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浩胳膊被张小霞抓住，但脸上的怒气未消，“张秘书，你别拦着我，今天我非揍他不可。”
“陈助理，有什么事好好说，不能动手啊，冯总还在办公室呢。”张小霞依旧死死拽着陈浩胳膊。
“就因为冯总在，我才把事说清楚，他肖锋污蔑我。”陈浩怒应。
“污蔑，什么污蔑？”张小霞佯装不解。
肖锋已站起身，“张秘书，你不要拦着他，他这是狗急跳墙。”
“你还敢骂我是狗。”陈浩一把挣脱张小霞的手，文件框飞出，砸在肖锋身上。
陈浩还不解气，转身又要搬椅子。
张小霞忙拽住椅子，“陈助理，你冷静点，不能再打了，到底怎么回事？”
陈浩还未回应。
肖锋已从兜里掏出子弹，握在手里，拳头对向张小霞，“因为他在冯总上衣兜里放了这个杀人的东西。”
张小霞脱口而出，“子弹。”
“张秘书说对了，你见过？”肖锋松开拳头，露出子弹。
张小霞一愣，“没有，我是猜的，杀人的东西又能握在拳头里，肯定是子弹了，我看电视剧的时候，看到这样的情节。”
“那是电视剧，不是真的。”陈浩道。
“可现在是真的呀。”张小霞看向陈浩。
肖锋已到近前，“张秘书，下午陈助理问过你这件事吧？”
张小霞点点头，“问过，不过陈助理当时说的不是子弹，是别的东西。
冯总的上衣是我放到冯总办公室的，可我没在里边放别的东西。
把上衣放好，我就离开冯总办公室了。
陈助理问我的时候，刚才的话我都和陈助理说了。
陈助理，原来这事是你干的。
你还反过来质问我。”
张小霞把火顺势又引到陈浩身上。
陈浩又急了，“张小霞，你别血口喷人，这事不是我干的，我怎么可能干这种事。”
“那为什么刚才肖总说你是狗急跳墙，不是你干的，你干嘛这么激动，还打人。
心虚才会打人。”张小霞不急不慢道。
“我。”陈浩一时被顶得无语，“你也怀疑我？我去找冯总，他最了解我，绝不会相信这事是我干的。”
陈浩推开肖锋，怒气冲冲出了办公区。
“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张小霞幽幽道。
肖锋看向她。
张小霞立刻露出丝笑，“肖总，你鼻子都流血了，我办公室里有湿巾纸，我给你擦擦吧。”
肖锋也笑道声谢。
“不用客气，走吧。”张小霞道。
两人一前一后进了张小霞办公室。
办公室不大，但布置得很温馨，甚至有点卡哇伊。
肖锋拿起办公桌上的一个手办，“张秘书喜欢玩手办？”
张小霞正从包里找湿巾纸，闻言，抬头看眼肖锋手里的手办，“工作不忙的时候，玩玩，我们冯总管理很人性化，说只要不影响工作，办公桌上可以摆一下自己喜欢的东西，这样有利于减压。”
肖锋轻嗯声，“张秘书平时压力很大。”
张小霞一愣，“不算大，工作吗，谁都会有压力，肖总先擦擦血吧。”
张小霞向肖锋递上湿巾纸，另只手下意识想将肖锋手里的手办拿回。
肖锋手一收，张小霞拿个空。
肖锋看着她，“我以前有个朋友，也喜欢玩手办，是骨灰级玩家，所以我对手办有所了解，张秘书这款手办应该是限量版，价格不便宜。
张秘书的包应该也不便宜。
张秘书一个月赚多少钱？”
张小霞脸色立变，“肖总，你这话什么意思？我一个月挣八千，又没结婚，买个名包，买个限量版手办，很正常啊。
你不会污蔑完陈助理，又想污蔑我吧？
你又不是警察，你凭什么随意污蔑别人。”
肖锋看着她，“张秘书，如果我是警察，现在你就没资格和我说话了。
我确定子弹就是你放的。”
“你胡说。”张秘书话音刚落，肖锋冷冷的话已至，“如果不是你放的，陈助理调查时又没有告诉你，冯总上衣兜里的是子弹。
刚才你只看到了我的拳头，为什么会脱口而出拳头里是子弹？
因为你事先已经知道是子弹。”
“我。”张小霞张张嘴，“我刚才解释了，是看电视剧想到的。”
回应她的是肖锋的冷笑，“哪个电视剧会有这么巧合的情节？”
说着，肖锋晃晃手办，“这个动漫我也看过，老少皆宜，很好看，但里边绝对没有你说的情节。”
张小霞的脸色逐渐苍白，“我忘了。”
肖锋摇摇头，“忘了不是理由，是借口。还有，据我所知，陈助理平时很照顾你，你们是不错的同事，出于常理，当我污蔑陈助理的时候，你也应该为他说句话。
你却直接就顺着我的意思把矛头指向他，急不可耐想让陈助理背定这口黑锅。
这样急不可耐，只能有一种解释，事是你干的，他背了黑锅，你就可以脱身。
一个玩动漫手办的女孩子，居然有这么多心机。
张秘书，真难为你了。”
细密的汗珠从张小霞额头渗出，张小霞的眼神开始慌乱，但仍要做最后抵抗，“你这只是推断，没有证据，没有证据就是污蔑，我可以告你。”
“要证据？”肖锋又声冷笑。
张小霞一哼。
肖锋拿起张小霞桌上的手机，“证据在这。”
张小霞立刻想抢回，“手机是我私人物品，还给我。”
肖锋闪开张小霞，“张秘书，我知道你把手机里的通话信息都做了删除。
不过没关系，警方有恢复信息的技术。
等警方来了，恢复了手机里的通话信息，你和孙涛的交往记录就会暴露无遗。
孙涛是谁，你应该知道吧，你们冯总最痛恨的人。
你却和他秘密联系，那子弹是谁放的？”
正欲再抢手机的张小霞彻底僵住了，站在原地，呆若木鸡。
办公室内静了几秒。
噗通。
张小霞突然跪在了肖锋面前，泪如泉涌。
“肖总，别报警，求你放过我，放过我吧。”
肖锋冷冷道，“先说是不是你干的？”
张小霞稍一迟疑，肖锋转身就要走，“还是让警察问你吧。”