,追查到了一个人,这个人负责购买军火进行走私,微臣顺着那人找到了藏匿军火的地方。已将私藏的军火全部收缴。至于那人的身份,让微臣有些为难,此事只能由陛下定夺。”
皇帝的面色更沉,已经猜到了邵寒川要说的,还是问道:“那人是个什么身份,让你都有所顾虑?”
邵寒川不敢看皇帝,低头说道:“那人是太子殿下的幕僚。”
皇帝听后因为太过生气,反而发出了一声轻笑,他在看到谢晏回的是奏折的时候,虽然生气,心里却只信了两分。
他认为谢晏回初入官场,可能太过自负被人挑唆,也可能收了他人利益对太子构陷,不觉得太子真的走私了军火。
但是现在连邵寒川都这么说,皇帝就信了八分,震怒道:“既然证据确凿,就带人去太子的家里,彻查这件事,所有参与了这件事的官员,一并都给朕查出来。这一次朕一定要严惩!”
邵寒川领命道:“微臣遵旨。”邵寒川说完就要退出去,不待在陛下的眼前惹怒陛下,谁知道皇帝突然出声道:“等等,让暗卫跟你一起去。”邵寒川的表情一凌,暗卫直接代表了陛下,暗卫去太子的家中,代表陛下已经不信任太子。
皇帝的话音刚落,门口就出现了一道黑影,站在门口等着邵寒川。
邵寒川走到门口,就看到何幕被人拖了下去,带着何幕的人也是暗卫,暗卫要亲自审一遍何幕,这让邵寒川背后一凉。
邵寒川曾经听到过一个传言,天底下没有暗卫撬不开嘴,遇到皇宫暗卫最好老老实实的将知道的说出来,不然就会经历比下地狱更加恐怖的事情。
邵寒川带着人来到东宫门口的时候,门口的侍卫还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大剌剌的将邵寒川拦了下来,倨傲道:“未得允许不能入内!”
邵寒川没有理会侍卫,继续往里面走,侍卫见邵寒川不愿意停下,直接亮出了手中的佩刀,邵寒川身后的锦衣卫也已经将利刃出鞘。
有侍女路过门口看到门口的架势,慌忙往回跑,准备去找东宫管事。
东宫管事来得很快,后面还跟着太子,太子原本正跟管事商量事情,听到禀报之后原本只让管事去门口面对锦衣卫。不知什么原因,太子的心里一直安定不下来,最后太子也坐了起来,跟着走向门口。
管事见太子殿下也过来了,直接退开到一边。
太子看到邵寒川这个架势,心里有一丝慌张,却将手背在身后,克制住手臂细微的颤抖,朗声道:“邵寒川!邵大人!你今日带着人过来,是想强闯我东宫吗?你可知道强闯东宫是什么后果!”
邵寒川笑了下,冷静道:“太子殿下,您似乎还没有注意到还有一批人也跟着我们锦衣卫来了。不如你往我们身后看看,来的是谁。”
太子抬眼往锦衣卫身后看去,锦衣卫也自觉让出了一条缝,让太子看清楚他们身后站着的人。
太子看到一片黑衣的时候还有些不明所以,然后就看到了那些人脸上带着的银黑色面具,太子脸色一下子煞白,嘴唇颤动,无声道:“暗卫。”过了好一会儿,太子才缓过劲来,有气无力道:“父皇让你们来调查什么?”邵寒川回答道:“军火走私案。太子殿下,还请您让侍卫让开。”
太子无力的挥了挥手,他们来的太突然,自己完全没有做好准备,现在只希望他们找到走私军火的证据就离开。
太子主动道:“你们要找什么?我可以带你们去找。”
邵寒川回应道:“自然是太子殿下您走私军火的证据。”
邵寒川还回应太子的问题,暗卫是直接略过了太子,一进入东宫就四散开来四处搜寻,其中他们最先去的,就是太子的书房。
太子见暗卫往书房去了,立刻跟上,大声道:“孤的书房里有许多机密和古籍孤本,你们不要随意翻动。”太子进了书房之后就走到了一个柜子前面,三两下就将东西找了出来,主动递到了邵寒川的面前,道:“既然你们已经知道了,孤也就不隐瞒了,这件事孤认了。还请邵大人看在孤这么配合的份上,在父皇面前帮孤美言几句。”邵寒川接过了太子递过来的证据,狐疑的看了眼太子,太子竟然丝毫不抵抗,直接将证据拿了出来?
邵寒川翻开了太子主动递过来的东西,那是走私军火的盈利账本,上面还记载了一些其他官员的名字。
邵寒川认为太子给的东西是真的,这让邵寒川更加疑惑了。
太子也知道自己这样的举动会让邵寒川生疑,但是没有办法,现在的当务之急是让锦衣卫和暗卫离开东宫。
太子继续道:“我现在就跟你们一起进宫,我要当面自向父皇认罪,请求父皇的饶恕。”太子说完就要往外走,邵寒川看了看,确认证据已经拿到,也跟上去准备回皇宫复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